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说,我女儿真能干,一年之中结了两次婚 ,你看看别的女人,有的一辈子都捞不着结一次婚。
“你到底是损我还是夸我?”我问他:“我可是你亲生的。我只不过先和白夜去领一张纸而已。”
“当然是夸你了。”我爸说:“白夜其实也挺不错的,至少对你很好。别再记着他要你流产的事。就算换了我,如果有个小女人现在跑来告诉我,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也不可能欣喜如狂的,我再爱她都不会欣喜如狂了。这就像在20岁时给你一百万,和在50岁时给你一百万一样,心情完全不可能等同。”
“我知道。”我说。
我,还有我的那个孩子,大概就是男人50岁时得到的一百万,有没有都一样的知天命。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心底有点点纠结,看到白夜时,忍不住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他。我问他究竟是不是这样的。
“我不要一百万,我只要你。”他回答道,转头又想起来:“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婚前恐惧症?”
也许吧。这毕竟是我第一次正式结婚,尽管只是先办下法律上的程序。我几乎忘记和乔愉那次是怎么办的了,好象都是由他一手包办的,我什么都不用操心。那时侯他就像雅典娜从宙斯的眉宇之间跳出来一样,莫名其妙的,突然而然的,在顷刻之间就成了我的丈夫。
有一种既甜蜜又莫名忧伤的感觉开始在心底潮涌,原来,乔愉也曾经是我的丈夫。他不是陌生人,不是室友,不是哥哥,他是我的丈夫。
去拿那张证明我和白夜是合法夫妻的“执照”的那天,我和他约了上午10点。大约9点半的时候,老爷子的秘书给我电话,说他想见我。我问是不是老爷子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他含糊其词地说了句他很想见您,可以快点过来吗?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前几天刚听乔愉说过老爷子这些天身体不是很好,我真怕他今天是突然复发了,想到这里,我马上换了衣服就冲下楼去。在楼下正好遇见白夜,我对他说,我要先去乔家看老爷子。
白夜说:“今天可是我们约好的。还有,我下午可没空。”
“那就明天。”我说。
“今天这日子可是你自己特意挑选的。”
“那可以再选一个的嘛。”我突然觉得他有点不可理喻,错过日子有什么了不得的?
“等一下,”他叫住我:“你能不能办完了再去看他。”
“不行。”我摇头:“如果不先去看他,我不会安心的。”
“乖孩子,听话。”他柔声哄道:“我想现在就和你去,好吗?”
换了平时,我一定会听他的话,我听他的话都听习惯了。可是,在那一刻,我心底那悲观主义的苗子正在却那里茁壮成长着,我想,万一,万一被他耽误了时间,老爷子想见我却见不到,那怎么办。
我不再理他,而是自己打了一辆车,直接赶到乔家。幸好,老爷子虽然不见得怎么精神矍铄,却也好端端地坐在客厅里,只不过脸色很是疲倦。
“爸爸。”我叫他“你身体怎么样?我一接到电话就来了。”
“怕你不回来,我让他们只说了一句就挂电话了,我想,我老头子说声想见自己的儿媳妇,她总会马上赶来看我的。”老爷子和蔼地说道,但是,他的状态看上去比前些天又苍老无力了许多。
我的眼泪立即流了下来:“爸爸,无论什么时候你找我,你想见我,我都会马上回来的。”
“还恨我那天打你吗?”
“不。”我摇摇头“是我该打。而且,你也没打到我,你打的都是乔愉。”
“我老了,糊涂了,有时候会觉得你就是娇娇,所以可能对你严厉了一些。乔愉和他妹妹两个,小时候我都管得他们很严,乔愉更是被我打惯了,他皮实的很。”
“爸爸,你打他也打得太狠了。”想起那天他打在乔愉背上的那些雨点一般的阵势,我就有点心里发毛。
“你心疼他了?”老爷子看了我一眼,忽然问:“其实你很心疼他,是吗?”
“恩。”
“那就早点回来吧。你流产需要休息,我知道。满了一个月的话,就早点回来吧。其实不到一个月也可以回来的,乔愉也会心疼你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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