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正好得知,况家在征能够担任保姆兼家教的人,因此就去应征。
没想到一向讨厌陌生人的况天玮,却意外的和铁沐臻很亲近,这使得为了这件事疲于奔命的管家朱伯大大松了一口气,当场录用她。
而且一听到铁沐臻家里有困难,朱伯立刻在请示过况家男主人后,非常大方的先预支了半年的薪水给她,让她们家能因此度过难关。
对此,铁沐臻是感激的,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她不可能一辈子都照顾着况天玮。
虽然她断断续续从朱伯口中知道,况天玮之所以怕生、讨厌外人,全是因为他的父亲自从母亲走了以后,就很少正眼看过他,才造就他对人的不信任和敌意。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当总是冷漠对待特地聘请来照顾他的保姆或家教的况天玮,对第一次见面的铁沐臻释出善意和表示接纳时,朱伯才会当场录用她。
只是即使她很同情况天玮,也很明白她的离开会对倚赖她成习惯的况天玮,在心灵上造成新的伤害,但是担任家教和保姆,毕竟不属于她的专业范围,她必须有所取舍。
“铁姐姐我跟你说哟!我们班今天新来了一个女同学,她叫做城思卉,长的很可爱,不过看起来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还没在书桌前坐定位,况天玮就开始说起了学校发生的事情。
“哦!那你有没有去跟她打声招呼,跟她自我介绍呢?”随口问了一句,铁沐臻摸了摸况天玮的头,心里觉得很舍不得。
“我才不会做这种事呢!要也是她来跟我打招呼,我可是况天玮耶!”践践的抬起头,况天玮对自己是很有自信的。
“哇!这么大牌啊?”故意搔况天玮痒,铁沐臻决定暂时不跟他说,她要辞职的事,明天以后,等她都不再来况家的时候,朱伯自然就会告诉他。
可是,她的不告而别,对于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来说,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
“是啊是啊!嘻嘻哈哈呵呵投降、我投降,铁姐姐不要再搔我痒了啦,笑死我了”
举双手做投降状,况天玮笑的好开心,笑容中对铁沐臻一点也没有怀疑,他的铁姐姐对他最好了,如果爸爸也能这样对他就好了
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丝小小的渴望,况天玮想起了那个整天工作的爸爸,笑容霎时消失
他都不知道爸爸到底在忙什么,连他的生日都没时间回家帮他庆祝。
“怎么啦?刚刚不是还笑的很开心,怎么现在脸臭臭的?”发觉况天玮陡然不见的笑颜,铁沐臻关心的问。
“铁姐姐,你你可不可以跟我爸爸说,叫他在我生日那天,回来跟我一起庆祝好不好?”他真的好想好想,跟爸爸一起过生日哦!
从他有记忆开始,爸爸就没有帮他庆生过,他好羡慕别人生日的时候,有爸爸妈妈陪,还带着他们到处去玩。
每次别人兴高采烈的,拿照片还有礼物在他面前炫耀,他就好想自己的爸爸,有一天可以不那么忙,整天陪着他玩,就像铁姐姐一样。
“这”铁沐臻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况天玮的要求。
她知道况天玮的父亲,并不是因为忙才对况天玮冷淡,但小孩子不懂这些,她既不能跟他说实话,却也不忍心破坏他的美梦。
“求求你嘛铁姐姐,你刚来的时候我不敢要你帮我,现在我们是好朋友了,你就帮帮我嘛!求求你”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动作,况天玮双手交握,一边撒娇一边蹭着铁沐臻,眼睛里闪着恳求的眸光。
“好吧!我帮你说说看,但不一定会成功,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帮你哦!”铁沐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也罢!就当做是临别的赠礼吧!
如果在她走之前,能够使况天玮的父亲改善和况天玮的关系,那她心里对况天玮就比较过意的去,至少她还给了他一个关心他的爸爸。
“真的吗?万岁,万岁!”高举双手呼喊万岁,况天玮高兴得,就像已经看到爸爸来帮他庆生似的。
“喂喂喂!亲爱的况天玮先生,你不要大兴奋了。呶!该写功课了吧!”
将准备离开书桌、拉着她手舞足蹈的况天玮留在座位上,铁沐臻总是能先知道他的下一步动态。
“好嘛好嘛!写就写,你好扫兴哦!”即使嘴巴碎碎叨念着小小的不满,况天玮还是乖乖的坐好写功课。
“哎呀!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哦,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忙,譬如帮人去跟他爸爸说生日庆生的事”
微笑的看着况天玮,铁沐臻用手盘着胸,一副况天玮不写功课她就不帮他忙的样子,故意逗着他玩。
“好啦好啦!对不起嘛!铁姐姐,你最好了,最好了。”拉拉铁沐臻的衣角,况天玮嘟着嘴道歉。
这时候可不能得罪铁姐姐,要不然她一定不肯帮他跟爸爸说庆生的事,他还是装乖撒娇一下好了,这招对铁姐姐百试百灵呢!
“哦!那你说说看,铁姐姐到底有多好?”
深知这是况天玮惯用的招数,但铁沐臻就是吃他那一套,只不过她也是有原则的,甜言蜜语不够多还不行呢!
“‘架你好’,比麦当劳叔叔还好上一万万倍。”比出从电视上学来的夸张姿势,况天玮非常谄媚的看着铁沐臻。
“算你答得不错,那你乖乖的待在这里写功课,我出去找一下朱伯,请他联络你爸爸,我亲自去拜托他好不好?”
点了点头,铁沐臻满意的摸摸况天玮古灵精怪的小脑袋,他说的话非常顺耳,她听起来很受用。
自己比他的偶像麦当劳叔叔还好上一万万倍,这种话亏他说得出来,他还真有诚意啊!呵呵“好,那你快去,我乖乖写功课。”用力点了点头,况天玮马上低头认真的写着功课。
“那我先出去了。”跟况天玮说了一声,铁沐臻就走出了小书房。
她答应了况天玮帮他的忙,不过现在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来况家一年多,她从来没见过况天玮的爸爸,一切都是朱伯在打理。
她不只一次想透过朱伯安排,以便和忙碌的况天玮的爸爸见个面沟通沟通关于他对况天玮不负责任,以及冷漠态度的意见,但总是未果,这一次会不会也这样呢?
天啊!况天玮的爸爸长什么样子她见都没见过,甚至连他的名字,她也都不知道呢!
“铁小姐,有事吗?”管家朱伯捧着一盘点心和一壶热茶,朝站在书房外的铁沐臻问着。
这时候铁沐臻不在书房里陪小少爷,自己跑出来一定有什么事情吧!
“朱伯,事情是这样的”
听见朱伯的声音,铁沐臻随即简短说出况天玮的要求,她看着朱伯,等着他的回答。
“可是况先生很忙的”朱伯面有难色的说,他很同情小少爷渴望父爱的心情,但他实在无能为力。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明天呃!我们到楼下说吧!”差点说出自己即将离开况家的事,铁沐臻立刻噤声,示意朱伯和她到楼下谈。
说到底,她还是怕况天玮知道她明天就不来的事实,她讨厌离别的感伤,也害怕自己因为况天玮的眼泪或只字片语,就软下心来继续留在况家。
“我知道了,铁小姐,我们到楼下谈。”顺着铁沐臻的语意,朱伯看了一眼小书房的门,他明白她的意思。
于是两人小声的交谈,边说边走下楼。
走下楼的两人声音细细碎碎,贴着门偷听的况天玮可惜的坐回椅子,心里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希望铁姐姐能成功见到他爸爸,然后跟他爸爸说帮他庆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