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打扮地姚叶姿,她轻盈一笑“远远地看着就像你,原来真得是你。”
收拾好错愕,也许是被她的笑容感染,只觉得心
,至于那些“你怎么会来这里”或者“我为什么在这重要,如此晴空碧水,再谈俗事岂不太煞风景?到是我们身后各自的护卫看起来比较现实,剑拔弩张,随他们去吧。
对面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应该是未水阁的姑娘们在练琴。
“还是那几首老调。”她微笑着摇头叹息,背过身倚在青石栏杆上“人都很奇怪,说是喜爱天籁奇音,可转来转去又是那几首老调常弹,这曲子我八岁时就常听。”抹一把额前的碎发“听说你们有了个儿子?”
“嗯,很顽皮。”
“男孩都这样。”
两人聊着平常无奇的话题,也许是因为看尽了人世地缘故,与她和红玉相处时,有些话不需要深解,她们就能明白,整个人感觉非常轻松,很自然就能笑出来。
人生难得遇知己!值得高兴。
可惜时间太短,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相别时,正是晚霞满天,望着马车消失于黄沙道尽头,一股怅然浮上心头,如果我们只是普通的妇人,如果我们生在太平盛世,也许算了,哪有那么多如果!
安逸过完了,自然轮到了惊心动魄,秦权、楚策探得同一消息,皇帝三日后,天坛秋祭,届时李邦五也会到场,以张显其余诸侯的不臣之心,为可能要爆发的讨贼之战讨个有力的说法。
当日,天坛四周护卫森严,岳帝登坛拜祭,李邦五及众臣分立坛下,就在岳帝焚香毕,预备下台阶的最后一刻,司礼高喊一句:“东王秦权,南王楚策觐见!”
满场哗然,谁也没想到这两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就是李邦五也吃惊不小,李家军蠢蠢欲动,怎奈李邦五迟迟不肯下令,如果此时抓了二人,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岳兆广高居天阶之上,望着两个结义兄弟凛然而来,悲喜交加,却未形于表面。
“臣,秦权。”
“臣,楚策。”
“觐见来迟,望吾主责罚!”
有多少年没能这么正大光明地在世人面前报自己的姓名?我能理解秦权的那份毅然,曾经,他不过是一个汉东不得宠地公子,一个九族尽灭、被人称为丧家之犬地多余之人,如今手掌岳东大权,堪与几大诸侯分庭抗礼,还有什么能阻止他这份毅然?
岳兆广起唇一笑,这怕是多年以来第一次这么会心的笑容“二卿确实该罚,天坛之上就缺你们二人的香火,还不快去焚香!等拜完再罚尔等。”
司礼赶忙递上香,二人就地跪拜。
一切礼毕,岳兆广急命摆驾“宣龙驿”这地方位于天坛东南方不远,原本是皇帝祭天之后,静思己过地地方,按照规矩,朝臣们没有召见,必须在外面守候。
毕竟自小一起长大,三人的思路想到了一处,秦权、楚策早已在此处做了手脚,因为知道祭天之后,李邦五铁定不会放过他们,一定会痛下杀手,打算就从此处逃出生天。
不过另我吃惊的是秦权的打算,他竟然想将皇帝也带走,这一点显然楚策没想到,他要的也许只是堵天下人之口,再多的可能就是与皇帝的这份兄弟之情,从这方面来说,他确实比秦权实际。
“二哥,不管你说什么,今日一定要跟我们走!”此刻秦权看起来就像个耍赖的孩子,也许越都的顽皮就是源自于他。
楚策低眉思索,并不插言。
岳帝看过一眼楚策,摇头笑笑“子都,你又犯浑了,我若跟你走了,天下人如何看你,如何看我?”
“李邦五迟早要反,既然如此,不如撒手一搏!”
“我跟你说过,大岳劫数已近,翻盘是迟早的事,百姓为战火所累,早已对岳氏一族失去信心,大势所趋,非一人之力可违,我既为天子,享尽人间富贵,不但不能为百姓谋福,还临阵退缩,只求保命,有何颜面再叫岳兆广,倒不如正面看乾坤,生死有何惧?你我兄弟情深,你能为哥哥做到如此,也算仁至义尽,剩下的路,你们好好走吧。”拍拍秦权、楚策的肩膀“若有来生,无论高低贵贱,咱们再做兄弟如何?”
楚策握住皇帝的肩膀,重重地拍了两下“兄弟们迟早会见面!”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也许他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个楚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