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公尺之外温柔地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她转为啜泣,激动的肩头也渐渐平复。
他像个受过训练的狙击手,缓缓靠近她“别哭了,再哭我会心疼哟。”口气出奇的温暖。
她还是抱著双膝蹲在角落,双眸含泪,却不再哭泣。
“手交给我好吗?我只想抱著你可以吗?”他从不曾这么对人说话。那种柔情是他生命中不曾有过的,独独对她,可是她似乎怱远怱近,像朵飘忽的云,难以捉摸。
他又向她栘进了一步,大掌仲了出来“我可以握住你的手吗?”
她缓缓地抬起头,沙哑地低问:“为什么?”激动已平,昔日的冷静也渐渐找回。
为什么一个即将和别的女人结婚的男人,会这么对待她?这不是另一种“伤害”吗?
但是,此刻他温柔得让她想不顾一切地投入他的怀抱!
可以吗?她可以这么做吗?这于礼不合,也和她的信仰与坚持背道而驰!她该怎么办?
“玥璇,我过来罗。”他低沉地提醒她。
他不想再吓坏她了,一点都不想。
她只是含著泪凝视著他,内心不断地挣扎
他看见她眼中的迷离,也看见她的摇摆不定,他知道这是机会。
他不再犹疑地挪近她,缓缓地伸出大掌,将她的一双柔荑包覆在他温暖的掌心之中,低头轻轻地以唇**著那双纤白的嫩手
她却在这时落泪,但那珠泪却是释然。
他毫不犹豫地吻去她的泪水,低语道:“不哭,我的宝贝。”
时间似在此刻停格,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却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他这辈子是放不了手了。
而她却只想抓住现在,什么都不想。
易天令回到密室中,立刻在巨型的电脑萤幕前坐了下来,修长的十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流畅的敲打著,画面立即显现出一名神色自若,却十分冷静的男子。
“我令你查的事办得如何?”戴著蝙蝠眼罩的易天令沉著地问。
“您托我办的事已查出,这是您需要的资料,我立刻传送到您的主机。”男子说。
“很好。”
“还有,有关窃玉的真正指使人,这一、两天就会有更精确的资料进来。”
“辛苦了。”
切断画面的同时,—份资料便在电脑萤幕上显现。
易天令看着上面的字幕,俊脸益发阴沉
纪玥璇曾于中学期间逃过保镳的随护,一人独自前往纽约哈林区,在陋巷中险遭当地的不良分子强暴,却为当时该社区一名名唤马利亚的妇人所救。此事后,她便勤练防身术,而且只要是星期天,一定上教堂作礼拜。
自此,她的身边一直有保镳随侍在侧。据可靠消息指出,那次意外后,她从未有过任何交往过甚的男友。
至于当年意图非礼她的强暴犯,共计有六名:贾克、洛基目前正在纽约监狱服刑;强生已于一年前死于帮派械斗;至于另外两名已漂白的山谬、罗伯,则转往洛杉矶成为货车司机与建筑工人。最后一名鲍伯的转变最大,目前正担任纽约人道救援协会的会长,帮助许多失足的黑人,为当地黑人爱戴不已。
而纪玥璇目前在台湾参加古玉大展,但据我们的调查,研讨会的纪玥璇不是本人,而是她的助理王晓月。她本人则因心脏病突发,正接受全球心脏权威易天令的照料。
至于易夭令的身分似乎很特别,目前尚查不出他的进一步资料,但我们会积极追踪。
看到这里,易天令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手下这批调查人员果然精良,竟然已“察觉”他这个“主子”的特殊之处,不过,他可不希望他们知道他的底,否则就不用戴眼罩避人耳目了,但是那些人,他会让他们受到该有的惩罚!
旋即,他敲下几行字——
不用查易夭令的底!
存活的五名“强暴犯”依现今不同的表现,给予下列惩治
擒心
键盘声消失时,易天令关闭了萤幕,森诡地笑了。
没有人可以在动了他的人之后,轻易地离去!不论他们今日是好是坏。
要怪,就怪他们动错了对象!
虽然他来不及加入纪玥璇的过去,但现在与未来,他绝不在她的生命中缺席!
她曾经历的“缺口”他要替她填平,不计任何代价!
他不要再看到她落泪,也不要她活在过去的阴影中!
携她走出阴霾的幽谷,正是他现在最想做的事。
风和日丽的早晨,鸟儿不住地啁啾,易天令起了个大早,悄悄地走近别院,却在拉开门把的那一刻,一道利器倏地朝他射来——
他头一偏,利器嵌在木门上方。
他轻松地拔下那致命物——发簪,缓缓走近匆匆起床、一头水亮长发仍披泄著的纪玥璇身边,意味深长地浅笑“谋杀亲夫,不应该哟!”
她也是一惊。
她根本没有伤他的念头,只是本能的反应。
多年的防身训练,早就让她的神经处于备战状态,虽然她是纪氏家族里最弱的一员,但仍能自保。
前几天她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以致无力反击,但今日可不同,她像块经过重新组装的电路板,只消一个动作便可起动。
望着易天令一身整齐的黑色名牌西装及服贴的短发,身上还有淡淡古龙水清香,给人一种阳光四射却又英气魄人的感觉。
她从不曾见他有过这么平易近人的一面!他这模样好迷人!
“你要——”
瞧他一脸阳光的模样,一定有什么值得兴奋及期待的事!
是什么“重要”的事呢?
该不会是和殷离结婚吧?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易天令看着她变化万千的小脸,笑意更浓了。
他一手拉开掩上的窗帘,一道温暖的金光就这么毫无保留的射了进来。
怱尔,他侧过脸,迅速的搂住她,在那张吹弹可破的脸颊印上一记温柔的吻“今天是星期天,我们一起上教堂好吗?”
“你——你说什么?”小脸上满是疑问。
他也有信仰?
她一直以为,像他这么一个冷面罗刹,是不可能对神有敬畏的心。他怎么会想上教堂?
“快快起来吧。从你射出发簪的力道,我知道你已经康复了,所以不可以在安息日缺席哦。”他笑着对她说,还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来就好了。”她又想起他们昨天为了洗澡争执的事,最后还是他帮她——沐浴!
想到这里,双颊又是一阵赧红。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却故意取笑道:“我很乐意为你洗头、洗澡,但刷牙,那是你及牙科医师的事。”
“你——”她好笑又好气。
这个男人总有办法让她由平静转为炙怒,却也能让她破涕为笑,更能在她毫不设防的情况下攻占她的心房。
他又笑了,像个阳光男孩“不过”他附耳上去,一抹馨香就这么窜人鼻端,他不禁有些兴奋与燥热,但他却强压那份渴望,只在她的粉颈上来回厮磨,低低地说:“我却不介意在你清洗完毕之后,以吻与你交缠。”
“你——**!也不怕天父处罚你!”她又羞又窘地挣脱他的怀抱,躲进浴室。
他却在门外大笑“你忘了圣经有一句话,男与女要离开父母,合而为一的吗?我是你的丈夫,所以天父会允许这件美事发生的。”
她却在门内一直抚著胸口,久久不能自已
他说,他是她的丈夫!而且语气是那么地愉悦,难道他不是基于“承诺”而是真的想娶她?
不规则的心跳仿佛鼓声,不断地敲在她的心房,似在笑她这个傻丫头,竟没看出他的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