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兄弟自然不会放着他在营外不管,先不说他是皇上的亲信,就是念着亳山一战的功绩也不会对他置之不理,可想而知,他身上的伤自然不会没人料理。
赵战西亲自带了两位医官前来茅屋看望,到也省了我四处抓瞎的找草葯。
“大哥让我告诉你一声,他先压‘盘桑王’回上泽。”窒了窒,倚在门边看了一眼正坐在床尾的我,眼神很明显带着驱赶的意味。
秦权却抬了抬头,我明白的他的意思,赶紧上前塞了只枕头在他头后,借着这个便利,到是顺利留了下来。
“你想继续留在汉西,对我来说无所谓,只要你有本事留下来。”看了看一旁垂首侍立的医官“行了,我走了。”转身跨出茅屋,没走两步又停下来回身“我十日后回去,是去是留,你自己作决定。”眼睛掠过床上的秦权,停在我身上“整天带着个娘们”哼笑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看来我该重新看待秦权才是,毕竟他虽无理,却也不至于将女子看得太过低微,起码比这位自视甚高的赵二公子强一些,心下到还有些庆幸。
两位医官并没同他一起回去,想也是自然,秦权身上的伤虽不重,但起码他的身份在这儿,赵家并不想得罪李伯仲,可毕竟又是大岳的州侯,如此清明不分的时刻,哪一方都不好得罪,这是聪明之举,只是这种状态又能维持到几时?
北虏王被俘,羌氏势必气势大减,最快也要等个五六年才可能有所恢复,这最紧要的外侵是解决了,余下的怕就是内斗了吧?且看汉西王要如何处置。
倚在床边的软榻上,守着刚喝过葯的秦权,已经入夜,他的精神到是越发好了,瞪着双眼,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哪里不舒服?医官就睡在门外。”指了指门的方向。
他摇头,像是没什么事“不走了?”
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让人有点反应不过来“哦,等你伤好了。”
“你错了,不趁现在走,等我伤好了,你可就真走不了了。”仰面望着茅屋顶,双眸在灯光下闪烁出几丝光亮。
“我有些不明白,你不是一直挺讨厌我的?”在我的印象里,应该是这样没错。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讨厌你与留你是两码事。”
这说法我到是第一次听到“你不是喜欢姚姑娘?”故意拔了发针去挑灯芯,不想看他的眼睛。
“嗯。”他的一个“嗯”字害我差点把灯挑灭,一股淡淡的怒气夹杂着些许失意从心口直升到喉咙处。
“那为什么不娶她?”明明喜欢别人,却又对我说出那番话,突然觉得眼前这男人很无耻。
“她喜欢的不是我,娶了她,只会整天看着她伤心。”
“那你想过没?也许我也有喜欢的人呢?”
“你?”一声嗤笑,却没回答我。
极其厌恶他那声嗤笑,难道长相平凡的女子就不能有喜欢的人?歪头看他,带着几分怒意。
“你真应该带面镜子在身上,时常照一照。”
这话完全激起了我想揍他的欲望,他的意思是说我实在丑到没资格喜欢人吗?
“你就像一卷刻满天书的竹简,里面的文字没几个人看得懂,可一打开,却又可以看穿。”
“”他的意思是指我情绪都表露在脸上?可是我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而且别人在想什么,我时常也能猜个七八成“你是想说我不懂得隐藏情绪?”
点点头,半撑着上身坐起身“待在我身边,也许你还能活得久一点,在这世上。”
“我的想法刚好与你相反,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也许此刻正在陆苍山顶观星相呢。
“这世上没有后悔葯。”伸手过来,攥住我的手腕,扭他不过,这男人像是从来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待在你身边又能做什么?何况我确实也不喜欢你。”这是最关键的,虽然是一男一女没错,可天下男男女女那么多,哪能见了面就成双成对的。
“你待在身边,就少了女人来烦我。”
相当好的借口,本已对他生了几分好感,现在看来不过都只是错觉!“我当是什么原因,既然如此,随便哪个女子都行,怎么偏生是我?”扒开他的手指,手腕上赫然一道苍白的淤痕。
又是笑!除了笑难道就没有其他表情了?
“你对我的话都这么相信?”倚在靠背上,闭眼,或许是绷到了伤口,呼吸有些不顺“以后不会再骗你了。”
骗我什么?疑惑着看向他。
“我困了。”理都没理我,伸手将灯草捏灭。
我茫然地坐在床前,望着满屋子的漆黑发呆,本以为已经有些了解这个男人,现在却发现脑子里一团乱?
“二公子”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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