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在黑夜开放》飞扬的情灵

事情都是这样，按周期性起伏生死轮回。有人想改变这种规律。有人想加快，有人想减速。总之，要从总体上看怎样变化。不过变好变坏没有标准。全凭几个社会学家浮在表面上胡说，也没有真人会相信。但是可能骗到大多数层面的人，没有头脑的人，俗属性层面的人。因此也是可怕的。所以，如果周期性里面，始终突出一个性，突出一个本质，可能事情要好办得多。少一点表象，多一点真相，永远是好事。

    有人说我把周期性作为一个党的书记写作太软弱了。认为是不真实的事情，到了不可能。这话也对。从一个写实小说看，这样说绝对对。可是，周期性在我的小说里，是没有很气的。小说给他的一切，决定了他的软弱。一是他没有强有力的智慧和迫力。他淡习惯和刘城操大刀争权夺利，这是他的性格和人文精神决定了的。中国有这么一大批人。第二个他没有经济能力。在当下社社会没有钱是没有号召力的。这是公然的事情。第三是整个政体是不适应周期性这样的人及其精神生存的。没有他的土壤。没有他的水分。没有他的阳光。就像我为现实中的刘城喊冤一样。相反，周期性只有通过软弱，才能真保全自己的理想。就像一个纯净的人最好的出路是当与世无争的和尚一样。周期性当了一具软弱者，是他的属性。他后来的坚持，只是加速了他陷入软弱的结果里面去。无名说周期性不可爱。我也不爱周期性。一切决定了他不可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当下的很多书记不是像他这样做的。他们笔镇长很融洽。很好。是共同强大的群体。

    当然，小说里还有很多可爱的人物。比如刘芒，阿吉，李楝，包括只出了不长时间的肖工，七仙女，都很可爱。都是人物。

    三、关于花儿的创新

    把小腰精写成张大堂的孙女儿。是我最初写作时没想到的。我没想到她会与革命者有关。但是，事情，也就是小说自己往这方面走了。这样和传统才有些关联。虽然我是否定基础上借用传统，便是我是严格遵循了传统。只要是讲究故事情节，就是回到了传统。保留传统，我认为就可以保留读者。但是，在文学性上有翻船的危险。但是，对作者提出了新手考验。一个先锋的作者，不会写传统的作品，应当让他的创作力受到拷问。一个会飞的孩子，不能在陆地上行走。这是天大的笑话。而且找不到审美点可能是最大的问题。形成习惯了就没有审美点。但是，要改造。因为创作是在审美支持下进行的。如果审美不改造，就可能出现不创新的问题。但是，在传统里创新的路确实很窄。我不认为简单地是小事崇拜。

    有些刚入门的作家喜欢说外行话。要说，花儿里面全是小事。可是，就是这些小事，组成了花儿的大事。事关一个政党命运的反问。关键看作者的出发点。是真的在娱乐自己的小，还是在探索很多功人的大。

    回到花儿的创新上来，我觉得自己敢于问禁。我们一直说，要有边缘意识，要不问主流。而且很多人不喜欢政治小说。我不认为花儿是政治小说。也不认为它是写政治。我觉得它写的是一种人的人性。是对党存在之后从时间和历史的角度进行的一次思考和呈现。它不同我们当时反思文革。也不同任何一部历史小说。因为它根本就不是一部历史小说。换句话说，写它们，需要勇气。还需要智慧。很多人不会不想写。还有很多人想写可是他们不敢写。有人说我有勇气。我说我不是有勇气。我是把这方面的事情吃透了。从我的经验上吃透了。接照老掉牙的评论资源说话，我涉足了一个很少有人问津的领域。可能报告文学，诗歌什么的有很多人问。可能写实的小说也有很多人问津。但是像我这样，用一种纯文学和高度进行问津的，可能还非常鲜见。这是其一。

    其二我是运用了单线复式视觉进入文本。这样，读者读起来很轻松，一点也不困不累。而且，合乎中国人听故事讲故事的习惯。那种学西方多头转换的蒙太奇，被我用两个人的视线非常巧妙地融化了。看不出来。而且跟着我转换，让看小说的人可以获得多种的丰富的心灵感觉。一个强奸者与一个被强奸者在一个故事里都向读者汇报他们的亲历感觉。我认为，这是难得的。就是这在种感觉里面，他们不知不觉地发生变化。发生革命。写单线是我的拿手好戏。因为我从一生下来就接受这样的方式解决问题。而且我读天龙八部时想，如果不是出于稿费的考虑，只写段誉一个人该多过瘾。所以，我一直在从事单线的事业。

    但是，我讨厌单一的视觉。这是一组矛盾。如果让一个男性视觉，像二流子或者像三流作家那样，一直把一个故事一说到底，简直会无聊至极。所以，我将男性与女性进行了交融。本来男人与女人在一起才生动，女人也只有在男人中间才可爱。所以，我的花儿里有男人和女人的话权。只是，我担心自己这样写下去，把自己写成了女性，身上的雌激素增多了，到了更年期，没有子宫可割。

    其三是大家非常明显地感觉到了的。也是无名多次说过的，亦幻亦真。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在一部十五万字的小说里，有如此大量的幻觉与心理现象出现。这在一般人笔下，会影响阅读。这是绝对的事情。就像有人说我的性写多了一样。如果没有性，我想，这个小说就是死气沉沉的。我的语言再好，读者再喜欢，我也支撑不下来。这也是余华的小说不为什么始终不长的原因。语言是很残酷的。王蒙说，一个人，一说出话来，就被他的话给谋杀掉了。我觉得这回说得很对。说到我的心坎上去了。当作者的，写一辈子，就在和语言较量。和语言争风吃醋。

    其四：是我很无耻地把网友的对话贴上去了。这是创作完在后的想法与作法。灵感来源于网上天天在发生的贴子及其回贴。好的贴子的点击率和回贴率，是其一个基本判断标准。如果像花儿这样引起几百人进行争议，在几周内点击率上到一定一个网站最高水平，并且凡是上了那个网站在人都会议论这个贴子，这是男性作者很少遇到的事情。而每一部长篇小说出来，都会享受这种良好的待遇。所以，我想，我不能笼统地说，有好多人点好多人回复。我想把他们的话直接弄到小说中间。事实上也是如此。我一边发贴，他们一边给我唱赞歌，或者一边骂我。所以，我这样编排了我的小说。而且，在改稿时，读者无名的贴子让我感动得恨不得娶她为妻。我对她说，如果我们这是网恋的话，恐怕世界上没有人有我们这么好的载体了。我们用那么多人和事为我们感情铺排。所以，写作者对一些女才子而言，也是很可憎的人。

    其五，直到极点的名字，可是能是最网络化地标志。像喊口号一样，把人物一个个弄出来，然后让他们活出自己性属性。然后再一个个抹杀掉他们。这是与我的年纪不相称的事情。如果我还只有十七岁，取这样的一些名字，一点也不可笑。不过，我到了三十多岁了，取了这些名字，同样没有人笑话这些名字和我。

    四、作者与小说的距离

    一般很多读者读书都会设想，作者与书中人物的关系。我的小说，一般与我的生活或亲因经验相隔很远。是我想象里面的生活。我虽然从政了十年时间。但是我没有在镇党委书书记或镇长的位置上呆过。它们与我的生活很远。我做梦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