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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年轻人连忙跟随我来到了我那个一穷二白的陋居。
我们分宾主坐下,我把房间里最好的那把藤条椅子让给了他
。自己则随意的坐在一张有些松散,随时可能散架的靠背木椅上
。那个年轻人一进门就开始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的打量我的房间布
局。看到我的房间如此的简陋,连象样的家具也没有,还有写字
台边那堆砌得满满当当的废旧的方便面碗。他的脸上不自觉的显
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失落。想必他看到我这么一个连自己
的衣食住行都不能保障的所谓高人。其能力是值得怀疑的。不过
这个世道上,一个人是否有能力是不能根据他衣食的好坏来枉下
定论的。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看出了他的内心活动。于是连忙低下头
,不安的撮弄着双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终于停顿了一下,缓
缓的,有些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徐师傅,这次我遇
到了一些莫名其妙,无法解释的事情。我自己实在无法理解,解
决。给自己带来了很大的困扰。经过友人介绍,说小徐师傅在解
决一些奇异事件方面很有本事。所以特地登门拜访,希望你能够
为我解决这个麻烦事。”我听罢,有些自傲的说道:“有本事么
不敢当,只是有些家传的手艺,对付这种奇异的事件比较拿手罢
了。好了,现在说说你遇到的情况吧。”
那个年轻人听闻,咽了一口吐沫,似乎讲下面的那些话需要
下很大的决心。“我姓钱,你叫我小钱好了。我刚从家乡的大学
毕业,来这个城市找工作。现在在市区崇安寺步行街那里的一家
体育用品店打工。由于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居住地。所以日前居住
在我工作地附近的一家小旅社里。这是一家很普通的旅社。但是
自从我入住那个旅社的一间双人包间之后就怪事连连。令我很是
恐惧。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感觉屋子里有人在走动。然后卫生间
的淋浴的莲蓬头会莫名其妙的打开,放出热水。即使去关闭之后
,过了不久也会自行打开。更恐怖的是再此后的不久,一天晚上
我睡觉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的身边多出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
“什么!裸女!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我听到这里不禁
有些想要喷饭的冲动,不经意的打断了小钱的叙述。拿他开涮。
但是小钱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得意,暧昧的神色。反倒充满
了惊恐,他颤巍巍的说道:“小徐师傅如果是你看到那副景象恐
怕你就笑不出来了。我看见的那个女子虽然浑身赤裸,但是最恐
怖的是。她居然七孔流血,双眼突出,面色青紫。显然不是活人
,而且她居然一边往我身上爬一边用沙哑的嗓音,吃力的说道‘
好闷啊,好痛啊,救救我’一边用她的已经有些臃肿变形的
双手不停的拉扯我的胳膊。而她脸上满是血污。眼看她离我的脸
越来越近,我只感到一阵眩晕。然后就神志不清,不醒人事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于是我连忙冲出了房间
,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匆匆结了房租就逃也似的离开了那家小
旅馆。直到来到中心城区,看到熙熙攘攘,来往不绝的人群才感
到一丝安全感。我以为自己已经无碍了,直到发现了这个”
听到这里,原先团坐在椅子上,有些吊儿郎当,无精打采的
我猛得一个激灵。立即坐正身子。双眼盯着面色苍白,浑身战栗
的小钱。只见小钱缓缓站起身来,背对我站好,用双手慢慢拉起
了自己背部的t恤衫。只见白皙,微微冒着汗珠的左肩胛骨上,
赫然呈现着一只乌黑的手印。手印的五指微张,手指细长,纤细
,但与周围白皙的背部肌肤比起来,显得格外刺眼。
小钱无奈,悲戚的说道:“你也看到了吧,自从那天见鬼之
后。当天我就觉得背部奇痒难忍。当天晚上到附近浴室洗澡就发
现了这个手印。当初的颜色还没有这样黑,但是也是十分的刺眼
。我还以为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或者是有人和我开玩笑。但是
我发现不管我怎么使劲搓洗。就是没办法洗掉。后来我又去找寻
专门治疗皮肤疾病的医院医治。但是那些医生看过之后都说闻所
未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既不是细菌病毒引起的,也不是血液
淤积引起的。而且经过2,3天时间,我发现这手印的颜色越来越
深。我肩头的感觉也从奇痒变为疼痛难忍。我一个同事说小徐师
傅你对奇异事件很有研究。所以我专门来找你来看看。”说罢他
就想要把t恤放下,想要转过身来。我连忙制止了他。
我站起身,走上前,低下头又仔细查看了一番。重新回到靠
背椅子上,示意他可以放下衬衣,回过身来了。
“怎么样!小徐师傅你有眉目了么!”小钱一回过身来
,连忙焦急地询问道。眼睛里充满了希望的乞求。我低吟了一会
,不急不缓的说道:“如果我看得没错。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
--鬼拍肩。是恶灵的一种诅咒方式。只要中了‘鬼拍肩’的人随
着手印颜色的逐渐加深,患处会逐渐从奇痒难耐转变为刺骨之痛
。只要手印变得完全乌黑,不出七日,其人必死!”
随着我“死”字的出口,只见小钱“扑通”一下瘫坐在地。
双眼无神,呆若木鸡,浑身颤抖,口中只是重复着“怎么会这样
,我不想死”这么一句话。呆傻了3,4分钟。小钱忽然又一下子
“扑通”双膝着地,跪在了我面前。把正在沉思的我吓了一跳。
只见他一下子拉住了我的双手,浑身打着冷战,眼神慌乱,无助
。口齿不清,神情激动的说道:“小徐,徐师傅你一定要,要救
救我啊!我我是家中唯一的希望,我还要赚钱养活生病的父母
;供还在读小学的弟妹上学。我一家人还指望着我养家糊口。我
一死,我我们家就会跨掉啊!只要你肯救我,我一定当牛做马
报答你!”到后来已经是声音哽咽,不能自持,随即双手撑地,
在我面前“咚咚”的磕起头来。
“你这是干什么呀,快起来”我连忙起身将他一把搀扶
了起来。却感觉到他双腿无力,几欲跌倒。我连忙将他搀扶到我
那张破平板床上。让他躺下休息一会。他倒在床上,尽管身心俱
疲,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但还是用他那毫无血色的手紧紧的拉
扯住我的衣角。口中不住的用微弱的嗓音喃喃道:“救救我,请
你救救我”
我用手松开他的双手,走道写字台边,用仅存的那只还算完
好的茶杯倒了一些开水。拿到他的床边,说道:“你不用担心。
万事有我,这个‘鬼拍肩’也不算十分厉害的诅咒。而且你中招
时间也不算十分长。还是有救的。你先喝杯水,缓一缓。恢复恢
复心力。我马上为你做法驱邪。”说完将那杯开水送到已经看到
我走过来,而挣扎着坐起来的小钱的手里。看着他喝下去之后,
又劝他躺了下去。然后我走到内间屋子里。
房里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杂物,包括满是灰尘的书籍。一
辆破旧的自行车,一把有些破烂的油纸伞。而在靠墙的一边,则
有许多的葯柜。上面有很多的抽屉,抽屉上标着许多中葯和奇花
异草的名字。我拉开一只抽屉,那了一棵奇异的葯草出来,挠了
挠头,苦笑道:“这次的事,还真有些难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