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维护自己的权利,感觉是个挺有趣的姑娘。”
陆瑾昀正拿着勺子搅拌着咖啡,闻言停住了动作,扭头看了他一眼:“哦?”这淡淡的一个哦可不得了,这表明他们清心寡欲的陆律师,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陆律师,只知道埋头工作的陆律师,想要他继续说下去。
傅瀛泽顿时“哇”了一声:“不是吧?这女人怎么你了?怎么你好像不太喜欢她一样?连咖啡都不给人家喝!”
陆瑾昀:“”喝什么咖啡,他记得高中的时候,她胃就不太好。
他捧着咖啡回到办公桌前,轻轻地放下之后,铮亮的眼睛看着他,没有说话,但无形中就在给傅瀛泽施压。
傅瀛泽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分两种东西,陆瑾昀想要的,和他不要的。
他将电梯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拿起他的咖啡想要猛地灌一口的时候,被一道警告的眼神看了过来。
他撇了撇嘴,行吧,陆瑾昀有洁癖,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他扭头去吧台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一边往里头加冰块,一边扭头对他说:“你说她有趣不?当时就她一个人针对这个事情发声,我当时昏昏沉沉的,也没顾得上说什么,结果她居然以一己之力横扫这个大男人!”
陆瑾昀也难得纠正他,只有一个对手,用不上横扫这个词,支着额在那想,她倒是长进不少,知道怎么样不出兵就能打蛇打七寸。
但脾气还是跟以前一样。
不经意中,一开口就气得你头疼。
他想起今天她来说的那些事情,往上往下延伸一下,她等于是举目无亲了。
他抿了一口咖啡,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
这种咖啡又苦又涩,要换一款咖啡豆了。
他大拇指握在杯子的把手上,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想着刚才跟自己见面时候的她。
她跟以前不太一样,客气有礼,跟自己说话一口一个您,让自己心像是被一根针暗暗地扎了一下,慢慢地在漏气,但又找不到出气孔,而无处宣泄。
她眼里带着的光,却并不比以前少,只是那道光里,似乎带着几丝冷淡。
呵,他轻笑一声。
离开九年,一声不吭的人是她,她怎么好意思对自己冷淡?
傅瀛泽拿着咖啡回到他桌前,举头就把咖啡喝了个清光,然后舔了一下嘴唇,迎接着对面男人嫌弃的目光。
“我就是牛嚼牡丹,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耸了耸肩,将杯子放到了桌上。
“你是左撇子对吧?”陆瑾昀突然开口问道。
傅瀛泽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嗯。”陆瑾昀没说话,一会又抬起头:“你跟客户握手的时候,是怎么握的?”
傅瀛泽又愣了愣,下意识地伸出右手示意:“就这样,伸一伸,握一握,甩一甩。”
陆瑾昀又没说话了,一会摆了摆手:“看来你真的很闲。”
刚说完这句话,再抬起头的时候,对面已经没了人影。
闻霭一出大楼,就接到了聂希曦的微信:“我的小可爱,见完律师了吗?”
她轻笑了一声,放弃了打字回复的做法,直接语音通话过去:“见完了,刚出来。”
聂希曦惊讶地“哎”了一声:“这么快?按小时计费的话,你要聊满一个小时啊!不然剩下的时间就亏了!”
闻霭:“”没话可聊,对方一副想让自己早点滚蛋的样子,她何必腆着脸凑上去。
“算了,都出来了。你在那里等着我,我也刚办完事,过去接你。”聂希曦也没打算继续追究下去。
闻霭刚想说自己回去就好,然后就看到她挂了,笑了一声,在花坛那里坐下,慢慢地等着聂希曦。
她抬起头望向刚才出来的这栋大楼,算是s市里数一数二的办公大楼,他们的办公室还在高层,看起来租金就不便宜。
聂希曦说他是律所的合伙人,那看起来他现在还蛮成功的。
她轻笑了一声,想起高中时候的他,当时他就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跟自己一样,经常能在周一升旗仪式的时候站在国旗下讲话。
只不过自己是拿着检讨书心不甘情不愿地在那作检讨。
他则是代表学生进行国旗下发言。
很早之前,就看出了他们两人最终会殊梦殊途了。
有一段时间,自己还以为会有所改变,毕竟大家都以为她闻霭,终于从一个横行霸道小霸王,变成了按时上课按时交作业的乖学生。
连她自己都是那么认为的。
结果只持续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