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最后还是将苏绍拽到后院,脸上虽有怒气,却仍是一派的天真细软,让她恼起来的模样也甚是可爱。
“我旁门左道?你有文才、你够学究、就你最光宗耀祖,你教我的东西,有哪回我没好好学了?你凭什么那样讲我?”
苏绍想碰碰她以示安抚,却被她一个箭步闪躲开来,他的眼中倏地闪过一道精湛灿亮的光芒。
“我所说的旁门左道也不全然是贬义,其实也是在赞你聪明。”他温吞吞的说着,降低她的警戒心。
“我爹是武将,才听不出你的言外之音。”
“不过小七你的才学一般,却能够专研那些有的没的”
话音刚落,七夜“啪”的一掌拍在旁边的树木上,顿时数片树叶微颤颤的掉落下来,让苏二少神色一紧,立刻从善如流的改口:“我是说你博学多才。”
“哼!”趁着她“哼”这一声的劲儿,苏绍见缝插针的“乾坤大挪移”到她身后,一手圈着她的小腰,一手握住她的肩膀,还把半个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亲昵的摩挲起来。
前有多年的温情习惯铺垫,后有宠溺挑逗的糖棒交加,这样软硬兼施又攻其不备,必要时一举夺取芳心——这就是苏绍的策略。
七夜的身子果然一下子僵硬起来。“你,你!你耍无赖!”
“好,我不耍,那换你来耍。”苏二少嘴上放软,手上却毫不放松。
七夜瞪眼,小小身子动也不敢动一下,就怕身后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会再次忍不住行那让人面红耳赤之事。
有了前几回的经验,现在她学乖了,以不变应万变才是致胜之道。
想来还真悔恨,多年来他对她造成的毒害之深,竟已深入骨髓。
初见苏绍时他十六,她不过十一。前三年她年幼无知,初识时瞧他生得眉清目秀、眉慈目善,她又一下子喜欢上他身上的味道,就当他是个美好善良的好老师、好兄长。
所以既是老师的吩咐和教导,她自然是恭听在耳;既是兄长的亲昵宠爱,她自然照单全收。养成如今黏他缠他的习惯,也不知男女之间应该授受不亲,和他之间如此亲密的举动全被他故意纵惯出来。
等后两年她渐渐长大懂事,心神清明,才看出这人奸猾狡诈、处心积虑,后来当她想反抗,想离他远点时,却已经是欲哭无泪、为时已晚。
到底该如何是好啊难不成就这样被他拆骨生吞了?
苏绍见她表情丰富,又岂会猜不到她心中所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气又好笑的感觉。
自从和她相识的那年开始,他就下定决心跟自己说:就是她,这辈子我心坎上的宝贝。
渐渐的让她养成习惯只接受他苏绍的亲近,让她长大后,即使已不再害怕任何事,眼里仍旧也只能看见他,只习惯他的味道。
苏少这等“狼子野心”可谓相当处心积虑。他喜欢她,自然想得到她。但他自认是君子,更喜欢两情相悦的说法,不然也不会等这么多年。
而这些年来,以七夜的家世和逐渐明皙娇俏的容貌,对她心生好感的男子不是没有,甚至还很多,却从未真正传到她耳中,她身边也没出现半只苍蝇,凭的是什么?
自然是苏绍的手段,该铲除的时候绝不手下留情。
没想到七夜这几年却一直和他唱反调,这丫头也不仔细想想,若是真心厌恶他,又怎会任由他对她搂搂抱抱呢?
苏二少在她身后不无感慨的长吁短叹,大有换取同情的意味。“小七啊小七,你是要跟我较劲到何时?我对你难道不够好?从何时起你就不听我的话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眼吗?”七夜姑娘义愤填膺的转过头去。“从我十一岁见你,就没逃离过你的魔掌!”
魔掌?她还真看得起他,苏绍笑嘻嘻的摆出洗耳恭听状。
好!本姑娘就把你苏绍罪大恶极之十大罪行公诸于世!
七夜撩开肩上那只手,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让苏绍不得不将下巴抬起来,好整以暇的看着七夜。
“当年我爹景仰你圣贤之名,请你来府畅谈,你初见我便随口赞我聪明伶俐,让我爹恨不得把我打包送你,立刻让你收我到门下。”
苏绍点点头。嗯!的确如此。
当初他受将军之托,担任其师教导她,一想起那甜美的记忆里,初识时的那个可人小姑娘,苏绍的眼角眉梢禁不住情热起来。
“我十一岁时极不喜男子身上的味道,你不知从哪里探得的消息,想出花招,硬是让我对你身上的味道不排斥。”
她的指责,让苏绍感到相当冤枉。他是天生体香没法子啊!
七夜幼时曾因玩耍不慎走丢,被强盗掳进土匪窝,虽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却落下个很纠结的后遗症——她对男子身上的味道过敏。
当初他也是想尽办法来亲近她啊!
七夜还在说,说得口若悬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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