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走红玉的是宜黄几个逃窜的战败军官,其中一个是班老将军的侄子,名叫班骁,也不知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以为车上的人是我,掳去本是想换回班老将军,谁成想抓错了人。
本来这事很好解决,只要红玉无事,一切都好办,何况班骁还是班老将军的侄子,与秦权也算同辈,只要把话解释通了,这帮人也不会对红玉怎样,千算万算,没算出来会杀出另一号人——武敖。
当武敖领着十余骑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当场傻眼,对于他所说的话,一句也没听入耳。
他救下了红玉,并斩杀了那几名南凉军官,马后还拖着一具半死不活的血人——班骁。
秦权出城巡视防务还没回来,我赶紧让人把班骁抬进了府里,找大夫诊治,心下一阵急切,武敖这小子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宜黄,他想干什么?
红玉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我特地让扶瑶在屋里照看她,这才有空去质问武敖。
来到前厅时,他正跟袁老四几个人吃着桌上的糕点,见我进来,笑容可掬。
“姐,那姓班的死不了。”抹了两下嘴。
我镇定了一下心神“你怎么会到这里?”
“刚刚你没听我说话?”一口吞下一块梅片糕,顺着衣襟擦了擦手“姐,弄点东西来吃吧,兄弟们饿了好几天了。”
袁老四也跟着起哄,我只好先让侍女去拿些吃得来,眼见着几个人狼吞虎咽地吃净了五大盆面条,十几笼包子,吓得我没敢再让他们吃下去,饿了几天,一下子吃太多容易把肠胃充破,万一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了。
“夫人,再来两笼包子吧,还不够塞牙缝的。”袁老四腆着脸央求,被秦权一把扯回了凳子上。
“你们饿得太久,吃多了容易把肠胃充破,暂时忍一忍。”转脸质问武敖“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弄成这样?”
武敖诡笑了两声“得罪人了呗。”
“得罪人?得罪什么人会弄成这样?”
袁老四一旁搭腔“这不怪我们将军,汉北那帮孙子太他姥姥的不是东西了,没立几个战功,冲着老子的势力大,就学螃蟹的,横着走!我们没看过眼,把那孙子给塞冰窟窿里了,他自己不耐冻,死了!就把我们将军给连累了。”说罢探身过来“夫人,您是我们将军的姐姐,不能不给撑一把啊。”
他这话到也有几分真,大岳军中向来派系林立,子承父业者居多,尤其军官,后来军权彻底到了诸侯的手中,这种现象更是有增无减,一些小诸侯王有时还要向属内的大将军卑躬屈膝,就是因为军权集中在了一些军官家族手中,汉北虽然经过几番整顿,然而这种现象还是没能杜绝。
“这事没通知方军师?”记得师兄还是挺赞赏武敖的为人,他得知这事应该不会不管。
“别提了,就是那姓方的下的令,撤了我们将军的职,本来领着几万大军,一下子成了个光屁股,哪还能待得下去。”话都被袁老四抢了去,武敖似乎也不很在意,坐在一旁笑呵呵的,还为师兄说话。
“这也不能怪方军师,他有他的难处,我能理解。”提溜着茶碗,在桌子上转圈完“汉北的关系网太复杂,像我这种上面没势力的人,很难混下去。”
这时扶瑶正好进门,袁老四噌得就蹿了过去,腆着脸笑嘻嘻的,被扶瑶一顿臭骂后,他还是没脸没皮的跟在扶瑶屁股后头要吃得,说是肚子饿得直叫唤。
“夫人,红玉姐醒了,说要见您。”觑了一眼武敖,低头附在我的耳后“红玉姐说,那姓班的将军是好人。”
点头先让她退下,袁老四乐不颠地跟在扶瑶身后出去了,我也没把他叫回来“你先坐一下,我去看看红玉。”
“姐,是不是给你舔麻烦了?”笑得一脸无害。
看他一眼“对,而且还是大麻烦。”班骁是班良古的侄子,班良古是秦权的老师,这小子把人家伤成这样,能没麻烦吗?
红玉的脸色依然那么惨白,见我进门,爬坐起来。
“大夫说你风寒入骨,要好生养着,怎么不多睡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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