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夏翠华在院子里咳嗽了两声。
“等我有假了我去看你。”林夏薇小声说。
感情是需要经营的,没有谁能一味的付出,在和谢鸿文的这段关系里,谢鸿文是主动的那一方,林夏薇一直在被动的受着。
现在都已经订亲了,这一辈子都和这个男人绑定在一起了,那些所谓的矜持可以不要了,明明,她很渴望手臂环绕下的这一把肌肉,渴望与之肌肤相亲的满足。
谢鸿文惊喜交加,“好。”
院子里传来夏翠华骂猪的声音,林夏薇知道不能在抱下去了,再抱下去夏翠华得出来逮人了,“我回去了。”
谢鸿文紧紧手,才闷声道:“好。”然后缓慢的松了手,一脸失落。
因为谢鸿文太过可怜,林夏薇忍不住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冰凉与冰凉的触碰,柔软的不可思议,谢鸿文震惊的睁大眼,再想品尝柔软时,林夏薇也把唇移开了。她飞快的朝后退一步。
“我回去睡觉了,你快走吧,开车小心。”
说完也不等谢鸿文反应过来就跑进院子里,关上了院门。
夏翠华黑着脸站在路灯下,见林夏薇回来,手指着她,直哆嗦:“有多少话非得在外面是说?不能在家里说?你感冒了没关系,鸿文明天还要去赶车呢!”
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暴风雨来临的林夏薇一脸懵逼,这是亲妈?
“行了,快回去睡,感冒药我放在你炕上了,记得吃。”
林夏薇乖乖点头,“那妈,我去了啊。”
夏翠华转身回房,还在嘟囔,“这屋里,一个两个都是缺心眼。”
林夏薇眨眨眼,缺心眼的其中一个说的是她毫无疑问,那另外一个是谁?
谢鸿文坐在车上,手抚摸着被林夏薇吻过的嘴唇,傻笑了半天才打火开车。
和来时的满腔愤慨不同,回去时他只剩下满腔柔情。
就算回家时看见等在门口的谢国柱也没了出门时的憎恨,果然,有些事儿说出来比憋着更好。
从车上下来,谢鸿文把林夏薇给的感冒药和热水都拿进屋子。
谢国柱跟着他走进去,谢鸿文不管他,自顾自的生了火,谢鸿文把这些日子买的东西都打包好,放进行军包里,放不完的就搁在一个袋子里,都收拾好了,谢鸿文拿过感冒药吃上。
谢国柱就跟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站在墙角。谢鸿文收拾好了,要睡觉了,终于舍得分个眼神给他了。
“我要睡觉了。”谢鸿文语气平静的没有任何起伏。
谢国柱嘴巴动了动,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老半天了才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皱皱巴巴的一把钱,有毛票,有整钱,目测有一百多。
“鸿文啊,我这些年没管过你,这些钱你拿着,我知道你不缺,一点心意。”能随手拿出8888礼金的人还买了三金的人怎么能缺这一百块钱呢。
谢鸿文没说话,眼光却没离开谢国柱放在炕上的那叠钱。
谢国柱朗朗跄跄的走了,刘小草在东屋也没睡,见到谢国柱回来了她才躺下。
不用说,她也知道谢国柱去干什么了,无非是把手里的那些钱给谢鸿文了,这些年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在她的手里,谢国柱手里的钱都是她给的,谢国柱抽的烟都是一块多一斤的烟叶子,这些年攒下来多少钱她也有点数。
她什么都没说。
林夏薇心理窘迫得很,说来可笑,她嫁给张志强二十年了,今天才把初吻送出去。
年轻的时候自己觉得接吻脏,互相吃口水有什么好玩的,张志强更是讲究,连她的剩都不吃的人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女人接吻呢。
东屋,夏翠华把林景城捅咕醒:“怎么样?你听到他俩在屋里说啥没?”
林家的房子是砖泥结构,并不隔声,谢鸿文和林夏薇说话也没可以压低声音,林景城睡着了又被叫醒,瓮声瓮气的答道:“隐约听见鸿文说他这么晚来,是和他爹吵架了,然后还说了他娘的死和他爹脱不了干系。”
夏翠华倒抽一口凉气。
“谢国柱都做了啥啊?”
林景城摇摇头,“后面的就没听清了,哦,我还听到谢鸿文把存折给咱闺女了,说是他的全部积蓄了。”
夏翠华立刻把那些疑问抛到了脑后,她不是警察,知道那些旧账也没啥用:“这小子真不错,还好咱们同意相看了,等着吧,你闺女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林景城也十分满意:“那是。”
“不过你还是缺心眼,你说话做事都不带脑子的吗?他们只是订了亲,还没结婚呢。”
林景城毫不在意的一挥手:“没事,我那时候没少爬你家窗户。”
“滚。”夏翠华冷笑着:“你怎么不说被我爹抓到以后打个半死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