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不知该怎么向你道歉,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孝顺 你,希望能够弥补我以前的错误,请你再给我一次 抗会好吗?”
此话一出,雨璇、徐彼婷和丁介文都深受感 动,但是俞继德则是谅讶地几乎说不出话,指者儿 子说:“你怎么好像变成另夕卜一个人似的?”
平常俞震亚都只是敷衍他而己,从来没有一次 这祥低声下气地道歉,更别说是要改过向善了!
“爸,或许是发生了这场车祸,让我在生死之 间得到了启示吧!而且有雨璇跟我在一起,我总觉 得心情平静,一点也不想作乱了,只想好好做我 该做的事。”
俞继德连连点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 句话说得倒是没错!爸爸不会跟你计较以前的事, 只要你现在起努力认真就够了。”
来南投迭一趟发生了许多事,有好也有坏,但 余继德很高兴看到这圆满的结果。
丁介文和徐筱婷在一旁看了,对这个女婿更是 满意得不得了。
俞震亚又说“那今晚的婚礼,还请爸爸先替我 准备邀请客人,我预定在集集火车站举行,旁边的 空地我已经订下了,可以作为酒宴的场所。”
“什么?”其他人都惊讶地喊 道。
“你还是执意今晚就要结婚?而且还定在火车 站?”俞继德不敢相信儿子迭么疯狂,他到底是着 了什么魔啊?
俞震亚笑着下了床,来回走了几步“你们看 我有哪里不够格当新郎吗?”
除了身上的病人长袍,他看起来的确很好,徐 筏婷问:“可是,医生怎么说呢?”
“医生说我完全没事了,刚才雨璇也听到的, 不是吗?”他转向雨璇,她不得不点个头,这毕竟 是事实。
“可是在火车站?”俞继德无法想像那会 是什么祥了。俞震亚解释说“火车站六点就停止 营业了,我己经向列车长说好,他会拙场地开放给 我们用,而车站旁的空地本来是各式小吃摊贩,我。 也托镇长去协调好了,就请他们来椿我们办酒席, 这一定会是很特别的婚礼。” '
“嗯!这倒也是。”丁介文很喜欢这个点子。 “好啦!那我看不出有什么向题了,今晚我就 要娶雨璇过门,你们都赞同吧?”俞震亚望着每个 人问。
做长辈们的只迟疑片刻就答应了,雨璇却是从 头到尾都不发一言。
因为,她不断从俞震亚身上看到扬磊 的影子,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让她 迷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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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点二十分,雨璇在家中换上了新娘礼 服,望着镜中的自己,像个出自的天使,仿佛还不 知晓人间事,却要当新娘子了。
徐筱婷看着女儿的美丽摸祥,不禁感动得眼眶 泛泪,没想到从小让她担心到大的女儿,也会有出 嫁成婚的这一夭。
“好漂亮,真的好漂亮!”她握住女儿的手说。
“妈,谢谢你。”雨璇轻声说,因为她这一身 的打扮都多亏了徐筱婷和美容师,她们花了一下午 的时间才设计出这祥高雅的装扮。
母女俩相视而笑,二十二年来的感情,尽在不 言中。
这时丁介文刚好开门揉进头来“好了没?男 方开车来接新娘了!”
“已经好了。”徐板婷把女儿转过来,给她父 亲看看“我们女儿美不美?”
丁介文连连点头“震亚真是有福气,能娶到 我们这么秀夕卜慧中的女儿。”
“谢谢爸妈。”雨璇突然对着父母跪了下来, 也不顾是否会弄脏了白纱礼服。
“雨璇,你这是做什么?”丁介文急着 ?要扶起女儿。
雨璇执意不肯站起来“我 只是想跟爸妈说一声,二十二年来让你们照顾我、 担心我,今天我就要嫁人了,谢谢你们的养育之 恩!我无以回报,只能在往后的日子里,好好孝顺 你们。”
丁介文和徐筱婷听了这番话,都安慰地点了点 头,女儿一向沉默寡言,在这个大日子里,终于说 出她的内心之清,他们如何能不感动呢?虽然即将 送女儿走出这个家门,却是由衷祝福她婚姻美满。 他们夫妻俩一起把女儿扶起,徐筏婷说“盼了 这么久,总算让我们可以放心把你交给别人了。”
“相信震亚会好好对你的。”丁介文看得出, 俞震亚对女儿的感情。
雨旋勉强自己笑了笑,至少今天她得瞒过爸 妈,让他们高高兴兴地嫁女儿。
门外,俞震亚巳经站在客厅里,他带来了七个 男傧相,全是昨晚从台北赶下来参加这场婚礼的, 每个人手上都捧着贵重的聘礼。
俞震亚原本准备了一番吉祥话,但是一看到雨 璇穿新娘装的模样,不由得傻了眼,楞愣地站在那 儿动弹不得。
他的好友蔡志宏看了又气又笑,推了推他的手 臂“喂,说话啊!”“好好美!”他全副心神都集中 在雨旋身上,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雨旋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几乎烧的了她的肌 肤,她只能躲避着低下头。
其他男傧相看俞震亚这傻样,不由得笑了起 来,没想到俞震亚风流一时,现在却成了痴情种 子“伯父、伯母,别见怪,他是看新娘子看呆 了!”
“没关系的,我们可以了解。”徐筱婷含笑说。
蔡志宏又推推俞震亚,这次更用力了“快呀,光 在那边看有什么用?还不赶快把她娶回家。”
俞震亚这才突然醒了过来,怔怔地说:“岳父 岳母你们好。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当 作是雨旋的聘礼,请你们收下吧!”
丁介文和徐筱婷看得出聘礼的贵重,当然出口 推辞不要,但最后还是教那七个男傧相给说服了。
他们七个人你一句、我一串的,说得丁家夫妇实在 没办法,只好勉强收了下来。
“好啦!大功告成,大家快上车,误了结婚的 吉时就不好了!”蔡志宏推着大伙儿出门,外头有 七台车,由他充当指挥,指派每个人坐往该坐的 位子。
俞震亚紧握着雨璇的手,感觉自己仿佛走在云 端,一切都轻飘飘的。当他们上了车后,雨璇想 挣脱他的手,他却握着牢牢不放。
“会疼”她低声说。
“啊?”他凑近她想听个仔 细。
“你把我的手握疼了。”她带着一脸哀怨的 说。 。
“噢!对不起。”他不好意思地放松了一些, 看着身边宛如仙子的她,他还是以为自己在作梦,
“我怕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咦?”雨旋不解地抬头看他。
“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你真的要成为我的新 娘了。”
奇怪,他的眼中为什么含着浓烈的感情?脸上 的表情为什么温柔起来?发现他不像是他,而 她也不像是自己了。
他把她的手拉到他胸前,让她感觉到他急速的 心跳二“我担心你在下一秒钟就会消久,那我一定会 疯掉的。”
“你怪怪的”
“因为我等了好久、好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等了好久?他们认识也不过是几天的事情,为 什么他会说等了好久?雨璇不敢多想,她怕自己 又把他当作杨磊,但那是不应该的!
“怎么了?你会紧张吗?”俞震亚摸了摸她的 额头。
“没。”在那一瞬间,她居然有些感 动,她赶紧转过头“我们到了。”
车队浩浩荡荡抵达了集集 火车站,大家一一下车,当新郎和新娘露面时,在 场的人都欢呼鼓掌,鞭炮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雨璇由俞震亚牵着走进火车站,里面己经宣布 置成礼堂的摸祥,亲友们坐在候车的长椅上,列车 长穿着难得一见的西装,成了他们的主婚人,就站 在铁轨上为新人证婚。
这古朴的小火车站,总让她想到过去的往事, 扬磊扣她老爱坐火车去逛东逛西的,寻找一切让他 们惊异的事物。
那串阳光耀眼的日子,到底是谁把它们偷走了 呢?她摇摇头,试着找回神志,现在可是她的婚礼 呢!别出神了。
由司仪的宣布开始了婚指,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 地看着这对新人,他们看起来是如此相配,大家都忍不 住衷心祝福他们。人们总是喜欢看到美好的事物,至于 其中的事实如何,那就不是他们所能理解的了。
橙黄色的夕阳,慵懒地照着大地,凉风徐徐, 火车站的婚礼成了一幅最美的画面。
列车长分别向新郎、新娘问过誓词,让他们彼 此交换了戒指,便宣布道:“我在此为两位做见 证,你们从此以后就是一对夫妻了。”
雨璇低头一看她无名指上的钻戒,终于感觉 到自己是已婚的人了,回忆过去,看着现 在;她心头有无限感触。
磊哥哥,对不起,我终究还 是没能做成你的新娘
俞震亚掀起她的婚纱,带着温柔笑容说:“雨 璇,我终于娶了你做新娘。”
他的笑容太眩惑,一时让她不知反应,他就己 经低头吻过了她的樱唇。
这是一个很轻、很轻的吻,像是风儿拂过她的 肌肤,却留下了热烫的激情,不禁要颤抖起来。
她感到昏沉,无比的昏沉,不知道是为了这热 闹的婚礼,还是为了刚才那一吻。
总之,她只能任俞震亚吻着她,一一回应大家 的祝福。
火车站旁的空地变成了婚宴的场所,那些摊贩 还是准备了各式小吃,不同的是,这一切都不必付 钱,因为他们是受雇来筹备酒席的。
“第一次在酒席上吃蚵仔煎,有趣!”
“这里还有爱干冰、割包和烤玉米,快点过来!”
宾客们觉得新鲜又好玩,像是逛夜市一样,这 里吃吃、那里尝尝,不把全部的东西都吃过不甘 心。平常那些正式的婚礼上、老是吃一些山珍海 味,吃得大家血压都高了,胆固醇也太多,倒不如 换换这祥大众小吃的口味。
俞继德笑得最开心了,捧着生啤酒和亲家 公、亲家母干杯,三个人都喝红了脸还不 罢休。
七个男傧相也在一旁玩 闹,拼命要把新郎灌醉。“你这小子,昨晚居然不 领我们的情,丢下了那个脱衣女郎,太不够意思, 今天一定要罚你多喝几杯!”
“就是说嘛!害我们几个好不容易才把她摆平呢!”
“特别花钱买来绐你玩的,竟然还敢挑,你给 我喝!”
雨璇只听了几句就懂了,她不惊讶俞震亚的朋 友会有这祥的举动,但是没想到他拒绝了诱惑!毕 竞昨晚他还是单身,就算有一夜情也不算什么的。 是什么改变了俞震亚?又是什么改变了她对他 的感觉?
这一切会是因为扬磊吗?
雨璇沉默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己经不知道该怎 么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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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雨璇一个人坐在床边,静响着四周陌 生的览环境,这是俞家在集集镇环山路上的别墅, 今晚成了俞霞亚和她的新房。
盖在山上的房子她想起杨磊对她说过的 话,等他们长大以后,就在山上盖一栋房子,现在她 真的住在这洋的房子里,却不是跟扬磊在一起
门口一阵声响,醉酒的俞霞亚走了进 来,刚刚在客厅里,亲胡好友们还是 冲着他拼酒、赌酒、灌酒,他就 算有大海的酒量也要被倒满了。
又吵又闹之后,好不容易送走了众人,屋子里 只剩下这对新婚夫妇。
“雨旋”他脚步踉跄地走近她,那眼神中 透着深切的渴望。
雨璇闻到那浓烈的酒味,急忙闪过他伸出的大 手“你喝醉了,你快躺下休息吧!”
“不,让我抱着你!”他把脸埋进她芬芳的长发 中,深呼吸道“我知道我醉了,你放心,我不会乱来, 我只要抱着你睡,我等了那么久才得到你!”
这听起来很像小孩子的话,好不容易向父母亲 求到了一个玩具,当然要抱着它入睡,否则怎么值 得?两旋不知为何有点想笑,只是那祥一声轻笑, 却还是让他听见了。
“你笑我?”俞震亚抬头问她。
“没没有。”她收敛在所有的表情。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对我笑一笑,我只要你 给我一点温柔,我只要你只要你”震亚 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像是怕让她逃脱了。
“你好重。”她无可奈何地说。
“我不管。”他硬是要维持这个姿势,占据她 所有自由的空间。
雨璇无法和他争辩,叹口气,承受着 他温暖的压力,在这一刻,她对他只 觉得同情,毕竟他才刚从鬼门 关挠了一圈回来,他只是个无助的男人。
他捧着她的脸蛋,深遂的眸光似海“让我 让我吻你一下”
她还没回答,他己经吻过她的双颊,嘴里还喃 喃低语着“再一次就好,再一次就好”
他的呼吸好热,他的嘴唇好柔,她整张小脸都被 吻遍了,几乎快不能呼吸“好了,别这祥了”
“我头晕,摸我。”他停下动作,却又要求道。 “什么?”她有没有听错?
他拉起她的双手,放到自己的颈子上“摸 我,我会好一点。”
这好像怪怪的!但看他那么可怜的模样, 雨璇心想就当作他是病人,她是护士好了,便温柔 按摩起他的颈部和肩膀。
“好舒服,别停千万别停”俞震亚像 一只心满意足的猫。
唉!随他吧!只要他不对她乱来,她服务一下 也是无妨的,雨璇想。
夜幕垂得更低了,星子也都闭上眼睛,床上的 两人蜷缩在彼此怀里,终于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