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起来了,我们今天去余香居去吃那里的火锅,那里的梭边鱼特别的好吃。车子已经停在外面了。”我进了屋子,初阳安静的躺在床上。
很安静的躺在那里,瘦瘦小小的。
阳光照在她没有血色的脸上,为她的身子染上了温度。
我上前去轻柔的握住她的已经冰冷的手,仔细的看着她安详的,嘴角挂着笑,让人误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茹暖端了洗脸的水进屋子,看见我只是坐在那里拉着她的手,手中的铜盆翻倒在地,水四处溅开。烈听见响动以为怎么了,马上冲了进来,满脸的汗。
这次的初阳不会马上从床上蹦跶起来,一脸正经的对着烈说:“看吧,烈叔叔又被我骗了。”
而是我转过头,笑着说:“通知大家,为初阳准备后事吧!”
烈在那里立成石人。
管家闻讯赶来,屋子里面的人都没有动过。
我装作很轻松的说:“看来今天我们去不了余香居去吃火锅了,管家,派个人去宫里通知安建越,初阳走了。”
领了命,一脸沉重的离开。
安建越在早朝上面听见了这个消息了以后,连早朝都没有上完就直接赶了过来,一身明黄,头冠因为奔跑有些歪斜。
看见初阳安静的躺在那里,呐呐的说:“走了。”
我平静的点点头。
他站在那里。
“初阳说你是一个好父亲。”我紧了紧手里面的小手,初阳真的很喜欢他,常常趴在他的大腿上面看着他批阅奏折,偶尔还故意弄坏他的笔,可是他都是一笑置之,宫里面的哪个不知道皇上对这位初阳公主宠溺的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就因为她喜欢宫里面的那个孟莲湖里面的莲花,所以,安建越就在那里建了一个阳春宫。
“怎么会这样,来人,御医呢,上前给朕将公主给救回来。”他身后的那些御医战战兢兢的上前来,其实明眼人都知道眼前的这具尸体已经冰冷多时了。
对我行了一个礼,还是拿起初阳的小手认真的诊断起来。
“没有用的,早就注定了。”我挥手,示意那些脸色不好的御医离开。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安建越发着脾气,好久都没有见到他发脾气了,这一年来他都是相当的平和的对事对物。
“对了,张德,让人快马加鞭去香山,一定要将师傅给请下来。”安建越突然说着,旁边的小太监马上准备出去。
“不用了,初阳的病任何人都治不了。”然后走上前面去,屋子外面的人都忙碌的将整个府上面的灯笼都换成了白色的,所有的人都换上了素衣。
然后茹暖递上了一件白色绣着许多蝴蝶的百褶纱裙,裙子边上面滚着金边,我点点头,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是司空清在她六岁的生日的时候遣人送来的。
我拿起来,然后旁若无人的为她穿上。
看见周围还有人在:“你们怎么还在这,出去吧!”
然后走上前去将安建越给推了出去,里面的其他人看见安建越都被推了出去了以后也快速的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了我和初阳。
风轻轻的吹着,窗子旁边的风铃叮咚作响,我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味,走近,房子周围的的火莲花全部都开了,紫红色的一片,在风中摇曳,那样的灿烂。摸了摸额头上面的那朵已经全开的火莲,现在我才知道那是火莲。
初阳其实本来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的,是仙童,为她续命,但是天命不可违,只能为她续到六年的阳寿,我应该还是要感激他的吧。
当初也是这样的一片紫红色的火莲花。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火莲仙子,你终于来了。”
和梦中好像,四周没有人,我低头一看,不知道何时我穿着一件紫红色的纱裙,胸膛上面的金步摇已经消失了,看来我是死了吗?不对,脑海中有着什么不对,这里好熟悉。可是我确定我没有来过这里,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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