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歉。

    “我——”

    “可是那些员工是连竹风的员工，跟你没有关系。”原本蓝翔已准备原谅她，但是若羽还是控制不住地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在同事面前丢个脸，增加点‘笑果’，其实也不错啊！更何况”

    “你给我闭嘴！”蓝翔的声音令在场另外两个人吓了一跳，不过他仍不自觉地提高音量，大步走到若羽面前，硬声警告道：“你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到连竹风这三个字，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若羽闻言可不平了，她开始反驳，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斥责他“连竹风是你的上司，为什么我不能提他？人家他年纪轻轻就那么成就，总比你现在要风没风、要雨没雨的样子好吧！连住都要住在人家。”

    “你——”

    “若羽？”

    蓝怡跨向前一步，把若羽拉到她的身后。这一刻，她总算搞清楚状况了，不过为了避免蓝翔的怒气吓到若羽，只好由她来挡。反正好歹他们是亲兄妹，她就不信他会对她怎么样。

    “你让开！”蓝翔对挡在他面前的蓝怡喊道：“我要跟这个小白痴谈清楚。”

    “大猩猩，你叫谁小白痴？”若羽饶过蓝怡对蓝翔大吼。蓝翔指着若羽的鼻子说道：“小白痴，我在叫你。”

    蓝怡看到这个情形都快要昏倒了。若羽幼稚还说得过去，毕竟她年纪尚轻，但是蓝翔已届三十，却还跟个小女孩争得面红耳赤。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了下来，反正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家务事”了，她这个外人就坐着看好了。

    “我告诉你，”蓝翔严肃地说：“我不准你用这种不礼貌的词汇称呼我。”

    “不准！不准！”若羽哼了一声“你干脆今天就把你蓝少的规矩一次给讲完算了，什么都不准，你只是连竹风的员工——”

    “我已经告诉过你，不准再提连竹风！”蓝翔火大地打断若羽的话，他现在实在非常怀疑她的智商，他讲了那么多次，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犯错。

    “我知道了，”若羽鄙夷地说：“你一定是嫉妒连竹风，所以才不准我提他，对不对？”

    “我嫉妒连竹风？”蓝翔嘲弄地大笑一声“真是滑天下只大稽，我会嫉妒连竹风？根本就不可能。”

    “老哥，不是我泼你冷水，我想你确实在嫉妒连大哥。”坐在一旁的蓝怡出声。

    “你看吧！若羽得意地对蓝翔扬起下巴，”连你的妹妹都这么说，你还说你不是嫉妒连竹风。”她率性地转身，抛下一句话“”跟你讲话总是会气得半死，我看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为好。”

    她说完就转身离去，对蓝怡表示她在外面等她，似乎忘了她现在住的地方，天天都得见蓝翔。

    蓝翔先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若羽昂首走了出去，才把目光移到蓝怡的脸庞。她竟然说他嫉妒连竹风，连竹风是他一手捧红的，而他的妹妹竟然说他——堂堂m集团的少总裁——嫉妒他！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蓝翔问道：“我嫉妒连竹风？”

    蓝怡点点头。“在某一方面或许你并不嫉妒他，毕竟你拥有许多他所没有的东西，但是在某一方面——”她的目光瞄了眼若羽走出去的方向“你确实在嫉妒他。”

    “我”

    “不要再说了。”蓝怡打断他的话，站起身准备离去。离去前，还不忘调侃他“老哥，我总是认为你的脑袋还没有退化，喜欢若羽就大胆地去追嘛！我知道最近连大哥不在香港，如果你够聪明，就该好好把握时间，若羽对连大哥只是对偶像的一种崇拜，我相信她很快就会想通。可是如果你继续原地，不停地跟若羽争得面红耳赤，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把未来给吵掉的。”

    蓝翔看着她走出去，他无话可说，因为他对连竹风的感觉已经改变，他翻开放在他面前的卷宗——

    连竹风原本应该在后天回到香港，但是他却临时改了命令，要他先到新加坡录音。他不由得诅咒了一声，真不知道自己是撞了什么邪？他竟然让他的好友不停地工作，连片刻的休息时间都没有。

    若羽！他的脑海里浮现她的脸孔，就算心中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一切改变全是为了她，单着却是个不争的事实，他确实变了——为了一个毛毛躁躁、半大不小的孩子。

    * * * *

    “这种男人，谁嫁给他谁倒霉！”一直到若羽踏进电梯，嘴巴还是不平嚷哝着。站在她身旁的蓝怡闻言，不由得露出一个微笑，但是却识趣地不发一言。不过她的笑容在电梯下到底下停车场那一层，电梯门一开，看到在外面等电梯的人之后，蓦地僵硬。

    若羽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径自越过站在电梯门口穿着十分时髦的女子，觉得她很面熟，却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她。

    不过蓝怡可对她太熟了。她强挤出一个笑容，虽然虚伪，但是总要做做表面功夫。这就是她不喜欢待在香港的原因，总是充满虚伪。遇到不喜欢的人，还要勉强自己装出一副很高兴见到对方的模样。

    “蓝怡，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蓝怡得体地回答，并且把若羽叫过来，对丁琳介绍道：“丁小姐，她是我大哥的朋友，叫做商若羽。”

    “你大哥的朋友？”丁琳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若羽，随即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只不过是个小女孩，她认为对自己构不成威胁。

    若羽看出她审视的眼光，也看出了她的居心，尽管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至少还知道自己不喜欢她看她的目光。

    “若羽，”蓝怡指着丁琳说道：“她是丁琳，我想你应该认识她。”

    “丁琳。”若羽想了一会儿，点点头“我想起来了，难怪我刚刚一直觉得你很眼熟，原来你是丁琳，前一阵子我才看过你演的电视剧。”

    丁琳有些得意地点点头，没有多理会若羽，径自把目光移向蓝怡“今天晚上我要个你大哥一起吃饭，要不要跟我们一块？”

    若羽皱起眉头看着丁琳，奇怪丁琳怎么不太理她，她原本以为她是个不错的人，长得又漂亮。今天一见，是不错，人是很漂亮，不过却不怎么礼貌。

    “不了，”蓝怡摇摇头，拒绝她“今天晚上我还有事。”

    “那真是太可惜了。”

    丁琳一脸遗憾的表情，不过若羽怀疑她是否真的感到遗憾。她一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立刻一愣，这根本就不关她的室，她那么无聊批评什么意思。

    “我们还有点事，必须先走了。”蓝怡拉住若羽的手，对丁琳打了声招呼，就把若羽拉走了。

    蓝怡发动出子，不由得想道，若羽与丁琳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一个纯洁，一个则是心机深沉，若她是蓝翔，早就知道自己该选择谁。

    “那两个人真是绝配！”若羽坐在蓝怡的身边，看着蓝怡的侧面说道。

    “你说的是谁？”蓝怡一时脑袋转不过来，好奇地问道。

    “还有谁？”若羽觉得自己的头发有点乱，就把头松开来，揉了揉头皮，一边解释“我说的当然是蓝翔和那个丁琳嘛，两个人半斤八两，都一样对人没有礼貌。”

    蓝怡笑了笑，转头看了她一眼，震惊地眨了眨眼，但有想起自己还在开车，连忙把目光调到马路上。

    “你的头发好长！”她吃惊地道，她这辈子还真没见过那么长、那么黑的头发，平常若羽总是把头发盘起来，她还真不知道她有这么长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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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羽闻言，捉起一把及腰的长发，开口解释道：“以前留头发是为了跟我妹妹有所区分，因为我们两个人是双胞胎，常常会让人搞混，所以我就跟我妹妹说好，我留长发，她就只留短。到了最后，好象变成了一种习惯，我妹妹头发不过长了一点，就会跑去剪头发，而我呢，想想也很习惯头上的重量，所以就一直没有剪，因此就留这么长了。”

    “你是双胞胎？”蓝怡吃惊地问：“我怎么没听我老哥说过。”

    “我是不是双胞胎关他什么事，我干嘛告诉他？”

    若羽觉得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奇怪蓝怡为什么总是把她和蓝翔凑在一起？

    蓝怡听到她的话，不由得笑了笑。说的也是，如果她是若羽，根本也不会跟蓝翔谈天说地，没讲几句话就会开始吵架，她现在甚至怀疑若羽有没有跟蓝翔平心静气地聊过。

    “对了！”蓝怡忽然想到“忘了跟我老哥说，要他今天晚上带我们去游车河。”

    “忘了就算了嘛！反正他今天晚上佳人有约了。”若羽无所谓地说，不过语调中还是多了几分她自己也没有留意的妒意与在乎。

    她没留意，但可不代表蓝怡没听出来，不过她没有点明，因为现在说出来，若羽一定死命否认，所以讲了跟没讲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好吧！”蓝怡只好另外想点子“不如今天我带你去吃饭，好好逛逛，你看怎么样？”

    若羽考虑了一会儿，有点迟疑地问道：“这样好吗？我是来当佣人的，怎么可以整天玩？”

    “哎哟！”蓝怡不由得开口道：“你不要管那么多。反正你又不领薪水，大不了就是被开除。如果你被开除，你照样还是可以住下来。”她大言不惭地说：“我的命令就等于我老哥的命令，你不用担心。”

    虽然有点迟疑，但若羽还是点头答应了，反正蓝翔不在，就算翘班也不会被抓到，而且就如蓝怡说的，最糟的结果也不过是被开除，蓝翔不是老板，要开除她，也要连竹风说了才算。

    她越想越有道理，不由得露出一个微笑，决定好好过这一天。

    * * * *

    “哥，你想吓死人啊！”蓝怡进门就把灯打开，被坐在客厅中的蓝翔吓了一跳。

    “现在几点了？”蓝翔生气地站起来，转过身看着蓝怡“你竟然这么晚才回来？”

    “晚回来怎么样？”蓝怡反问“现在不过才过午夜，以前我还有更晚回来的时候，你也从来没这么生气过。你就干脆一点问我，为什么把若羽带出去那么晚才回来就好，何必斥责我。”

    “我——”

    蓝翔听了蓝怡的话，一时语结，也不知道用什么话反驳。他气愤地转过身。没错，他是关心若羽，但是蓝怡真的把话说开，却令他觉得不好意思。

    “要上楼了啊！”蓝怡打趣的声音从蓝翔身后响起“你是在等若羽，怎么若羽还没进门，你就要上楼了呢？”

    蓝翔闻言，立刻转过身，这时才想到若羽怎么没有跟着进门。

    “她人呢？”他开口问道。

    “在外头，她帮我把车——”蓝怡话还没有完，外面传来“砰”的一声，她立刻转过身，一边继续说道：“她帮我把车停进车库里，不过听那声音，她可能把车给毁了。”

    蓝翔听完，立刻紧张地越过蓝怡跑了出去。跨出门，就看到若羽在他的奔驰跑车旁绕来绕去。

    “你——”

    “对不起！”若羽赶在蓝翔开口前说道，以为她又要被骂了。“我会把钱赔给你。你看哟啊多少钱，我打电话回台湾，叫我姊给我钱，我一定会——”

    “你闭嘴！”蓝翔大声对她吼道。

    他本来还担心她会出事，不过听她讲了一长串话，他看她现在是好得不能再好。

    若羽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自知理亏，于是乖乖地闭上嘴巴。

    蓝怡在自己的宝贝车子旁绕了一圈，看看损失不大，露出一个笑容，对噤声的若羽说道：“不要紧张，小case而已，反正只是凹了一点，我明天找人来修就成了。至于我老哥的跑车嘛——”她抬起手摸了摸蓝翔的爱车，还不怕死地用力捶了几下，这个举动让若羽吃惊，蓝翔冒火。

    蓝怡看到两个人的表情，浑然不觉有何不对“板金够硬，比起我的车，它更是小case，我们去睡觉吧！”

    她拉着若羽的手就想离开，却被蓝翔阻止。

    “你可以上床睡觉，至于若羽——”他低头看了若羽一眼，继续道：“我要跟她谈一谈，她还不能走。”

    若羽皱起眉头，她就知道蓝翔不可能如此轻易放过她，她开始在心中盘算一辆奔驰跑车要花多少才买得到。而她得到的结论是，可能把自己卖了都买不到。

    “哥，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蓝怡不认同地说道“更何况不过是小凹痕，我都不计较了，你还计较个什么劲，虽然我的车也是你买的，但是——”

    “怡！”蓝翔看着她，要她离开。

    “蓝怡，没有关系的，”若羽对她道：“本来就是我不对，如果你哥不骂我，我还觉得有点不对劲。”

    若羽说完才觉得不对，她这么说好象自己真的很欠骂，而做错事并不代表欠骂吧！

    “蓝怡，你还不走！”蓝翔硬着声音说道。

    蓝怡嘟着嘴，不太甘愿地转身离去，走没几步，还不忘转头看了若羽一下，但是一看到蓝翔闪着泪光的双眼，只好转过身继续走，这次她就识趣地没有再回头了。

    “我已经说过要赔你钱了。”一等蓝怡走远，若羽便开口说道：“你还想要怎样？”

    “我留你下来，不是要责骂你把车子撞坏。”蓝翔叹了一口气“我只是要问你，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若羽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有点迟疑地问：“你现在是不是在关心我？”

    “我——”蓝翔此刻真是哭笑不得，他竟然说“没错，我是在关心你，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你有没有受伤了吧！”

    “我没有受伤，惟一受伤的地方是车子。”若羽指指车子的方向“你也知道，我虽然学过开车，不过还没有驾照，所以速度不敢开太快，既然速度不快，怎么可能会受伤。”

    蓝翔闻言，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我并不知道你没驾照。”蓝翔恢复一贯的霸道“如果我知道你没有驾照，你连碰都不能碰方向盘。”

    若羽抬起头看着他，露出一个笑容“你知道吗？认识你以来，你第一次令我觉得受宠若惊。”

    “是吗？”

    “不是吗？”若羽反问。

    蓝翔回她一个笑容，伸出右手“那么我现在跟你化敌为友如何？”

    若羽觉得事有蹊跷，怎么下午去他公司的时候，他对她那么凶，现在却说要跟她化敌为友，教人怎么不觉得奇怪？

    “你不愿意？”蓝翔压低自己的身体，直视她的双眸“你真的不愿意跟我交朋友？”

    若羽考虑了一下，也伸出手与他一握，怀疑有诈是一回事，让别人以为她是小心眼又是另外一回事，两权相害取其利，她商若羽可不能落人口实。

    蓝翔紧握住她的手不放开，反而牵着她走想大屋。

    若羽疑惑地看着他，又低头看着两人紧握的手，不知道该不该甩开！

    人家都说，恋爱中的男女才会手牵手，她不是他的女朋友，让他牵着手，似乎不太对吧！

    “你今天晚上不是跟丁琳在一起吗？”若羽本来想开口要他放开她，脱口而出的却是这个问题，因为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她今天遇见那位美丽的黑女郎的影象。

    蓝翔低头看着她，疑惑地问道：“是谁告诉你今天晚上我跟她在一起？”

    “今天下午在你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遇到她的。”若羽想到当时的情形，不由得不满地说道：“她长得很漂亮，但是礼貌却差了点，好象把你当成她专有似的。”若羽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你还没结婚，竟然已经被她盖上她的名字了，你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蓝翔摇摇头，煞有其事地看看自己的身体，好笑地道：“我并没有被她盖上她的名字啊！”“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她对你的态度。”若羽顿了一下，随即挥了挥手“算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你这个盲目的男人，我想我们既然已经化干戈为玉帛，所以才好心劝你以下，免得你胡里糊涂踏进结婚礼堂。”

    若羽说完，立刻又开始觉得奇怪，若硬要说相识，她今天才与丁琳第一次见面，而她竟对她如此反感？她也看到了蓝翔眼底的疑惑。

    “你忘了我刚才说的话。”若羽开口说道，试着解释“丁琳其实人也不错，可能是今天她对我不太礼貌，所以我才会说出这些话。我先申明，我对她可是没有任何成见的哦。”

    蓝翔点点头，表示了解。

    虽然是点头，但蓝翔还是不由得在心里猜想，不知道这个丫头是不是在嫉妒。

    嫉妒！这可新鲜了，他们两人每次见面就像仇人似的，而她竟然为了一个丁琳，也开始关心起他了。

    “喂！”若羽又开口唤道，只不过她这次不是跟他提丁琳，而是想到更重要的事情要问“我撞坏你的车子是你的，还是连——”

    “我已经跟你说过，我不想再听到你提连竹风。”蓝翔颇有心理准备地打断她的话，说道：“车子是我的，你撞坏的两辆都是我买的。”

    若羽闻言，自认倒霉地叹了口气。

    “你认为我应该赔你多少钱？”若羽无奈地问。

    “不需要你赔。”蓝翔不在乎地说。

    其实被她撞坏的车子，正如蓝怡所说的，只是小case而已，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不行！”若羽拒绝“如果我不赔给你，不就代表着我要欠你一辈子，我才不做这种事。”

    欠他一辈子！蓝翔露出一个笑容，心想这倒颇为吸引他，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只是放在心中。

    他送她到她的房门口，低头对她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睡，晚安。”

    “喂！”若羽拉住要离去的他“我到底要赔你多少钱？”

    蓝翔叹了口气，心想，她一定要从他这里得到答案，不然肯定不会放过他。他转过身看着她。

    “你现在身上存了多少钱？”他无奈的开口问道。

    若羽立刻把身边的皮包掏出来，放在他的手上。

    “这是我全部的财产，喏，全都给你！不够的，我明天再打电话找我姊姊要。”

    蓝翔看了手上的皮包一眼，把目光移到她的脸上，看到她因为把皮包给了他而露出开心的笑容，不由得也笑了出来，他还真不知把自己全部的财产给人是一件开心的事情，而她

    他情不自禁飞快地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

    若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张大嘴巴，愣在当场。

    “我总是用这个方式跟我妹妹道晚安。”蓝翔睁眼说瞎话地对若羽说道。

    若羽被他吓得一愣一愣的，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右脸颊，虽然有点奇怪，但她还是开口说道：“没有关系，我想蓝怡是受西方教育，十之八九你应该也是受西方教育，作风当然比较大胆，我不介意。”

    蓝翔强忍住想笑的冲动，这一刻他才发现，有时候她也颇为善解人意，只是这次她却用错了地方，然而却给了他极大的方便。

    “明天我会打电话请我大姊把钱还给你。”若羽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知道吗？其实一不凶的时候，跟你做朋友还不错。晚安！”

    蓝翔对着已经关了的房门露出笑容，他现在也发现，跟她做朋友更是不错。

    他缓缓地走回房间，想起蓝怡今天下午对他所说的话。现在他可想通了，不过他的神色却在想到连竹风的时候，为之一黯。

    他总是做自己有把握的事，这次却要破例做一件他根本没把握的事情，不过他又想到若羽提到丁琳的表情，不由得露出笑容，或许情况并不如他想象中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