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给我进去!”她指着客厅喝令。
可恶!这女人养成用命令句跟他说话的习惯了——不过她气蹦蹦的样子更可爱,比起平常温软和顺的样子,是完全不一样的娇美,这样会害他以后很想惹她生气的。
唐健斟酌片刻,决定还是不要穷追猛打到底。
“三分钟。”
惟惟翻个白眼。
“只能在门外。”
惟惟的手盘起来。
“门不可以关。”
惟惟的脸色开始阴沉了。
“中间起码隔两公尺。”
“你有完没完!”女主人怒吼。“哼。”唐健把那箱书搬回她的工作间去。
一回身,门口已经看不到那两个人,听声音是走到旁边的走廊去交谈,铁门被微微的掩上,不过并没有真正的关上,门上的栏杆是镂空的,因此声音会直接穿透进来。
他毫无罪恶感的走到玄关处偷听。
“惟惟,对不起”很弱的开场。果然是弱鸡。
“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并不欠我什么。”惟惟的嗓音冷淡。很好,果然立场坚定。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你可能不会相信,不这我跟她之间并没有真正的发生什么事——”
接着就是一串长长的解释,不外乎他和那位女同事其实是如何如何的清折,他们之间如何如何的缺乏共同点,自惟惟求去之后他的心如何如何的慌乱。
重点是,他们之前只是在“冷静静”而已,现在两个人应该都想过了,姓陈的希望能回来。
唐健搞不懂女人。
对他来说,分手就跟怀孕一样,要不就有,要不就没有,没有什么冷静期、停滞期,多分一点、少分一点的道理。
文慧铃搞这一套,惟惟也搞这一套,是不是女人都对分手这么不干不脆,一定要搞个某某期当跳板才可以?
外头那人还在念经,唐健已经不耐烦,瞄了眼手表,还有一分半钟。
“——别再说了,总之,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对你心无芥蒂,我们之间是不可能了。”惟惟的语气断然。
好!不愧是他唐健的女人。
“惟惟”陈育勤似乎还想哀求。
“三分钟,时间到。”在玄关计时的人直接拉开铁门叫停。
惟惟本来低着头,神情略有些感伤,他懒洋洋的身影一现,她叹了口气,所有情怀都被赶光了。
陈育勤一看到他,原来就在蒸熬的心火猛地腾了上来。
惟惟向来是个慢热的女人,他们才分开三个月而已,正常的情况下她不会那么快就有另一段感情。
他多少也是看在这一点,存了点侥幸的心理,认为三个月之内若和新恋人行不通,随时可以再回来找她。
只要他多下点水磨工夫,以惟惟念旧的个性,要追回来她并不是难事。但是现在现在!
一定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惟惟才会那么决绝。
“你算什么东西?我跟我女朋友说话,要你来插嘴!”陈育勤猛然怒骂,大步向他杀去。
唐健露出亮丽的白牙,一笑。
“”惟惟颈后的寒毛全耸起来了!
那一笑,根本不能称之为笑,那根本是猛兽要进食之前的张口。
她毫不怀疑,如果陈育勤敢接近唐健身前三尺,接下来的场面一定会见血,而且那个血绝对不会是唐健的!
“慢着!慢着!”她连忙卡在两个男人中间。“陈育勤,就这样了,你快点回去。唐健,好了好了,我们进去吧。”
唐健没有看她,落在陈育勤脸上的眼光充满鼓励和期待——期待陈育勤继续向他走过来,给他动手的机会。
他甚至两手一摊,极挑衅的姿态,欢迎对手继续向自己走来,那双精光上射的黑眼隐隐透出腥红的杀意。
惟惟毛骨悚然。
“你不要这样!”她急急走过去,手贴在他的胸口。手下的胸肌蹦得极紧,完全蓄势待发。
惟惟完全不怀疑,如果这一刻她没拦住,接下来一定会发生任何人都收拾不了的场面。
其实陈育勤走了两步就后悔了。
他向来是坐办公桌的文弱书生,他们两个虽然都是瘦削型的男人,但唐健的瘦是精瘦,他的瘦就只是瘦。唐健兴手投足间的张扬根本不消多说,看着他的眼神根本就是“噬血”的。
“唐健,唐健!”惟惟的身高根本挡不住他的杀气,她只好两手捧住他的颊,强迫他看回她脸上。“好了啦,你不要这样你吓到我了,”她轻声低喃。
这句话,让唐健终于把目光收了回来。
惟惟向来怕他生气的样子,他怎么忘了?
唐健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底的戾气已全部敛去。
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发心,眸光随意地扫过情敌身上。陈育勤背心湿凉,有一种从死神手里走一遭回来的感觉。
“滚。”
唐健平静地揽着他的女人,转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