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习惯了高高在上,一时间没来得及改口,被那“矮子”大人瞪了一眼,这才回神,心下暗笑现在可还是宾主未明,自然不能太招摇。
“听说宜黄城易了张中庞大人为守将,不知真假。”那矮子待我到是恭敬,不过言谈中时不时带着试探,对我问得话也是一条都没回,守口如瓶。
“张将军前几天刚被调去南军,宜黄守将由马副将暂代。”在马上颠了近一天,肚子里的小家伙已经开始反抗,在肚子里一阵乱踢,伸手抚了抚肚皮,难受依然丝毫未曾减轻。
黑松掳走我不像是故意,看起来他们更像是路过宜黄,不过是凑巧让我撞上了,平白惹了这么多乱子出来。
“小心那姓黑的有诈!”山道拐弯处,我的马正好跟那矮子的搁得最近,便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那矮子半信半疑地看我一眼,沉思片刻才低声询问“这话怎么说?”
“他明明可以挟持我往西,为什么偏跟你往东?不是他诚心投秦,就是另有隐情。”
那矮子眨眨眼,咂了咂嘴“不会啊,下午在林子外时,我们就盯上你们几个了,查过周围,应该没有埋伏才对。”
头脑里闪出一丝火星,极快,还没来得及抓住,就已经熄灭“今日巡弋的共有几队人马?”
那矮子瞪着三角眼上下打量一下我,似乎对我不怎么相信,没说话。
“英翠娘调去西营的两千骑兵可否到达?”这个调动除了我、秦权、许章外,知道的就是西营的军官了,希望他能信任我一点。
“六队。”他迟疑地开口,看来刚刚那话有点效用。
“近日可有什么异象?”
那矮子想了想,摇头。
“你怎么会认识黑松?”
“几年前属下被征去打游牧族,黑松当时与属下同归班老将军帐下。”
“此人性情如何?”
“内敛、不外露。”
太阳穴一阵微痛,怎么也记不起来刚刚那个闪过的火星是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那很重要。
“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那矮子见我神色有异,挥手让行军先停下,将我从马背上扶下来。
我回身看看黑松,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不过神色泰然,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被俘之人。
我老爱说周辞多疑,其实我自己也很多疑,脑子里盘算的总是万一这样,万一那样,假设的场景很多,因此才会这么忙。
那矮子名叫祁公傅,原是东齐一名副将,因喝酒误事被开除军籍,后投南凉,但也只被派出去巡弋,没什么实权,后来秦军收了宜黄一带的南凉军,他依然被派出去巡弋,不过秦军很注重巡弋,给巡弋队伍配备的都是经余俊等人特别改良的兵器,既携带方便,又能应敌作战,且游弋士兵都须受训,这一点还是当时焦素义在义瓦山定下的规矩,经秦权扶正,正式定为军规。
我腹疼难忍,根本不能动弹,眼前又都是男人,不敢伸手相助,这荒郊野外的,连个鬼影子都找不到,莫说大夫了,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疼得满头汗。
我摸了摸小腹,紧绷的很,突然有些担心,心下暗想别出什么事才好。
此地离西大营还有十多里地,到了大营,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起码西大营的主帅认得我,谁知腹痛刚刚好转,前去大营送信的人飞马回报,说是大营正南十里有火光。
大营正南十里,那应该是西大营的粮草库,怎么会有火光?
“你们十人分成两组,分两路去探明火光缘由,再派一队人回营告诉你们主帅孙尤,让他即刻备战!告诉他,那粮食烧了就烧了,不可派人前去救援。”南方有熊大山的人,汉北大军不可能大规模调兵进去,烧粮草库很可能就是想让西大营分兵去救援。
被我指得一排人齐刷刷看向祁公傅,要知道他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我这个身份未明的女子哪能指使得了他们。
祁公傅眼角抽搐两下,对我拱手“夫人孙大帅怎么会听我们的吩咐?”
“说得也是,我给急忘了。”从袖子里抽出半块虎符“把这个交给他,他自然不会不信。”这块虎符我通常不会拿出来,即使是危难时刻也不会轻易示人,要知道这可是调动秦军十余万人马的凭证,秦权将它交到我手上,自然是清楚我不会擅动,只是如今情势所迫,不得不露底。
祁公傅见我亮了兵符出来,这才真正相信我便是秦夫人,立即点了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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