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第五个呢……”
“都丑。”
徐文山不仅激怒了郭季,还把周围的少年们都激怒了。
“都不漂亮?我看你是根本不懂欣赏吧!那你说谁最漂亮?”
徐文山笑了笑,说:“要称得上美女,首先要看五点:皮肤、脸庞、眉眼、腰身、肩颈。”
“皮肤可以黑,但一定要细腻、饱满、水润,就好像牛奶一样。花鼓班的那些女人,皮肤干燥,毛孔粗大,看上去就跟麻布似的,丑。”
周围人纷纷点头,肤若凝脂是两个世界的共同审美,皮肤当然是越细腻越好。
“脸庞要看轮廓,脸型不能太长,也不能太圆,以鹅蛋型最美,花鼓班那些女人,要么脸上肉太多,要么颧骨太高,丑。”
这一点提出来,连郭季都忍不住暗暗赞同。
“眉毛不用细长,但要清晰,眼睛不用大,但要有神。花鼓班那些,眉眼连最基本的清晰都做不到,有的两根眉毛间的距离足够塞下一只拳头,丑。”
“腰身要像弱柳扶风,凹凸有致才是王道,壮子刚才说的那个女人是唯一合格的,但是太胖了!其他的统统不合格,一条线到底,一点曲线都没有。”
周围的人都听傻了,不过这时候有人反驳:“那是因为她们穿的衣服的关系,说不定脱了会有曲线呢?”
徐文山冷静地回答道:“那也是她们的问题,衣服和审美也是女性美的一部分。”
徐文山接着说:“最后一点,肩颈,这也是最重要的部分,肩颈讲究柔美,可是那些女人呢?光顾往脸上抹粉了,脖子上面全是汗垢,一搓就往下哗啦啦的掉啊!”
徐文山说完后,周围的青年面面相觑:“我怎么觉得,被他这么一说,我想起那些女人,甚至觉得有点想吐呢?”
徐文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想吐是正常的,做人,特别是做男人,得有点追求才行。”
郭季在旁边看着徐文山,表情似笑非笑,有些奇怪。
…………
“少爷,明天……奴婢还要主持请山神仪式呢……”
夜晚,郭家三少的房内亮着朦胧灯火。下人们早就知趣地早早回房睡了,屋里只有郭季,和花鼓班的少女。
郭季伸手抚摸少女的脖子,刚刚洗过澡的肌肤还在散发着微微热气,哪有徐文山说的一搓便哗啦啦往下掉的汗垢?郭季轻蔑一笑,说:
“你明天演哪个角色?”
“奴婢明天演神女。”
郭季眼睛一亮,叫道:“这个角色好。”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神女就是天上下凡的最纯洁无暇的仙女。想不到今日白天那家伙竟有些眼光。
自己说了要把他喜欢的女人叫到房里,就一定会这么办,郭家三少言出必行。
少女哀啼一声倒在床上。郭季贪婪地扑在少女身上,虽然他对男女之事并不完全理解,只懂得个大概,但这不妨碍他从中获得快感。
郭季一边猛烈抽搐,心中却怨毒地想到了徐文山,拳头暗暗捏紧。
…………
郭家请来的道士一阵令人不懂的作法后,很快判定,这条溪水没问题,村民完全可以挑个吉日请山神,然后就可以辟田动土了。
尽管冷长老一万个不相信,但道士出自名门正派,身份上容不得半点怀疑,说不出什么来。于是只得从了郭再兴的倡议。
这也应了徐长水的判断:郭家无论如何都会开垦这块地。
道士帮忙挑了吉日,这个吉日就是一天之后。
请山神的活动进行得很顺利,花鼓班吹吹打打,演了一幕山神降临凡间,保佑风调雨顺、田地太平的戏剧,村民都很开心,不过就在请完山神,将要送山神时,异变发生了。
“鱼!好大的鱼!好多的鱼!快来看呀!”
上游有人叫起来。
“快看河里!快看河里!”
人们朝河里看去,只见上游不断有鱼跃出水面,往下游游来。很快鱼群越来越庞大,河面上居然全是鱼,密密麻麻地如同针织一般。
不知是谁起头,大喊一声:“捞啊!”村民就纷纷跳下河里,开始捞鱼。
鱼群太多,随手一挥,就能捞上来两三条,一条又一条乱蹦的鱼被抛上岸,村民忙得不亦乐乎,花鼓班都面面相觑,不知还该不该把活动进行下去。
有的村民跪在地上,开始唱诵天公保佑的词,他们认为,这些鱼是老天爷对鹿鹤沟的馈赠。
正在村民捞鱼捞得起劲时,上游一个黑漆漆的物体漂浮在河面上,急速朝下游漂来。河里的人不知是什么,呆呆地望着上游。
那是一个黑漆漆、四四方方的东西,还没等人看清楚,它便漂过来,撞在一个刚刚把头伸出水面的胖子后脑上。
“啊!”惨叫响起,人们七手八脚去扶那人,终于救上岸。一些人把河里那物用绳子捆起来,拖到岸边。人们早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了。
那是一口棺材。
被棺材撞倒那人大喊一声,在地上一阵抽搐。随后四肢瘫软,脑袋一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