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啊。你看他的态度,和我说话客客气气的。”
言檬抽了一张擦手纸,抿唇想了想“可能他就是那样的性格吧,慢慢来嘛。”
周晨爽垂下眼眸“我结束了国外的工作立刻就飞过来探班了,我还打算今天告白来着,看他现在的样子,我心里好虚。”
“今天?你有把握吗?”言檬问。
周晨爽怅然摇头,想起什么,眼里亮晶晶的“对了,你和迟沉怎么在一起的?你告的白?”
“我没有。”言檬忸怩不安“总之就是很自然地就在一起了,我们那天都喝了点酒。”
“喝酒?”周晨爽亢奋起来“对啊,酒壮怂人胆,我也去喝点酒!”
“你打算当着他面点酒?”
周晨爽眼珠子一转“我知道楼下有个酒水吧,你陪我去那里喝一点。”
两人下楼进了酒水吧,高档场所,里面只有驻场歌手轻缓的歌声,不喧闹,很舒心。
周晨爽拉着言檬坐在吧台,问调酒师:“你们这都有什么酒啊?”
调酒师很礼貌地拿了一张酒水单给她,上面罗列了店里所有的鸡尾酒。
周晨爽不懂酒,一排排花里胡哨的酒名看也看不懂,她问言檬:“喝什么?”
言檬也只喝过啤酒和葡糖酒,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酒吧,她茫然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周晨爽摆弄着酒水单看看周围,眼角扫到角落里一个女人拿了一杯冰红茶颜色的液体,问调酒师:“她手里喝的是什么?”
“长岛冰茶。”
“呵,茶呀,肯定度数不高,我就要这个了。言檬,你快挑一个。”
言檬对这酒水单上的名字也是好奇的很,最后挑了一个她认为名字比较有趣的——zombie。
调酒师迟滞地看着她们,再一次确定“二位真要这两杯?”
周晨爽从皮夹里抽出几张红钞,往吧台上一拍“就这个,麻烦快一点啊。”
调酒师很快端来了两杯鸡尾酒,高脚杯的边沿上加了柠檬和樱桃点缀,颜值很高。
周晨爽迫不及待尝了一口长岛冰茶,口感完全不像她想象中那么辛辣,带点淡淡的果香,感觉就是冰红茶里兑了可乐。
她又喝了一大口。
言檬的zombie更像是橙汁,颜人,果味十足,喝上去甜甜的,根本没有它的名字那么吓人。
她没像周晨爽一样喝得那么猛,小口小口地啜,她的酒只喝了不到一半,周晨爽的酒杯就已经空了,吧唧吧唧嘴唇正回味着。
周晨爽嘀嘀咕咕“你说我一会儿要怎么跟他说呢?我感觉我突然就词穷了。你说我说的委婉一点的话,他会明白我的意思吗?”
言檬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她,手里按着手机和迟沉发消息,迟沉看她们出来的太久,发微信问她怎么还没回来,她没说原因,只说等一下就回。
只回几条消息的时间,身边的人就没声了,言檬转头看她,周晨爽已经趴在吧台上不省人事。
言檬推了她一下,没反应。两下,还是不动。
她觉得有些不对,跳下椅子要去扶她,结果自己没走两步就犯起晕眩。
这一晕,她就知道要完。
她平时酒量不错,这样一杯酒根本没什么感觉,而今天,她竟然有些上头了。
她赶紧拿出手机给迟沉打电话,强撑着意识守在周晨爽身边。
电话只嘟了两声就接通了,言檬说话时整个人飘飘然的。
“喂,迟沉,我和晨爽在楼下酒水吧。喝醉了,快来接下我们,要快。”
迟沉接起电话就听出了她声音的不对,一刻也不敢耽误地下楼,怕他一个人没法处理,孟峻哲也跟了下来。
两人来到酒水吧,言檬扶着吧台,摇摇晃晃地和他们招手,脸上有明显的红晕。
“在这。”
迟沉走过去,握住她的胳膊,问:“你们喝酒了?”
醉后的言檬看上去比平时更乖,脑袋歪七倒八,眼睛水汪汪地看他,指着自己的杯子“我只喝了一点,她喝完了。这酒不对,我人好晕。”
迟沉皱起眉,问吧台的人:“她们喝的什么?”
“长岛冰茶和zombie。”
呵,传说中的断片酒,胆子真不小。
言檬喝得不多,除了亢奋和眩晕,意识还是清晰的,情况比较糟的是周晨爽,整个人已经昏死过去。
孟峻哲想用周晨爽的手机给她打电话,可是不知道密码,言檬摇摇晃晃说:“你试试你的生日。”
孟峻哲觉得不可能,但还是照做,结果手机竟然解锁了。
他短暂的出神,很快给助理打了电话。
女明星在外醉酒传出去可是个大麻烦,酒助理闻讯赶来,立刻给周晨爽带了口罩,在孟峻哲的帮助下把她搀下楼回酒店。
迟沉也给言檬盖上了帽子,半扶半抱地把她带上车。
这是言檬喝酒以来醉得比较严重的一次,虽然不至于不省人事,但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到了车上,她一刻也不安分,攀上迟沉的脖子,嘴唇贴在他的耳廓边:“我不是故意喝酒的,是周晨爽要和孟峻哲告白。对了她喜欢孟峻哲你知道吗,她说酒壮怂人胆,我就陪她喝了一点。”
她的脑袋一个劲地往迟沉身上蹭,绑着的马尾有些凌乱,迟沉替她把发圈扯了下来,长卷发像海藻一样散开,有几根贴在了他的脸上,他试图撩开,没一会儿又黏了上来。
迟沉:“我知道了,先别说话,你休息一会儿。”
她还是喋喋不休,不肯消停“那酒甜甜的,就像果汁一样,我也没想过到它酒精度那么高。你知道我酒量还不错的,怎么就上头了呢。”
“你知道它的名字吗?zombie,僵尸,酒如其名,喝完就倒,你们两个女孩子去酒吧还敢点这种酒?”
他有些生气的,多少女人喝了这种断片酒之后失去意识,醒来之后事情完全脱离了掌控?
还好今天他就在楼上,言檬也没喝太多,不然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疯。
言檬眼神飘忽地看他,淡淡的酒气都喷在他的颈间,挠得他又烫又痒。
“那糟了,晨爽喝了那么多。”
迟沉把她脑袋按在肩上,闭了闭眼睛,像在努力压抑什么。“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回去我该怎么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