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回来了,脸上挂着旅赋予的疲惫,不过,精神不曾涣散,饶有兴致和我说内蒙古大草原的壮丽与妖娆横店影视城的奢华与精致老北京四合院的古朴与秀美普陀寺的静谧与神韵。像孩子一样,滔滔不绝,也许只有与自己的亲人才能这样如鱼得水的诉说与感慨。
当妈妈把话题转向我的她口中的好女孩身上时,气氛顿时冷峻下来,不知道如何回答母亲的问题,只好点燃一支万宝路。她看着我沉着脸,就打消了继续盘问下去的意念,转而说了语重心长的话——无论如何,不要失去自己,即使痛彻心扉,心如刀绞,也不要刻意的去掩盖什么,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充满无望与疼痛,你是我的儿子,我相信我的儿子不会输给任何人,不会因为一点挫折,就倒地不起,行尸走肉。
此时此刻,我仿佛失神亚麻色咖啡馆最角落,喝着快结冰的咖啡,想着昔日和叶子晨楠楠欢声笑语的可爱时光,但,窗外天暗沉得那样冷酷,就像黑色电影惯常使用的幽暗壁室只有一根蜡烛带动画面的情感一样。叶子走过来,试图拭去我身上的鲜血与灰尘,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就像被禁锢的魔法师由于长久的离群索居丧失了伟大的魔法一样。我只能,一个人,坐在原地,静静的搅拌已经起了结了一层薄冰的美洲咖啡,我不知道天气为何这样冷,以至于,穿了一件皮大衣两件一件毛衣一件保暖****的我,直打哆嗦,腿脚发颤,我想,我永远也走不出这间咖啡馆了,它就像一道法力无边的符咒,充斥着我快要碎裂的心。墙壁的各个角落充斥着笑容诡异叫声可怖的幽灵,我唯有按照他们的意思,静静坐在椅子上,旁若无人的搅拌唯有我可以喝的咖啡,尽量把思绪往爱的人身上拉扯,流眼泪,与割腕自杀,那是我自己的事,总之,不能踏出这间房子一步,否则,将被随时待命的蝙蝠咬得面目全非,直到了无声息的死去。
想到这,我点燃一根万宝路,擦了擦额头沁出的冷汗,看着站起来围上围裙去厨房做饭的妈妈怡然自得的背影。我想,如果刚才的幻念成为现实,我应该会走到水果店买一把尖利光芒锃亮的水果刀,走到无人的角落,毫不留情的捅上自己一刀,然后伴随着嗜血的疼痛,捅到自己无法呼吸为止,看着明媚或者惨淡的天空,想着世界尽头天真烂漫的恋人,心满意足的死去。
石榴裙成了一个乐队,和我喝酒的长腿美女如烟加入其中,她是个鼓手,她曾给我发过一封邮件,说了一些和我喝酒很快活的话,我回复了四个字,我喜欢你。
天天和阿蓝配合得更加默契,歌声清澈。
由于名气越来越好,他们时常受到邀请去其他地方演出。天天说,我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喜爱和追捧。我说,你付出了努力,得到了收获,这是顺理成章的事,你让别人得到了快乐满足,别人自然不会让你受冷落,因为,人是感性动物,不是冷血生物。
自从石榴裙离开这座城市以来,一切都荒凉了许多,他们要去北京的一个知名酒吧演出。叶子和薄薄像对小夫妻一样认真的打理生意平淡的亚麻色,叶子对于我劝学的事,笑了笑,然后搂着我,站了一会儿,即转身去店里招呼客人,晨楠楠找了份影楼兼职,穿上各式各样的衣服或比基尼在别人的引导下拍照,成了模特。晨晨和她的妈妈文樱一起回上海了,那是她的妈妈提出来的。周围的人都有了自己的事,石榴裙的歌声不再回响,只能静静一个人坐在亚麻色咖啡馆或者家里的沙发上,静静抽烟,从早晨到晚上到凌晨再到早上。
当我展开双臂试图从高楼一跃而下时,我却深深的颤抖,直到自不量力的回到平台上,虚弱的躺下,飞机轰隆着飞过,仿若一只遍体鳞伤的火烈鸟。
而我坐上大巴,旁边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窗外是蒙蒙亮的鱼肚白,天际线似有若无的泛着蓝光,我就在这样的氛围下听着渡船轻盈的嘶鸣出发。旅程没有告诉任何人,大巴的终点是本城边际一座在本城闻名已久的古城。我把鸭舌帽压低盖住眼睛,沉沉睡去。当我醒来的时候,旅客们正在停站点的餐厅吃饭。我喝了口随身带的朗姆酒,然后看着窗外蓝蓝的天,打开窗户,岚岚的风,拂过面颊。我想,这是一趟不一样的旅程,没人陪伴,独身一人,风景的好坏天气的好坏心情的好坏不受任何人影响,只要我不丢掉头上戴的鸭舌帽,踏实的听着不断后退风的嘶嘶声,思绪放空,看着一闪而逝的风景,怡然自得的呼吸,想象这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而所有的一切,都将在思绪覆灭的时候,改变。大巴在平坦光滑的柏油路轻盈的驰骋,坐我旁边的女生睡着了,用左手撑着脸歪斜着靠在靠椅上。她...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