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八日,在相模湾作业的拖网渔船捞上来两具尸体,尸体一男一女,已经有些腐烂了,而且两具尸体都失去了双手
关守看完报告后,又推敲着解剖报告,卷宗中夹着二张由腐乱尸体复原的人像照片,虽然很模糊,但他还是觉得很像是寺田贤吾和寺田绫子。
“魔爪!”关守不由叫出声来,从黑暗中伸出的巨大魔爪掳走了寺田夫妻,将他们沉到海底,可以想像被沉到海底时,寺田的心中该有多少懊悔。关守狂怒了,如果判明了死者是寺田夫妇的话,关守是不会袖手旁观的,等待调查的工作完成后,他会毫不犹豫地冲向暗藏的魔爪。
九月十九日黄昏,调查员高科义人专程来拜访关守充介,不巧关守有事外出了,和关守同居的根岸由纪接待了他。由纪将高科带到客厅休息,她知道高科是一位四十刚过的相貌精悍的男子,听说他从前也是警察。
由纪给他端上啤酒,并款待他进晚餐,并告诉他:“关守去第三管区的海上保安部了。”
高科立即断定,腐烂尸体便是寺田夫妻无疑,高科这次正是带来了相当有价值的调查材料。
然而由纪对此不发一言,在高科眼里,由纪是位十分漂亮的女性,又年轻,还不到三十岁。听关守介绍过,由纪以前是干药剂师工作的,她的丈夫被无端卷入了麻醉品事件,是关守帮助了他们,然而她丈夫最终被那帮人枪杀了,从那以后,关守和由纪就保持着同居生活。高科对关守得到由纪这么温柔漂亮的女性,过着悠闲自得的生活,不由感到羡慕。
刚打开第二瓶啤酒瓶盖,门口传来叫门的声音,高科目送着由纪去开门。看到她那隆起的臀部,高科不禁突然心动。
突然传来了由纪小声的惊呼,高科条件反射地抓起桌上的酒瓶,在一瞬间他环视了一下周围,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武器。高科向门口奔去,一个男人从背后抱住了由纪,另外还有两个男人站在一起,其中一个人将装有消音装置的手枪对准了高科,由纪的喉部顶着一把闪亮的匕首。
“喂,你们是什么人?”其实根本不用问,高科心里就明白这些人是从那里派来的。
话音刚落,无声手枪打出一发子弹,高科一个踉跄跌倒在墙边,子弹击中了他的腹部。
“调查得太详细了吧,你这家伙。”开枪的男人毫无表情地盯着高科。
“日印交易所的,西住良明本名叫平木”高科的话没有喊完,无声手枪瞬间就射穿了高科的心脏。
眼看高科转眼间倒在血泊中死去,由纪“啊”地惊叫一声失去知觉。几名匪徒把她从家里拖出来时,由纪清醒了,她看清了门口停着一辆汽车,一个人从车尾里拿出一只皮箱,他们将由纪蜷曲着塞了进去。由纪的嘴上缠着沙布,她闻出来上面带有一种叫氯甲烷的麻醉剂的气味,她知道自己又将进入长长的昏睡状态。昏睡之前,一个复苏的恶梦的场面浮现在脑海里:那是一年前的事了,她被他们抓去赤身裸体地捆绑着,受尽了凌辱。
关守充介站在高科的尸体前,他默默地站了许久,这才进了客厅。电话线被他们切断了,由纪不见踪影。关守没有呼喊由纪,很清楚她已经被他们带走了,他又重新站在高科的遗体前。
“放心吧,我决不会就让你这么白白地死去。”关守轻声说着,合上了高科的眼睑。
小桌上摆着威士忌酒瓶,酒杯里倒满了酒。关守没有沾口,他不想喝,只是眼睛一转不转地死死盯着酒杯。他觉得在琥珀色的液体深处浮着一个人影,那正是向他大声呼救的根岸由纪。
关守死盯着那只酒杯,他似乎看到由纪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地捆绑起来,恐怖使她秀美的眼睛斜吊起来。白晰的裸体被禁锢在琥珀中,琥珀犹如永恒的牢狱,而由纪就是被关进了有光泽的、不透明的琥珀中。关守似乎还看到,在由纪的裸身旁还有几名赤身露体的男子,他们是负有折磨由纪任务的男子。在由纪的精神彻底崩溃之前,他们的任务就是要拚命地玩弄,折磨由纪。这是一群魔鬼,他看到了这些淫鬼已经扑到由纪圣洁的身体上。
眼前的幻境就像真的要动起来似的,这是被关进了琥珀中的一名弱女子和数名穷凶极恶的淫鬼间的动景,他似乎所听到了由纪幽怨、凄切的呼唤声。
关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视线转到了窗外,田里的西红柿已经熟透了,二天前还透着红艳艳光润的晚播西红柿今天似乎也蔫了下来,在阳光下也打不起劲来。失去了由纪,处在目前的紧要关头,关守也没有心思去耕作。
暴力组织杀害了寺田贤吾夫妇和高科调查员,绑架了由纪,其目的非常清楚,就是要引诱关守上钩将他击毙。现在由纪成了诱饵,但她迟早也逃不掉被杀害的厄运。
九月二十四日深夜,关守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这时关守已上了床,他抓起了枕边的受话器,一个男人问他:“你是关守充介吗,根岸由纪在我们手里,明天下午四点,你到调布机场,机场办公室有个中冢本的男人等你。你来和我们见面,然后把由纪换回去。”
“明白了。”关守答应以后挂断了电话。
左门五郎正喝着白兰地,他满面春风,踌躇满志,交给他的任务完成的完美无瑕,找不到任何庇漏,对此他十分得意。桌子对面的大海在阳光下闪烁,初秋的海面,骄阳辉映着浪花波光闪闪,这是位于伊亚半岛的天城山别墅,规模不是很大,却形成了一座坚固的堡垒,这栋别墅就是左门五郎的大本营。
根岸由纪此时正跪在他的脚下,左门斜眼盯由纪,她已成了他的奴隶,可以由他任意宰割,由纪自己也明白她的处境,从把她抓来至今过了八天,由纪开始就很顺从,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她明白,自己被关进这深宅僻院,置身于这伙禽兽手中,反抗是没用的,那样只会招致更残酷的折磨。反正是要死的,不如安安稳稳死去为好,她害怕他们那惨无人道的折磨。
“下面,就剩下怎么处理你啦。”左门说着把两脚伸到了由纪的膝部,由纪用她那白净灵巧的手指,开始为左门搔脚指内侧的地方。让人搔他的脚指是左门的一项兴趣,这能使他全身激奋,内部渗出松驰感,同时还能刺激他的性欲。
由纪一丝不苟地为他搔着脚指,她搔得是那么地认真。快感在左门的全身漫延,他闭上眼睛:关守充介乘坐的小型飞机在前天被炸得粉碎,他特意派遣部下去仙台打听情况,据说当地的几位渔民亲眼看到了爆炸的情景。现在还剩下一个知情者,那就是眼前的根岸由纪。
由纪正在默默地为左门的快乐奉献着,关过的死讯已经告诉她了,当着他的面,由纪连眼泪都没敢流出来。
左门此时显得那么安闲自在,他已经决定了,要杀掉由纪。只有杀了她,才能完全保住秘密。但他觉得立即杀了由纪有些可惜,他真想把她留下来多享用几天,但他清楚这么做是何等危险,所以他决定尽快杀掉她。在杀掉她之前,还要肆意地凌辱她一番,要让她精神彻底崩溃,这时他眼前又浮现出寺田夫妻的狂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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