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的意志仿佛有点崩溃了,她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不住地询问,眼里充满泪水,面色惨白“你快说啊,凌佑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故意的吗?你有多恨她?”
凌佑煌被逼得哑口无言,不断后退着。
最后她愤恨地,歇斯底里地丢下一句“你再恨她,有种你冲我来!你不要残害我们家的薄雪!你不许再靠近她,你给我滚远一点,永远都不要在回来!”
丛北在与警察争执,他甚至还想出手收拾凌佑煌,都被警察制止了;
而白晓凰仿佛精神失常了一眼,嘴唇不住地颤抖,她揪住凌佑煌追问,咒骂,她的女儿死于非命,她也有一半的灵魂烟消云散了。
警察一直在观察白晓凰有无过激的举动,以备及时制止,但白晓凰只是恶毒地诅咒着,脸上写满亲生女儿死后的绝望,她步步紧逼,凌佑煌步步后退,她扯他的衣服,用食指指着他的鼻子,指甲划破了他的手臂,凌佑煌一直除了默默地后退没有别的反应,仿佛他只是个呆滞的木头人。
人群越来越兴奋,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对凌佑煌等人指指点点,或是批评丛北出手野蛮,明明不是凌佑煌的错,却狠狠地揍了他一拳。
他们也纷纷议论着歇斯底里的白晓凰,神情好奇得就像是在看一场闹剧。
没人在关注倒在已经凝固的血泊之中的丛薄雪。
她静静地躺着,面容虽然平静,凌佑煌却从中看到了无尽的哀伤。
仿佛再也听不下去人们七嘴八舌的猜测,或者是精神真的崩溃了,白晓凰忽然白眼一翻,双腿一软,倒了下去,她周围的人们顿时炸开了锅。
闹剧更加热闹了,丛北见了顿时停止了与警察们的争执,他赶忙拨开人群,转移到白晓凰身边,试图把她搀扶起来,却发现,她早已陷入了昏迷。
丛北拍拍她的脸,白晓凰依旧没有醒过来。
警察中有人联系救护车,有人依旧费力地维持着现场的秩序,可人群越来越混乱,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似乎那个死去的少女全然不是人们关注的焦点。
凌佑煌挪到平躺在地的丛薄雪身边,躺了这么久,她还没有醒来,周围这么乱,她大概是不想再回来了罢。
他坐在丛薄雪身旁,替她理好全然凌乱和灰蒙蒙的头发,擦干净脸庞的血迹,有些血迹已经凝固了,他还是继续擦着,甚至扯下一块衣料,为她清理着生前俏丽的脸蛋。
“薄雪,你是不是临死前的那一刻,特别恨我,也跟你妈一样,恨我为什么这么祸害你,如果不是我约你出来,你也不会经历这样的事了,是吧”
凌佑煌呢喃着,嘴角满是嗤笑,那嗤笑里,满是讽刺。
丛北还扶着白晓凰,凌佑煌能看见丛北透过人群瞪向他的眼神,有仇视,有绝望,有愤恨,有悲伤。
他也知道,如果可能,丛北恨不得把他当做沙袋来练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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