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见过焦素义,也没听说许章如何,自那日之后,我的生活又回到了原先的步调上,只不过赵府那些夫人们到是很少来串门子,谁都知道贺、翁两位大人在二公子府吃了闭门羹,怒不可揭地把事捅到了汉西王那儿,这下可就热闹了。
庭堂、枕边两路夹击侯府,到真是个盛况,也不知这汉西王怎么能受得了,竟然死活不松口,战与不战一直高高悬起,让人心痒难耐。
大雪之后,冷得异常,好不容易捱到个好天气,跟几个丫头一起把床褥搬到太阳底下晾晒。
前几天,趁着无事可做,缝了几件衣衫,也一并洗好晒出去,当是报答他一直照顾自己的谢礼,只是我这少拿针线的手到是吃了大亏,净是针洞!把几个侍奉的丫头们给乐得前仰后合,据她们说还没见过我这样的女子,就是府上的夫人们,女红也是相当不错的。
好容易将屋里收拾停当,天色便暗了下来。
照平常来说,一般是很难见到秦权的,今天因为门房送来封信,我特地找人给他打了声招呼,这才有机会见到,不过届时也已经入夜。
捧着小火炉盘腿坐在榻子上,刚拆了发髻打算休息,他却回来了,还让丫头特地将我叫到书房,只好包了条厚斗篷匆匆过来,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话要说。
他的表情很奇怪,兴奋之余还带了些忧伤,让人不免好奇信中的内容。
“过些日子大军可能要出征,你想不想留在汉西?”坐到我对面,从眉角的纹路看得出他有些疲累。
“出征?”
“楚大哥信上说,北梁、金已经同意联合抗李。”
“那汉西这边呢?”汉西王一直没松口,战与不战还是两悬之事。
“汉西王伯答应过,只要能联合三家诸侯,他就同意出兵助齐。”看看我“你留在上泽吧,这里安全。”
下意识的摇摇头,可同时又发现自己似乎没有说不的立场,就那么看着他的脖子发呆。
“如果顺利,我会派人来接你。”
“如果不顺利呢?”
他漠然“那种地方不是你能待得。”
“那也说不定。”低声暗呐。
“你能做什么?上阵杀敌?搬运粮草?”执起我的双手“针线都能让你伤成这样!”
盯着他的眼睛,总感觉他的眼神里隐藏了什么,看一眼桌案上的信纸“是不是姚姑娘出事了?”既然政事顺利,他眉角的忧伤自然是为了儿女私情,一谈到儿女私情,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京城里的那位姚姑娘。
他点点头。
“姚姑娘出事了?”
仰身倚着墙壁,淡淡一笑“她成了李伯仲的侍妾!”
“”这是我怎么也没料想到的,她怎么可能与李伯仲有瓜葛!
看着他的眼神由苦笑转成微怒,并顺脚蹬倒了脚前的软凳,我暗暗往后挪了挪,不是害怕,是觉得有些累,想找点东西来靠一下。
软凳倒地的声音闷闷的,只那么一瞬,屋里变得寂静无声,灯烛的光亮顺着风势几欲脱离,风一停,却又安稳地回归原位。
“我回屋了。”突然很不想看到他。
搜寻榻下的鞋子,也不管鞋子是否穿反,像是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般,拉好斗篷直往外走。
出了房门,夜风正紧,冷风钻进斗篷里,只觉得浑身战栗。
铺天盖地的灰暗袭来,只有小火炉里的火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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