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疯了。”伊万有点叹息。
至此,他们对于“一号目标”的藏身地方已经确信无疑。
世界真奇妙,有许多事情是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又有更多的事是情理讲不通的。
而最不能做的,就是以己度人,这样的结果是会大谬特谬的。
至少,李如冰和罗莎并没有像两位俄罗斯人所想的那样会被冻死。
相反的,他们感到很暖和。两个人抱在一起,姿势就像两条鱼一样,相濡以沬就是这样的形容。而李如冰的“抱朴劲”练得极为熟练,在内劲运转下,热流在体内流动,表现在皮肤上面就是维持恒温
到了后来,罗莎已经像八爪鱼一般,紧紧地抱住李如冰的身体。
而李如冰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成为有如“抱枕”般的存在。然而,被一个美女抱着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尤其当两人都是赤身裸体,袒里相对,胸贴胸腿贴腿时,就更让人遐思不断。若是正常情况下,若不是有顾忌和不方便,李如冰早就剑及履及了。
面因为每每这种时刻,他的“小李子”早就一鸟朝天。
而一般这样,对面就是“逢门今始为君开”
可惜现在时问及场合都不对,因而“小李子”虽有一点蠢蠢欲动,想不老实,但是他主人的头脑还是清明的,因而强压住它的动作,使得它没有真正振作起来,也就办不了坏事。
而罗莎也感觉到李如冰的挣扎,一般情况下,她应该会松开手。然而一方面,李如冰体温如火炉,抱起来实在很舒服,另一方面她跟他早已有了肉体之亲,一般揭穿了男女那一码子事,心理上早就放得开了,因而她虽感觉到双腿之际有东西伸缩不定,但她大腿没有退缩,当然也没有开放桃源。
因为时间、场合都不对。
这时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而且两人都要节省力气。毕竟要在水下待一天,如果熬不住冒出头,那就是性命之忧。
因为岸上有着无数柄猎枪和寻找猎物的眼睛
按照李如冰和罗莎的计划,他们两人要在湖底待到天色完全黑了才上岸。这样一来,黑暗不仅能够掩藏许多事情,也有助于不让人发现他们真正的藏身之所,这样才可以重复利用。以前罗莎就是这样做的,而猎人的猎枪,一次也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当然,罗莎没有想到,达尔蒙庄园狡猾的主人伊万已经凭逻辑推敲出他们的藏身之所,躲在湖里已经不是秘密了
当然,如果他们仅仅想保留躲在湖底的秘密而待到晚上的话,其实两人都是精力过人的人,倒是不妨交欢一番。可是他们还有更远大的理想,就是今晚即将行动,进行偷飞机计划,这样一来,他们两人可就不得有半点疏忽,不能浪费任何精力了。
“水底无聊,不如细细谋划今晚的行动!”
为了排解寂寞,也是为了不让孤男寡女裸体相交,往肉欲的深渊沉沦,罗莎开始转移视线,她想了一下,便想出了一个办法。
想做就做,她伸出手指,在李如冰的胸口比划着文字。
“”李如冰心里一诧,自然心中的蠢念就此解脱,下面也安份下来了,然而垄他凝神下来,却不知道罗莎写的是什么东西,简直是一头雾水。况且两人待在水底,睁开眼睛看东西,如同隔着厚厚的毛玻璃般看不清楚。李如冰回头想了一下,看来她是想跟自己说些什么,可她在自己身上画的是俄文啊!
这让李如冰感到啼笑皆非,对于俄罗斯文字,他可以说是目不识丁。他学习俄文,仅仅是会说的程度,哪里会看会写呢?
于是他也伸出手指来,在那丰腴凝脂的肚皮上,敲了简单的字母。李如冰写的文字可是英文。
学生时代,李如冰的英语水平是“茶壶煮饺子”心里有数,但“道不出来”也就是能写能读,但是口语不行。这其实也是中国教育的通病,重视阅读而不重视会话。现在中国的英语已经改变了,然而李如冰的那一届之前,却是被担误了。
而李如冰没有想到的是他写的英文,罗莎也是两眼翻白,因为她不懂英文。
罗莎也不是好学生,她根本一门外语也不懂,她只会俄罗斯文。这样一来,两人在水底大眼瞪小眼,而最后两人都明白了各自的情形,哑然失笑,其实嘴里含着芦苇,两人都没有办法笑,只好束手无策地颓然放弃。
在湖底睁着眼睛也不是好事,两人后来一齐闭上了眼睛。
只是两人互相抱着的身体还是那么紧
当心情平复下来,两人却又有一种难言的感受涌上心怀,毕竟睡卧在湖底亦是难得的体会。
俄罗斯首都莫斯科的建筑物,跟日本、香港的风格大相径庭,一点也不精致,只有扑面而来北国特有的豪迈粗犷,就连内部装饰品都以粗线条的饰品为主,有棱有角,闪露出生硬冰冷的风格。
也正如俄罗斯人给人的印象是粗暴、不事变通,一条道上走到黑。
夏泽长夜慢慢地走在走廊上,此时她居然好整以暇有闲情地感受着不同的文化氛围。这是夏泽长夜第一次到俄罗斯,她选择穿一身黑色的工作服,也就是黑色西装套圣装,这是夏泽长夜最爱的服饰。配合她干练的外表,很具有欺骗性,就算有人见了她的身影,也都莫不以为她是内部办公人员,而不会联想到其它。
其实她是执行特殊命令的人。
李如冰已经知道夏泽长夜是苏曼的手下,可他还不知道,其实她的身分不仅仅是间谋,她另外的身分也是她最核心的机密,原是一名身手高明的杀手刺客。
只是她的外表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夏泽长夜戴了一付黑色的粗框平光眼镜,将一双远比常人更锐利的眼睛掩饰住了。而她手上的活页夹也是外表平平无奇,但蓝色的封页下面,是一柄可容纳十二颗子弹的麻酔槍。
夏泽长夜走在走廊上的身影是那么的从容笃定,彷佛有整夜的时问供她挥霍,根本一点儿也不着急。而她除了曼妙的身躯以及剪裁得体的套装,使她的外表看起来与女秘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