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有他的理想要完成,有他的承诺要实践,他答应过已逝的父亲要站在世界顶端,成为一个无可匹敌的钢琴家,这点,这八年来,他一直谨记在心,他会达成的。
“他没有骂你重色轻友?”
黄瀚仪的问话,拉回了陈日恒的思绪,他大剌剌的笑开“你也是我的朋友啊,哪来的重‘色’轻友?”
霎时,她敛下的眸光有些不明的情绪瞬间闪过,旋即淡笑。“呵也对喔。”
未觉的他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怎么样?你还没告诉我,知道我要回国定居一段时间,你开不开心?不是说想念我吗?”
“开心啊,怎么会不开心。”她点头“而且很惊喜。”
他扳过她的上身,仔仔细细的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可是你看起来明明就不是很惊喜的样子。”
“不然你要我怎么样?”她没好气地挣开他的手。
“高兴得跳起来,然后兴奋地扑向我,来点热情的表示啊。”他侧过脸,准备等待她送上几个响亮亮的香吻。
她轻柔地拍拍眼前这个幼稚鬼的俊俏侧脸,笑说:“同样的话,你只要对任何一个女人说,她们绝对都会照办的。”
“任何一个女人?”他不满的怪叫“你不是女人吗?那你怎么不照办?”
“对你而言,我不是女人”她没有望向他,似有若无地勾了勾唇,在动身下床之际道:“而是朋友。”
他也下床,跟在她身后,活像只跟屁虫。“就是因为是朋友,所以我不介意啊!特许你靠近我。”
“是~你高兴就好。”
“那你还不赶快动作?”他在她要躲进浴室之前横臂挡下她。
“我还没刷牙。”
“香吻可以欠着,那先来个抱抱吧!”他强势地将她塞入怀中,舒服地叹息,抱过那么多女人,还是瀚仪的最刚好,难怪他这么喜欢她这个朋友。“对了,我要住在你这里,目前还没决定要留在台湾多久,我不想买房子。”
闻言,黄瀚仪质疑道:“那你可以用租的啊。”
“不要。”堂堂国际级钢琴师,难道买不起房子吗?还要用租的。
抬眸睨他,她思索了下,斟酌语气地开口:“既然你这趟回来只是要暂居,那有没有打算要找你妈妈一起住?”
陈日恒的母亲,在他父亲车祸过世后,因伤心欲绝,心郁成疾,经过几个月的治疗,依然无法稳定病情,而陈日恒又常常需要出国比赛、巡回演奏无法照顾她,因此精神科的主治医师建议他让母亲住进精神疗养院会比较好,精神上不稳定时,有护士和医生可以照料,也比较让人放心。
这是个秘密,随着陈日恒登上世界舞台,曝光率逐渐增高后,他对这件事情保护得更是越来越严密,不仅将他的母亲移往郊区偏僻安静的疗养院,也很少去探望,因为他不希望他的母亲被外界干扰,能过平静的生活。
淡去皮皮的笑容,他抿抿唇,有些干涩地道:“可能不会,你有去探望过她吗?”
“嗯,前阵子去过一趟,我去的那次,伯母的精神状况还不错,医生还说伯母的情况越来越稳定了。”
“我知道。”背靠上一旁的墙面,陈日恒点点头道:“我有暗中托人去询问。”
这些她都知道,虽然他没能陪在母亲身边,但他一直都很关心、心疼自己的母亲。
“你这次回来的时间比较久,可以的话,就拨空去探望她吧,我想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嗯。”他轻应一声,低垂的浓密长睫,掩去他眼底的情绪与心中的思虑。
“日恒”她握了握他的手,朝他展露笑容“欢迎你回来。”
陈日恒回握住她的手,看见她的笑容,长长叹了一口气后,又恢复原本的轻松态度。“真的?”
“笨蛋,我怎么可能会不欢迎?这还需要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