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东西?方才她曾坐在司宸昊的位置,不过她“失踪”很久啦!
“刚才桌上没有什幺呀!”舒荞努力在脑子里回想,除了半滴不剩的杯子、盛满烟蒂的烟灰缸和两个相叠的空爆米花纸盒,哪还有什幺东西?
“我放在这儿的爆米花呢?”
中年女人没有耐性地大拍台面。
“哦!那已经没有了耶!所以我收掉了,不然我再招待你一盒好了。”
客气有礼地答道,舒荞笑容可掬地企图缓和她的怒气。虽然她觉得很莫名其妙!
“谁希罕你招待,还不快去把纸盒给我找回来!”中年女人伸出涂满鲜红蔻丹的手直指着舒荞,臂膀上的赘肉随之摆荡。
“好好好!你稍等一下。”
见她“七怡五北”的凶恶状,舒荞连忙安抚,赶紧从工作台面下的垃圾桶翻找刚才相叠的纸盒。
“应该是这个没错!”很快地,她找到了,如释重负地将空盒子交给对方。
“笨蛋,弄丢了就叫你吃不完兜着走”中年女人一把抢过,口中的咒骂不曾停歇。
只见她将两个重叠的纸盒拉开,从中拿出几张仟元大钞和一张金卡。
舒荞赫然傻眼,其它注意着这边的人也不禁为之一愣。
真是天兵!她居然把财物随意放在跟垃圾没两样的纸盒里,然后一声也不交代就离座!
“这是钱啊!你要工作多久才还得起?信用卡如果丢了被盗刷,你负得起赔偿责任吗?没看过像你这幺笨的”中年女人不饶人地啐骂,言辞中?羰乔崦铩?br />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就算心里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舒荞还是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
“真不知道你们饭店是怎幺训练员工的!我告诉你,我可是你们饭店的终生会员!”
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模样。
“很抱歉!”
秉持着服务业第一守则:客人永远都是对的,舒荞一径地道歉,忍气吞声,只为息事宁人。
中年女人的咄咄逼人和舒荞的隐忍,看得众人义愤填膺。而司宸昊忍着相助的冲动,对舒荞的反应有着更多的好奇。他想她也许会哭吧!
“唉,这位太太,你又没把东西交给她,她干嘛要负责?而且我怀疑你的大脑根本有问题,把重要物品藏在这种东西里,也真亏你想得出来,丢了也是活该,怪不得谁。”一旁的迈克终于看不过去,出面仗义执言。
“迈克!”舒荞出声制止。糟了!他的好意肯定会引起更大的纷争。
“喂!你叫我太太?眼睛瞎了是不是?你算哪根葱啊!我教训这个笨服务生关你什幺事?”
中年女人恼羞成怒地大吼。迈克还想出口教训教训这目中无人的老巫婆,却被舒荞扯住手臂,不得不噤口。
“太呃,不!小姐,真的是很对不起,你还想点什幺东西,我招待你,算是赔罪。”差点跟着迈克叫错,她连忙改口,一心委曲求全。
“哼!钱我有的是,不需要你来请。看来你还不是真的笨嘛!还会勾搭客人!”
中年女人高傲地恶意嘲讽。
舒荞闻言眉头轻轻一皱,之前隐忍的火气已蠢蠢欲动。“小姐,该道歉我也道歉了,如果你再不满意,只好请经理出来。”虽然收起了笑容,但她的表情仍努力维持平和。
语毕,她继续调制手中未完成的“bloody mary ”这幺“鲁”的客人她也无能为力了!
“你!”
觉得下不了台阶,中年女人一时气得不知如何是好。
“喂!你说,她叫什幺名字?我要去投诉!”四处张望了下,中年女人跑到了约六步远的收纳处,不客气地质问会计。
“荞。”
会计冷冷地回答,不甚情愿。
这下中年女人更火了。
“中文全名!”她怒声叫道。
“不知道。”
淡淡地回答,会计佯装忙碌。
“好哇!这是什幺破饭店,我要求退费,不当什幺会员了!”中年女人气得跺脚兼拍桌,险些爆血管。
“怕我去投诉,不敢告诉我名字是不是?”怒气冲冲地回到原位再次叫嚣。
“我叫舒荞。”
舒荞莫可奈何地道出自己的姓名。随她去吧!她的忍耐度已濒临极限,没有办法再继续与她周旋。
“什幺?猫叫给谁听呀!”
她一时听不清楚。
“舒荞。”用力压抑,她面无表情地道。
“大声一点!”轰隆隆的音乐声再加上自己的吼叫,令她听力不佳。
用尽最后的耐性,舒荞取出纸笔,潦草地写下姓名,搁到她面前的桌面上,随即低下头继续调酒。
“你这什幺态度!”中年女人张牙舞爪地将纸条揉成一团,朝舒荞的脸上掷去。
“小姐,你尊重一点!”咬着牙,舒荞直直地看着她。
“你一个卑微的服务生,学人家要什幺尊重?”女人睥睨着,刻薄地轻视。
太过分了!
“我是尊重你是客人才以礼相待,一直退让,不过看来你这种人不值得尊重;告诉你,不穿这身制服,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你没有什幺了不起!”退无可退,被人瞧不起的屈辱告诉她得反抗了!
“你”中年女人完全失去控制地肥手一挥,将桌上的东西往舒荞身上扫去。
舒荞没有预料到她居然会动手,微愕之后,人中处传来一阵疼痛,发觉是被厚实的烟灰缸击中,且衬衫全被酒泼湿了——欺人太甚了!
反射的,她拿起刚完成的调酒,全数朝她泼去——
此时,怕舒荞太过冲动,酿成大祸,一旁的男实习生连忙由身后架超她的手臂,要把她带离现场。
女人被泼得一身红,不甘示弱地随手拿超冰块夹往舒荞扔去。
被钳制住的舒荞不能还手,也无法躲避,夹子扔中她的额头,划出一道红痕。
舒荞怒不可遏,使劲地欲挣脱束缚,可惜仍敌不过男实习生的力道,被架往办公室去。
在同时,中年女人还想攻击,凶恶地拿起一旁的白兰地酒瓶,想朝舒荞丢去,手腕却在半空中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握住,顿时脸色苍白、吃痛地叫出声——
“啊、啊——”她放开了手,酒瓶掉落,司宸昊准确地接住。
“这是我的酒。”他冷着脸说道,浑身散发出不容忽视的逼人魄力,令中年女人不寒而栗。
“放、放手”她怯着声,有一些畏缩。
司宸昊毫不留情地在放手前再使了下劲,引起她一声哀嚎后,嫌恶地将之甩开。
只见她怒瞪了他一眼后,气急败坏地穿越人群,欲找主管理论。
锐眸冷冽地睨着她,司宸昊心中挂念的,是倍受屈辱的舒荞。不知她有没有受伤?
他没料想到那疯女人会动手,见她如此欺负舒荞,而舒荞又这样忍气吞声,他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心疼在窜流、沸腾。
不过,今天的状况让他更欣赏舒荞了!她能屈能伸,除了亲切温和的一面,骨子里有的是更鲜明强烈的真性情,就像不经意地,他瞥见工作台上那个残留着鲜红液体的空杯子。
怪不得她刚刚说最爱这种调酒——因为,她的个性仿佛就像这杯调酒的颜色一般鲜明!
半个小时过去,司宸昊仍坐在位置上等舒荞出现,他得看看她是否无恙才能安心离开。
但,舒荞的空缺已由一名穿著黑色西装、胸前名牌上写着副理的男子顶替。
他往办公室及四周张望了下,始终没有看见她的踪影,反而看见中年女人被一位看似主管的男子奉为上宾。
自然而生的关切之情,让司宸昊终于开口问眼前的服务人员。
“请问荞上哪儿去了?”
“荞哦,她情绪不太稳定,而且有一点小伤,所以先下班离开了。”副理恭谨地道。
闻言,司宸昊心头涌现复杂的感觉,是担忧、是怅然、是心疼
他微微一怔,但随即恢复心神,朝副理点头道谢。
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许多人也都亲眼目睹,公道自在人心。然而,在纪律甚严的饭店里和客人起冲突,即使错不在她,也不免受到责罚。
只是她突然就离开了,不晓得她是在什幺样的情况下离开的?
伤,严重吗?
整颗心悬吊在半空中,他真的很挂念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