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们可记住了。”
“到时候可别臊哭了。”不知道是哪个捉狭鬼道。
林夏薇从小到大都被他们欺负长大的,早就练就了铜墙铁壁之身,压根不惧这个。
嘿嘿笑了一声,说:“谁哭不一定呢!”
在林大娘家呆了一会儿,一群人又往林二伯家去,林二伯家住的远,在村子的西面,去她家还得爬上一个小土坡,站在他家院门口,整个大营子村都收入眼底了。
林二娘是林家四个妯娌当中最不好相处的一个,和谁都处不来,爱占小便宜,还是个不拔毛的主,偏生林二伯是个没主见耳根子软的,妥妥的娶了媳妇忘了娘。
林二娘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闺女嫁了人。
林二伯家的大儿媳在族里排行老二,如今怀着身孕,林夏薇他们来时正靠在炕头昏昏欲睡。
林夏薇多打量了她几眼,这个堂嫂和记忆中的堂嫂不一样,记忆中,林夏薇的这个堂嫂比这女的长的高些还要瘦一些。
“倩儿啊,这屋烟熏火燎的,你上西屋待着去。”林二娘道。
“嗳。”林二嫂站起来,硕大的肚子吓了林夏薇一跳。
林夏薇如遭雷击,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她二堂嫂姓乔,叫做乔燕,燕子的燕,根本不是倩。
待林二嫂艰难的挪走,林夏薇悄声问林建萱:“萱姐,二嫂几个月了,肚子怎么那么大?”
“我娘说五个多月了,怀的双胎。”
林夏薇仿佛置身冰窖当中。
她林家四代以内,从没有人家生出来过双胞胎!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她的记忆出了差错,还是她一直都在睡梦中。
林夏薇正出神的想着,林永翔拿了红包回来了,“姑姑装。”林永翔扯着自己的小口袋示意。
林夏薇回过神,依言把他的红包装进去,趁机保住她松松软软的身子。
林二年那个家没有小孩,林夏薇也就不用给红包,从林二娘家出来,一行人就去了林三伯家。
林三伯家就在林夏薇家斜对门那儿,林三伯家两口子性格都很温和,和谁都处得来,林三娘的温柔那是真的温柔,说话轻声细语,走路弱柳扶风,待人温和大气,和林家最难搞的林二娘都处地不错。
林三娘孩子生的不多,林夏薇家一样只有一儿一女,儿子长大了在部队当兵,娶了媳妇儿也随军去了,女儿就是林夏薇的小伙伴林建萱了。
到了林三娘家,给林三娘拜了年,林永翔拿了红包,林建萱就带着林夏薇躲到了她的房间。
“呼,可算松一口气了。”
“有那么累么?”林夏薇有些好笑。
“怎么不累啊,我对象前阵子接我去他家住家,在他家过得倒是很悠闲,回到家了这也干那也干的,前两天还跟我爹平了半天山洞,差点没把我累歇菜了。”
“你家山洞咋了?”林夏薇的家乡是土豆种植的主要产区,每家每户每年光土豆就能收成几万斤。
这些土豆一时半会儿当然是买不完的,秋季又靠近冬季,因此山洞和地窖就是显得万分重要了。
“新挖的山洞,里面土没弄出来完。”
只要山洞不塌下来那就没事儿,林夏薇放了心,“有需要就上我家吱一声,别的不说,我爹我哥力气还是有一把的。”
“肯定的。”
林夏薇和林建萱是穿一条裤裆长大的好姐妹,两人在十五岁之前好的不分你我,十五岁过后,林夏薇去了县里读高中,林建萱去了临市上中专。
两人离得远了,见面的时间少了,有时候忙起来一年都不见得联系一回,再次见面,两人的感情却能急速升温,隔阂全无。
“你们单位放假也太晚了,本来我想约你去逛街的,谁能想到你到二十八才放假,我哥不在家,我忙的都快废了。”
“没准儿过几年三哥就回来了呢?”林夏薇记得2000年,她三哥退下来了,在市里公安局工作,还把林三伯他们都接去城里工作了。
林建萱一挥手:“算了,我可不稀罕,就我那个嫂子,嘿,不说也罢。”
时隔太过久远,林夏薇和林三哥也不长见面,对于林三嫂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真不记得了。
最后一站是林夏薇家,拜了年,一群人就在林夏薇家待着不走了。
林夏英支起了桌子,在东屋中央玩起了麻将,炕上还特地放了大炕桌玩起了炸金花,过了会儿,林夏薇的几个堂伯父和堂哥堂嫂全来了。
东屋坐不下,年轻的姑娘媳妇就到了林夏薇的西屋玩。
这一玩就玩到了夜幕降临。
家里客人多,林夏薇一会儿忙着端茶倒水儿,一会儿还要帮着夏翠华打一把麻将,得闲了还要和长辈聊会儿天。这一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夜深人静时,林夏薇翻来覆去的在躺在床上睡不着,她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都说做梦是没有痛感的,她的全部感官都是真实的,可是林二嫂换人了是真的,还有谢鸿文,她的记忆里没有谢鸿文,哪怕只言片语都没有。
就好像谢鸿文是林夏薇臆想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