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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队里没人知道言萧的到来, 裴明生刻意没告诉大家, 免得有人去打扰她休养。
直到临晚结束了发掘现场的工作, 他才跟华教授说了一声。
老爷子很关心, 当即就端着茶杯踩着拖鞋, 吧嗒吧嗒地来看望言萧。
天就快擦黑, 还没走到言萧的宿舍门口,他看见关跃从屋里面走了出来, 一身都是汗, 在斜阳的余晖里泛着一层水光, 背心半湿, 紧紧贴在身上, 上半身的线条被勾勒得清清楚楚。
华教授叫了他一声:“怎么, 这一天都是你在照顾小言啊?”
关跃停下:“嗯。”
“哎哟,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华教授老以为他们俩不合, 以前都不好意思把他们安排在一起工作, 现在居然看到这一幕,真是感慨万千,笑呵呵地越过他往前走了。
关跃目送他往前走了一段,转过身站定, 对着傍晚旷野里的风吹了会儿,掏出支烟点燃。
天上的云拽着最后一抹夕阳从天际线上坠下去, 这感觉就像是人和人之间的纠缠,明明是不相干的,却一起迎来白日, 又一起坠入黑暗,总在一起牵扯。
他沉默着抽完最后一口烟,转头看向墓坑,黑黢黢的一片遮雨棚下面,陷地之城正在揭去神秘的面纱,巨大的文物财富就要露土,那才是他该关注的东西。
他把烟踩灭,盯着渐渐暗下去的天际,身上的汗好像干了大半,从屋里带出来的燥热却还没退掉。
那边华教授已经走到言萧的宿舍了,刚敲门进去就看到坐在床沿的言萧。
她的额头上也浮着一层汗,半倾着上身坐在那儿,叠着腿,长裙衣摆曳到地面,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华教授叫了她两声,言萧才回了神,眼里浸了水一般迷离。
老爷子心里不禁古怪,这是怎么了。
老人家古板,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是伤势的缘故,怕影响言萧休息,不好意思多待,交代了几句话就走了。
夜幕降下,天很快就黑透了。
言萧一直在宿舍里待着静养,百无聊赖。
临睡前队医才过来,给她换了药。
她看了看,没看见裴明生,问了句:“我师兄怎么没一起来?”
队医一脸暧昧地看着她:“不是有关领队在就行了嘛。”
言萧挑眉笑笑。
队医收拾了东西,出门前嘱咐了一句:“有事记得叫关领队啊。”
言萧都觉得他那语气分明是有意看自己的笑话了。
关跃几乎就是紧跟在队医后面来的,提了水壶放在门后。
他刚洗完了澡,头发是湿的,穿了件短袖衫,身上一股肥皂的清香,言萧坐在床沿都能闻到,混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
关跃把门窗关严,插上蚊香片,过来倒了水在盆里给言萧洗漱。
没人说话,仿佛本来就该这样。
言萧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由着他的手伺候自己,眼睛一直围着他打转。
就连刷牙洗脸都由他包办,加上之前的上厕所,她还真没跟哪个男人这么亲密过。
温热的毛巾被关跃拿在手里,他一手托着言萧的下巴,站在她面前擦拭着她的脸。
他平常的清洗习惯都很干脆迅速,动作也不温和,但是言萧颈边有伤,他擦脸的时候就放柔了力道。
言萧仰着头看着他,眼睛黏在他身上。
关跃捏着毛巾擦过她的嘴唇、耳侧,又擦了擦她的脖子,看到她的眼睛,心里一燥,抬手往上擦了一下她的额头。
言萧双眼一闭,遮住了黑亮的双眼。
洗漱完关跃换了个盆,重新倒了水过来,放在她脚边。
言萧把脚放进去,他蹲下身,撩起她的裙摆,笔直光裸的小腿露了出来,脚踝边浸着水,贴着他的手掌。
关跃把裙摆掖在她膝盖上面,双手抄了水给她清洗小腿,这里没伤,他洗得很用力,毫不拖泥带水,手掌贴着两侧重重地来回擦洗,抄起的水哗哗作响。
动作实在算不上怜香惜玉,但是感觉很强烈,言萧觉得小腿肚子都被他的手掌擦得发热了,皮肤甚至开始发红。
她的手指轻轻揉搓着裙角,盯着他的手起起伏伏,忽然看到关跃的手掌握住了自己的脚踝,脚趾陡然一缩。
关跃的手停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她。
言萧一眼就栽进了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神紧紧地绞着她,像是要把她拖下去一样。
好一会儿他才又低了头,拿了毛巾给她擦干。
忙完了,关跃端起水出了门。
处理完他走了回来,站在门边看着言萧:“早点睡,明天还要去医院。”
“嗯。”
门合上了,他的脚步声清晰的远离。
言萧坐着,身体微微前倾,压住胸口狂跳的心脏。
队医小青年人看起来不靠谱,药倒是还不错,言萧睡了一觉,醒的时候觉得伤处舒服了很多,后颈和手臂上的肿胀似乎消退了一点。
外面没出太阳,天已经很亮,屋里的电风扇还没关,吹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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