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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薇不情不愿的放开手,得了自由的郑月有心想打回来,却在看到面无表情的林景城时怂了。
夏翠华把林夏薇拉过来,上上下下的检查一遍,确定她没受伤才对郑月道:“郑月,按理说我这个当表嫂的不该说你,但你实在不像话,这些年你没少在别rén miàn前抹黑我们家。这么多年我夏翠华自认待你不薄,初三那年还帮你交了学费,我不求你怎么报答我,但你这样未免太让我寒心。”
说起学费,郑月更加不甘心了,她和林夏薇一样,都在乡里上初中,林夏薇成绩好,会会kǎo shì拿前三,她也不差,前三十里准儿有她。但她爹偏心,上完初二就不想让她读书,还是求到了她姑她姑才拿出一年的学费给她。
后来她也考上高中了,这回无论她怎么求她姑都不再给她交学费了。看着林夏薇高高兴兴的去上学,她嘴唇都咬出血了,凭什么啊。
多年的怨恨聚集到了一起,郑月大吼着回答:“我让你们寒心,你们就没让我寒心吗?我考上了高中,家里不让我读,我就差跪在你们面前了你们也不拿一分钱给我读书,我就不寒心吗?”
林景城和夏翠华从没想过郑月回这么想,她家当年也困难,老大在上大学,老二也要上高中,她家一家就靠种地赚钱,本身就过得紧巴巴的,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份花,哪有资金再去供一个亲戚家的小孩读高中?
林夏薇冷笑,她早就知道郑月是个白眼狼,这一出上辈子就发生过,她同样和郑月打了一架,郑月也说了这番话,把她爹娘伤得不深。
果然,林景城叹了口气:“都说升米恩斗米仇。郑月啊,我林景城不欠你什么,当年我家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我不是你爸也不是你妈,更没有那个本事供你读书。你既然这么怨恨我,明天天亮你就走吧,以后别来了。”
夏翠华冷冷的看着郑月:“小时候你没少吃我家的住我家的,长大了我闺女的衣裳你也没少拿,我原本以为你只是贪婪了点,自私了点,万万没想到你还是个白眼狼。”
林夏英呲笑一声,拉着何桂平回了屋子。
人都走了以后,林夏薇洗了脚铺床上炕,郑月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林夏薇懒得理她,关灯睡觉。
这一晚上的郑月十分老实,没出任何幺蛾子。
天不亮她就走了,夏翠华在院子里干活,听见响动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夏翠华喂了猪进屋,林景城靠在炕头抽烟,见她进来问道:“走了?”
夏翠华哼了一声:“走了。”
林景城吐了一口烟圈:“小时候看着还是个好孩子的,怎么就长成这样了?”
“歹竹你期望能出什么好笋?不说她了,说起她就心烦,昨晚要不是我控制住了自己,我非得给她两巴掌,薇薇下手还是轻。”夏翠华一阵恼怒,她家林夏薇她怎么骂都行,郑月那小贱人凭什么骂?
“以后不来往就是了。”
“可不不来往了么。对了,你说谢鸿文是怎么个意思?给薇薇买那么好的一个金戒指?”
“你收好了,别让薇薇弄丢了,再看看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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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月一步步走出大营子村,心里难堪极了,她没想到林景城会和她撕破脸。
她当然知道林家没有义务供她念书,也知道要是没有林家她别说是去打工了,现在肯定得和她两个姐姐一样被早早的嫁人换了彩礼。
可她嫉妒啊,嫉妒林夏薇生在了林家,嫉妒林夏薇有这么好的父母,她从小就爱跟林夏薇比,什么都比不过的时候,那嫉妒就成了恨。
出了村口,郑月恰好碰到谢鸿文骑着自行车来,她想到昨天林夏薇拿出来的衣服和金戒指,再看谢鸿文,高大魁武一身正气,心里那股子不甘心又冒了出来。她站在马路中央拦着路,对谢鸿文大声道:“你来找林夏薇?”
谢鸿文皱着眉头把车头拐一个弯,从她身边绕过去,郑月气急败坏的对着他的背影大声道:“林夏薇不是什么好鸟,你和她在一起就不怕头上的帽子变了颜色吗?”
这话就十分恶毒了。
谢鸿文停下车,转过来对她道:“我的帽子变不变颜色不劳你费心,但你以后的男人帽子变不变色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