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身体补充养分。
此时,天色已经逐渐转亮,芸妃与语儿则纷纷赶我去睡,在探视完虹儿的情况后,我突然想起周昕身体不舒服的事。
在考虑了好半天,外加不断向上天祈求百邪不侵之后,我才走到周昕房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板。
只是,敲了许久都没人响应,我搔了搔头想了想,毕竟现在时间还早,或许她才睡得正好吧?
本打算就此转身回房,但转念想想,昨晚她挺早就睡了,照理被我这么一闹,也该清醒过来了吧?会不会是说,她人太过不舒服,例如生理痛之类,难过到彻夜难眠,直到刚刚才入睡?
想到这点,莫名其妙感到担心的我,决定偷偷察看一下好了。
正当我弯下腰,想透过门缝往里面瞧时,房门却突然之间被打开,吓得我是姿势僵硬瞬间呆滞,且由于高度问题,视线就只看到门板在突然间,给高耸的胸脯取代。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应该是周昕的胸部。
然而,结论就只有一个,有些东西非得近距离观看,往往才能发现其“伟大”之处。
“啪!啪!啪啪”
“大清早,找我有什么事吗?淫贼。”
“呃我这个”
我双手揉着被打到红肿的脸颊,无辜的低下了头。
此时,我俩坐在她房里的客桌旁边,而坐在对面的她,脸上笑容极度灿烂。
然而,也就如我所预料,她那大大的双眼微略红肿,一副就是没睡好的模样。
“就是昨晚听说你人不舒服,所以想说来看一看你,就这样子。”
她稍稍缓和的眨了眨眼,用那彷佛能透视人心的目光,对我上下打量好一会儿,撇撇嘴说:“哼,真难得这么好心,前两天不是一直在躲着我吗?”
“呃”我腾出一只手搔起头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开玩笑,前几天给她整完后,我连晚上睡觉都会做恶梦,能不躲一躲缓和恐惧感吗?
对此,她并未继续穷追猛打的追问,而是看了我几眼后,才缓缓说:“我没事。”
那张可爱脸蛋上,灿烂的笑容渐渐缓和,逐渐变得平静起来,似乎在想什么事的模样,只是,这还是我头一遭看见她这个样子。
“看起来,你好像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我关心的试着问问她。想搞清楚她的心思,可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是吗,看的出来啊?”她愣了一下摸摸自己的脸,才缓缓说:“我只是突然想起我的老师父,不知道师父他现在过的如何呢?”
我知道,她指的是在城外破庙里,那位教她如何乞食的老乞丐。
“嗯,现在想想,我也好久没有去看他了!那待会儿,我们一起去看他好了,顺便带点吃的东西给庙里的那些孩子,你看怎么样?”我想她或许是想念亲人,便笑笑的提议这件事。
毕竟,这段日子里,为了防范危险,出入几乎是三两成行,没办法为了她个人,而带着大家到处乱跑。
而且,都这么久没见面,会想念亲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用了,师父已经不住那儿了。”
她很快的摇头否决这提议,顿一顿语气无奈的说:“现在啊,他老人家正住在干儿子家里,像皇帝一样被供养着。听说,那还是卫洲一户相当富有的人家。”
“这样啊?”我苦恼的搔了搔头。
听她这么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心情好一点,看到她这副模样,还真的很不习惯。
“嗯”看她人沉默了下来,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边揉着脸颊,一边看看她又看看桌面,目光不断来回穿梭。
“阿羽,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她沉默了半天,突然又有此一问。
“当然可以。”我点点头。
“记得之前说过,敌人的目的,可能就是要找出那四位女孩子。然而,在那之前,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动作,甚至是会危及我们性命的事来,是真的吗?”
不知道,她是不是对此感到不安,才会突然问起这事?
“嗯,本来我也不是很肯定,但是这些日子我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做如此推论,才有办法解释现在的处境,否则真要杀光我们的话,那大可以直接派出所有精锐,一次就足以将我们给歼灭。
“而维亚的事情,恐怕是因为我实施的计划中,意外阻碍到那些人的某项计划,才会特别执行排除的。
“当然,我想,只要能找到解除暗示的方法,将语儿她们送回去,相信那个伯爵应该也不会再对她们有所兴趣了。毕竟,脑域计划者的思考模式,永远只靠理性的价值观,去判断一切事物。”
为了让她安心,我把推测出来的结果,详细清楚的告知她。
只是如此,她似乎还是没法安心,顿顿又问:“那你有信心击溃那些人吗?”
“目前没有。”我气馁的低下头。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且就正如那笑面书生所说,相较双方的科技差距,使得力量更是悬殊。
“是吗”她缓缓低下头,像是自言自语的咕哝说:“那也就是说只要,还没确定最后一个人是谁,大家就会平安无事吗?”
我没有回应。如要自保的话,这类的消极对策,恐怕起不了作用。
如果我是“伯爵”肯定会想办法,暗中催动一切。
想到这点,我突然有所感悟。
陈氏之所以四处狙杀懂得治疗疫病的人,以及阻止太医院将处方外传,目的就是想疫情继续扩大,好继续从中赚取灾难财。
眼下却独独放过我们这批人,其中除了是在等待我找齐人以外,恐怕还有其它的伏笔存在。
很可能这个目的,是为了加速我找齐人而暗中设下的谋略,也就是我先前制定好的方式,利用名声吸引人群,广泛性接触来寻人。
再更近一步推想,为达到那种目的,势必要有人从旁推波助澜,我才有办法加快速度,达到现在这种地步。
假若再如此推测下去,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
此时,脑海里,更不禁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此时,全身上下不禁毛骨悚然起来。
如果猜想真的是事实,那么我早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一连串圈套之中,而不自知的在死命挣扎。
忽然有人摇了摇我,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神,耳边的呼唤声,也突然清晰了起来。
“阿羽阿羽,阿羽。”那是周昕的声音。
“咦,怎么了吗?”我撇开不安的思绪,转头望向周昕那疑惑的脸蛋。
“我叫你好久了,现在才响应,你是在想什么啊,想那么的入神?”
“喔,也没想什么,就是想一些对应之策。对了,你叫我有什么事吗?”我故意扯开话题。
“是吗?”周昕看了我几眼,才点点头说:“从刚刚起,我听到大门外好像有人在敲门的样子。所以,我想问问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点点了头。要周昕留在房间补眠后,便一个人走到大门口。
此时,正好又有人在敲大门,可以确定周昕没听错。
不过,大清早会是谁来拜访?我搔了搔头。
只见,缓缓打开大门后,有六七个衣衫褴褛的人,在庄门口阶梯或坐或站,那些人男女老幼都有,而其后还有几辆马车,停在门外的树荫底下。
“请问,项大夫是否住在这儿?”其中一名中年妇人,模样客气的问我。
“请问找他有什么事吗?”我不答反问。
“是这样的。相信先生也知道,现在疫病四处蔓延,咱们家乡也不幸遭感染,虽然不断向官老爷求救,但是还是一直苦无对策,拖到最后连他们也自身难保,咱家老头子也是因病势拖延太久先走了一步。”
那位中年妇人,越说越是哀伤。
“后来,在偶然的机会下,听路过的旅人说,京城这边有位医术精湛的名医,专治这种疫病,所以咱家乡的人,商讨过后决定结伙同行,特地打从徽州长途跋涉,来贵宝地求医。
“那几辆马车上,载得都是咱同乡受病的,所以,麻烦请您给项大夫通报一声,好吗?求求您了,先生。”
妇人的这番话,让我清楚意识到,刚刚猜测的推论被证实了。
“我明白了”
我闭上眼睛点点了头,答应了妇人的要求。
此时,心情相当的沉重,而且也相当难过,但不是对眼前这位妇人,而是对脑海中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