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夜晚来得不早也不晚。
大概是因为起雾的缘由,漆黑的夜空中不见星辰皓月,只能隐隐见到一团团黝黑深蓝的云在缓缓追移。“半夜不成寐,灯尽又无月”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吧。此刻半夜睡不着的诸人便在如此的夜色中,黑压压地成了一片,围站在了抱鹤轩的湖畔边。
这湖本是前任抱鹤轩主亲自开辟的,在湖底种了睡莲,每到夏季总会生出盈盈一池碧绿,间或着夹杂着团粉或是雪白的莲花。总会有些思虑纠结写不出稿子的姑娘喜欢来此散步。说来也奇怪,似乎只要看见这微醺醉人的景致,那思路便源源不断地被打开了。
是以这个湖,被大家口耳相传命做“思湖”
“哎呀,捞上来了!”此刻那外围的一圈好事的丫头和姑娘们,看见小厮张罗了半日,终于将湖中的那个人捞了上来。
“怎么样,落葵姑娘?她可有救?”一旁的小厮擦了擦额前的汗,问向一脸凝思不语的落葵。
落葵垂下眼,伸出两只手指贴在那个人的颈侧,这才叹口气道:“花落闲池满地哀”她收起思虑,又查看了一下尸体的模样,这才蹙起眉道:“竟然”
那个小厮道:“方才我问了一个看见她的丫头,说是几个时辰之前似乎看见这位姑娘在思湖附近游走,神情滞涩,似乎想轻生的模样”
另一个小厮挠了挠头道:“看她衣不蔽体的,想必是”
落葵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住嘴。
摄雪站在外围。看见了那个尸体的模样,捂住了嘴,惊慌失措地奔了出去。
“问晴姐姐不得了了!”摄雪慌慌张张地冲进了问晴的房里。
原本问晴地小丫头香朵就被问晴唤起来问出了什么事。此刻她的房中点着了一盏灯,摄雪惶然冲进去的时候。正看见问晴懒洋洋地坐卧在床榻之上,铺展开她地长发,一下一下地缓缓梳理。
“什么事?你怎么和小丫头似的,咋咋呼呼沉不住气?”问晴眼皮也未抬。
摄雪吓得面色苍白,将门关住。双手背在身后掩住门,似乎怕外面有什么东西会进来一样。“那个丫头,自尽了!”
“哪个丫头?”问晴仍然是慢条斯理地梳理着长发。
摄雪见状,冲上前去夺过她手中地梳子,几乎带着哭腔吼道:“是暗香的那个小丫头酿泉,她刚才在思湖里自尽了!”
“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至于如此慌张吗?抱鹤轩每个月要死多少个丫头!”问晴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将头发挽在脑后,从卧榻上走了下来“她们说她们说”摄雪的牙齿微微颤抖。指节因为用力握紧而微微泛白。“她是被那个人强暴,羞愤而死的你只告诉我,只需要让她和暗香起冲突而已。没有说要这样对她啊”“怎么,你现在怜悯起她来了?”问晴挑起了眉。将面孔逼近摄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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