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你把这里事情打理一下初七我派人接你到登州去这三天里我也要做一些安排以后登州就会是你的家你在这里做的一切都可以在登州继续我绝不干涉如何?”
天下把头埋进杨林的胸襟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这次受伤似乎让她变脆弱了很多总是患得患失的可是她也明白杨林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点着头用模糊中哽咽的声音轻轻说道:“好!”杨林眼眶也红了起来柔柔地拍着天下的背一时之间两人一片沉默。
过了好半晌杨林才将已熟睡的天下放回到了榻上用锦被盖好静静地看着天下那张与云殊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庞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好半晌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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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虽说不长但仅仅安排一些事情来说还是尽够的。
原来当天来偷袭的人其他的人一概被诛可是独孤陀却重伤逃离。天下其实心里明白这独孤陀怕是杨林故意放走的其用意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可是这样一来天一阁就暴露出来了如果不尽早转移一定是损失惨重。所以早在天下受伤之初鹰叔便已出去各地着手尽行相关事宜了。
这次各地的损失都不算太重只长安据点被查抄了其他各地虽然风声很紧却安全无虞足见平时他们在隐踪匿迹方面是下了大功夫的所以鹰叔只用了两个多月就回来了。
本来鹰叔和嫣娘都不太赞成天下去登州的怕她陷进去的太深会出事天下便把杨林的那番话说给他们听三人分析之后都觉得暂躲在杨林身边是最安全的。
不过天一阁的日常运营却不能停尤其是要加强对宫里、对独孤家的监视朝局方面也不能放松因为这些都是能影响到他们的未来的重要方面。
策划良久当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三人总算松了口气坐在一起喝茶。
嫣娘递了小块云片糕给天下问道:“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去登州?”
天下接过糕扔进嘴里说道:“说是初七派来人接。”
鹰叔面无表情地问道:“姑娘都打算带什么人去?”
天下就着茶把嘴里的糕点咽了下去说道:“就沁月吧其他的人鹰叔和嫣娘就都带走。”
鹰叔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怎么行?还是多带几个人吧”
嫣娘也急急地说道:“是啊怎么也得把侍书、侍剑给带上啊”天下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用不着靠山王府可不缺人用所以家里那些还是留着安排到咱们需要的地方去吧尤其侍书和侍剑都是可造之材老跟在我身边能有多大出息多放出去磨练磨练对他们有好处这一段时间一定要以稳为主千万不可贪功冒进要记得来日方长不可争一日之长短我们目前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然后才是打击敌人!”天下这后几句话说得意味深长双眼盯得鹰叔不自觉得低下了头。
嫣娘看出两人之间不对劲连忙应声道:“我们知道了姑娘请放心这些事我们理会得!”
天下又抿了口茶点点头说道:“那就好”嫣娘悄悄跟鹰叔交换了个眼色都不太明白怎么伤了一回之后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姑娘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变得他们都快认不出来了不仅思虑缜密而且颇有手段根本不象一个八岁的小孩儿。
嫣娘在鹰叔微不见的点头确认后轻咳了一声说道:“夫人在姑娘去登州后做过一些安排她说如果我们认为姑娘有资格掌管天一阁的话就把阁主的信物交给姑娘并且交待姑娘一句话让姑娘好好保管夫人的琵琶。”说完嫣从袖拢里取出了一只紫竹令牌递给天下那令牌上面用暗红的色泽勾画出了朱雀的形象在朱雀的两翼上分别写着“天一”二字天下认出来这正是云殊日常佩在腰间的信物当日在云殊去逝时并未戴在身上因为事出突然天下也没有来得及查问却不料竟是交待给了鹰叔与嫣娘。
天下摩挲着令牌问道:“如果我有资格才交给我如果我没资格呢?我娘是怎么安排的?”
鹰叔绷着脸说道:“如果姑娘没有担此重任的资格那么天一阁从此归隐江湖我与嫣娘自会带着姑娘隐居山野不问世事。”
天下有些怔忡半晌才悠悠地叹了口气说道:“其实隐居山野也不错至少可以很平静的生活不用象现在这样朝不保留夕”
听了天下这话鹰叔“嚯——”地一下踢翻了凳子站了起来大声喝道:“姑娘可是怕了?”
嫣娘一惊忙扯住鹰叔的衣袖怕他做出什么事来天下却仍是那副淡然的表情说道:“这不是怕不怕的只是我从我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开始你们还有所有天一阁门人就都不可能再置身事外了你们或许不会后悔可是他们呢?是不是也真的是一心一意的呢?”
这下换鹰叔与嫣娘怔住了惊讶的眼神齐齐地望向天下天下却并没有看着他们只是把玩着茶杯盖继续说道:“不是所有人都愿跟着咱们这样玩命的而这些三心两意的人一定留不得尤其机要之地一定要安排上万分稳妥的人才行其实这次的事情也是个机会给那些不安份的人一个出头的机会只是到时候你们一定不要心慈手软念什么往日情份啊真到了那一步昔日同僚就是今日的敌人了‘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句话你们一定要记在心上!”
鹰叔和嫣娘这些经历了多少大小阵仗的人都不禁被天下语气里的冷冽给吓到了这孩子究竟出了什么事了?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了?可是两人也都拿不准这样的转变是好是坏。
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可是事情还是按照天下安排的那样去做了而时间就在这样不经意间溜走了。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天下带着沁月坐上了杨林派来的马车前往登州开始了人生中另一段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