”
方礼的勃然大怒却是有一些震慑到了胡炳恩,他身子不住向后退了退,但是却又不想在这么多的将士中间示弱,便摆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这件事情急不得,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等本将深思熟虑之后再做决定,好了,散会吧,你们也不能在定襄呆的太久都回去吧。”
说完之后,胡炳恩快速的站起,带着自己的人急匆匆地离开了,留下一干将士聚集在军帐之中。胡炳恩就像是夹着尾巴逃走一样,步履飞快,在众将想要拦住他之前便消失的无影了。众人都异常愤慨,“他是一军之帅,如何能这般样子?是守是攻,也要做个决断啊!”
“就是!这样走了算什么样子?我看还是王爷的法子可行,寿同济与颜云不是普通人,急不得。”
“……”
一干人等在互相讨论的时候,萧楚延却静静地站起了身,神情冷峻,没有旁人心境的起伏,仿佛早就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方礼十分过意不去,他走到萧楚延的身边,尴尬道:“王爷,我实不想胡炳恩竟是这样的人,你……”
萧楚延静静地摆手,平静道:“你我早就料到结果差不多就是这样,又何须这般气愤?”
方礼重重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萧楚延朝军帐大门看了一眼,冷笑道:“只怕今日之后,胡炳恩会嫉恨我入骨,定会寻个法子,将我调开定襄城。”
方礼诧异道:“他……不敢吧,您总归是亲王……”
萧楚延朝方礼淡淡一笑:”方将军,您不妨与我打个赌吧?看看我猜的到底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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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胡炳恩气冲冲的离开了军帐,咬牙切齿道:“靖渊王他竟敢当众让我出这么大的丑!简直可恨!”他双手握紧拳头,恨然道:“还有袁沐深,枉我平日之中待他那样好,谁想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在军议之上和萧楚延一唱一和,真是我看走了眼。”
跟在胡炳恩身后的人见胡炳恩气的不轻,赶忙劝慰说:“将军,你何苦要为袁沐深那孩子一般见识?岂不是降低了你的身份?”
胡炳恩突然顿住了脚步,转身问道:“先不说他的事,今日靖渊王的提议你怎么看?我看认同他的人很多。”
随行之人知道胡炳恩脾气不好,并不敢妄加评论,只反问道:“不知将军自己是和看法?”
胡炳恩一愣,随后竟微微叹息了一声:“唉,我知道,你必然也是认同靖渊王的。其实,我也并非糊涂之人,靖渊王的战法可用我不是不清楚。只是他的法子,耗费的时间太久,我等不了。”
未等身侧的人回答,胡炳恩便径自说道:“今日,我本不该发这么大的火,但是若是镇不住这一群人,我之后若想向他们发号施令,只怕会难上加难。再者,西平王那边对我们也寄予了很大的期望。王爷好不容易在朝廷站稳脚跟,又一手扶持我坐上了西北的统帅,他对我有恩。我知道他急于让我在西北建立军功,以巩固他的地位,所以现在我是双重的压力,不能不急啊。”
听了胡炳恩的话,他身旁的人回答道:“将军也有自己的身不得以,真是苦了将军了。”
安慰与理解的话胡炳恩不想多听,他摆手制止了旁人,而后坚定道:“所以,这场仗,我必须现在就要打,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止我!”转而他又愁道:“只是我怕靖渊王是个难对付的主。他怎么说也是亲王,身份尊贵,还有余健撑腰。若他一心要阻止我,与我作对,只怕我会被他掣肘,再加上他威望这么高,我怕我很难摆平他。”
他身侧之人狞笑道:“将军,摆不平的人就不要摆平啊,只要让他暂时离开定襄城不就好了?只要靖渊王不在,您就能出兵了,对吧。”
胡炳恩一喜,随后却仍有一丝担忧:“但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这有什么不好?您作为统帅,难道连调任一个人的权力都没有了么?再者您给靖渊王在后方挑一个好一点的位置,好好供着他,看谁还敢说您怠慢他?谁能找你的茬?”
胡炳恩喜道:“好,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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