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望着四周无限深远的漆黑环境,我感到相当疑惑与不安。
无论我喊的音量多大声,不但没有任何声音回应,更甚至听不到半点回音声,寂静的可怕。
不知道在黑暗之中慌乱的徘徊了多久,才好不容易听到一丝声音,我惊喜若狂的往那个地方奔去,冀望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很快的便在黑暗的另一端,发现到一个魁梧壮汉的身影,但光线不足而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大约看出穿着古代猎户的服装,而这也让我颇感惊异的停下脚步来,觉得状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壮汉似乎感应到我心中的不安,原本静止不动的身子,立即有了动作,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来,将他的脸凑近我面前,那是一张丑陋有着伤疤的脸。
“还俺身体来!”
“哇!”
我惊吓的清醒过来,睁开双眼之时,才发现到自己身处在一间古典的房间之中,而我人则躺在床上,身子也让人重新全身包扎过。
我心有余悸的叹口气:“原来是梦啊!”我起身稍微动了动身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况,发觉背部的要害与手心仍有些疼痛外,身上所受的剑伤都已经止血结痂,且外敷的伤药给人一种相当清凉的感觉。看来,帮我医治的人,似乎有着相当不错的医术底子。
再四处瞧瞧便也很快的发现到,这屋内摆设满许多医术用的草药、工具、书籍以及图腾等等,让我不得不提的是,这房间中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某种药香味,那味道很奇特。
外头还传进来,钝器用缓慢节奏相互敲打摩擦的响声,再加上清脆婉转的鸟啼与蝉鸣,整体给人一种相当安宁舒适的感觉,那感觉是活在现代都市人完全感受不到的。
不用说,我想这里应该是某位大夫的医馆之类的地方吧,而我大概是让某位好心人给送来这里急救的。
话说回来,既然让人家救回的小命,应该怎么样也都得感谢一下才行。也顺便问问,我到底睡了多久,以及怎么回到那个临安城。
想了一想,我便下床往外走了出去,循着钝器的敲打声找人。我猜想,那应该是这间医馆的大夫在制药吧?
经过满是晒制草药的庭园小道,我循声走入大厅之中,见到一名身穿粗制布衣的纤细背影,正拿着小捣槌低着头,全神贯注的努力磨着药,完全没发觉到我的出现。
“你好,呃”我发出了声音,却让她错愕的发出了声惊叫,接着像是看到鬼一样,连忙逃离座位躲到屋柱后面,才又慢慢的探出那张脸蛋,偷看似的望着我。
“你醒了?”
然而,听见她的声音,也才注意到那是一位长相清纯年约双十的女孩子,不然照她的穿著打扮我还以为是一位小子。我想她或许是大夫雇用的药僮或是他的徒儿吧?
“嗯,请问大夫在家吗?我想好好谢谢他。”
“不不用谢。”她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说话有些结巴,但话中的意思听起来,似乎她就是大夫的样子。
“呃,该不会你就是大夫吧?”我有点惊讶,她似乎太年轻了一点。
她脸红害羞的点点了头。
“那该不会就是你救了我吧?”我想起那时候似乎有听到女孩子的呼唤声。
她点点了头,且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紧张模样,看起来她似乎很害怕我的样子。只是,还真是有些搞不懂,既然她那么怕我,那又何苦把我给救回来呢?
“呃,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嗯”她猛点点了头,躲回去似乎在找些什么东西似的,过一会儿,才从屋柱后探出半个人,远远的拿出了一样东西给我看,而那东西正是金道长交给我当作师徒信物的玉佩。
看到那东西,我下意识的也往身上翻找,同样也取出了那神棍,交接给我的玉佩。
“耶?”我有些错愕,该不会她也是金道长的“信徒”吧?
心底感到疑问的情况下,为了看清楚那东西是否真是同样“款式”我向她靠了过去,却没料到她像是见了鬼一样,我靠近一步她就害怕的退一步,永远的保持适当的距离。
“呃,怎么我看起来像是妖魔鬼怪吗?”我颇感无力的问。
“不是”她虽然摇了摇头,但从她那丝微恐惧且担心的脸蛋上,看得出她并不想让我接近她。
“那好吧!我不靠近就是了。”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并往后退了几步。
只听见她顿了顿才又说:“只是人家昨日到城里见到见到通缉栏中有公布柳家的么女前几日让脸上有个刀疤的男子给奸污了,事后那位可怜的姑娘家,为了报仇,将那男子从临安的东城门追杀到西城门,可惜最后还是让那个采花贼逃了,而那个男子的画像,跟你跟你长得很像”
“柳家的么女呃,该不会”我突然想起柳苡若那泼辣凶狠的婆娘。
柳家的么女该不会指的就是她吧?不用说,那个刀疤采花贼一定就是指我了,但我怎么不知道,我何时上了那个凶婆娘?而且,传闻会与事实误差如此大,我想应该有柳家在从中作梗,想挽回他们家宝贝女儿的形象吧?
她看见我表情上的变化,似乎也更笃定了我就是那位采花贼,整个人又往后退了两步,似乎也很怕我顺便连她一起采了。
见此,我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怎么前世今生我好像都逃不过色狼、色魔这些字眼,尤其是在搬进那四位大小姐所居住的宿舍之后,误会的情况更为严重?
耶?等等!
灵光一闪,我突然想到一点。如果说,我与那四位大小姐的缘分起于误会,那么在这里会不会像那时候一样,也遇上诸如此类的事情呢?
嗯,反正目前也没有头绪,倒是可以从这点下手去研究看看。如果方向正确,再加上小强那个狗屁因缘理论,那么也许从现在开始,我便得好好注意身旁较为熟悉的人了。
毕竟,如果我跟那四位大小姐很有缘分的话,那么在前世我们就很可能是颇为熟悉的朋友,还是伙伴什么的,大概就会像那句“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的情况差不多吧?
倒是,我对眼前这位女孩还挺有好感的,既然她都已经发现我可能是那名采花贼,却没有立即报官,反而认真细心的照料我的伤势,看得出她那善良的心地。
“嗯那个”陷入深思的我,听见她那欲言又止的言词,才又回神过来。
“你该不会是想问我身上这块玉佩,从哪得到的吧?”我想她应该是想问这个问题。
我看,要等她亲口说出来,那还真是有得等了,所以我干脆提出来比较快。倒是,她会知道我怀有玉佩,八成是在包扎伤口的时候,从我身上发现到的。
“嗯。”她点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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