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谢谢你”
“会好起来的。要么找个好男人继续场新的恋爱,要么让时间自然的沉淀。总之,你要快乐!”
“你以前网恋过么?”我问。
“没,可我想试试”
“为什么?”我问。
“这很正常啊,或者说有些浪漫”
“呵呵。拍手叫好的都是看客们,局里人是不能跟着装天真的”
“你看你。我不说了么,想要拥有美好的东西,先要相信它。”
“好吧,等我可以相信的那天”
“好的,我等。”
我承认现在和李白聊天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每次和他聊天我都能对着屏幕微笑或者放肆的大笑着。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慢慢的又陷入了一种状态,那就是坐在电脑旁边的时候我仿佛是与世界隔离的。一天的乏味和烦恼都会因为和他的交流而变的愉快和轻松起来。他总是变着法逗我开心,像排练一场戏剧一样将我紧紧的吸引着,让我竟时常有种跑上舞台融入其中的冲动。
我不知道因为那件事情是给我们谁的机会。但不可否认自从那次以后,我们的关系更加的亲密,也更加的暧昧起来。或者说,自从那次聊天以后,我发现他对我越来越好了。
我甚至幻想过同在一座城市里的我们会不会在哪里邂逅彼此,然后又默契的就互相认出了对方。当我每天都抱着这样的幻觉走在上班下班的路上时,那种喜悦就像随时可以拣到一张百圆大钞一样美妙。原来牵挂一个人憧憬一些事,竟是如此的幸福。
我们开始在网上称呼彼此为老公,老婆。说一些调情的语言,或者由他给我讲些有趣的黄色笑话。他时常的暗示着我们见面的意思,但都被我故意的搪塞和转移了。其实我现在觉得这样很好,我不想破坏现在我的这种感受。我真的害怕这一切又会在现实中重蹈覆辙,狼狈不堪。我只能把我最后的美好和希望寄托在一片虚无之中,既让人觉得时刻存在,又不会有那种疼痛的粗糙磨砺。或许我这样做有些自私。但在我还不能完全信任他和某种感情的时候,无论如何我都更喜欢维持现状。
“你为什么不想见我呢”他问。
“我觉得现在很好”我说。
“可这毕竟是质的不同”他说。
“这需要时间”我说。
“那要多久?”他问。
“顺其自然”我说。
我们从未问过彼此的住址和工作单位。大家心照不宣,大概是怕问后的尴尬或者并不想一些自己无法左右的事情发生。我们就这样整日的沉浸在两台没有摄像头的屏幕前甜言蜜语互相快活。
“你长的什么样子呢?”他忽然问我。
“肯定比你好看!”我笑着打出了字。
“哦,那你觉的我长成什么样子呢?”他问。
我发了一个猪头的图象过去,自己仍在屏幕前笑个不停。
“对,对,我就长那样!”他说。
“那还是不要见了”我说。
“为什么?”他问。
“我怕吓到啊”我说。
“呵呵,那你觉得一个男人什么最重要啊?”他问。
“人品,事业,还有要爱我。”我打着字。
“我听过一种说法,说要看这个男人的潜力!”他说。
“有些道理”我说。
“哈哈,什么狗屁道理啊。‘潜力’是内在的能力,是没有发挥和应用,没有转化为看的见摸的着的物质。说到底,这只是一种信任的态度而已。这就比如一个现在开着奔驰的老板和一个承诺以后能让你上月球的穷小子让你选择一样。你的所谓“塌实”的感受永远都是在你做出选择后的最近一段时间内拥有,至于未来还会不会有,那就是看造化了。当然,通常那些运气好的人就自称伯乐,也就是他们才把‘潜力’这个词说的如此栩栩如生,像那么回事似的。”
“呵呵,说了一大堆,我还有些糊涂呢。什么伯乐,千里马的。那你呢,你是什么啊”
“我是和氏璧”
“呵呵”我抱以欣赏的态度笑了一下。
自从这次聊天之后,我就知道我们离见面的那天不远了。
因为父母家里的一些原因我去了次外地。等那天我疲惫不堪回到自己小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钟了。在我走之前我是告诉了李白的,但在我打开手机以后,我还是惊喜的读着一条条的他发来的短信“老婆,我想你了”“老婆,你还没回来啊”“老婆,你在哪呢?”
正当我沉浸在幸福之中阅读短信的时候,忽然间电话响了起来。
“喂”
“是我,李白”
“啊?这么晚了”
“我一直打着电话,你终于开机了”
“啊?不会吧。我刚回来。你,你有什么事么?”我忽然有些慌乱。
“也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说句,生日快乐”
我的眼眶忽然的温暖了。我哽咽了许久都没有吐出一个字。我本想晚上的时候自己打个鸡蛋,泡碗面就算了的。但在这一刻我真的感动了。我的身体里一股热流迅速的袭满全身,舒服的让我落下泪来。
“谢谢,谢谢”我只能吐出这个单词。
“我想见见你,现在,好么?”
“恩”我甚至在说的时候还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就在上次你说的那个西餐店吧”
“好的”
“你穿着什么衣服?”
“红色的羽绒服”
“好,不见不散”
“恩,不见不散”
初春的晚风夹着冷意肆意的打穿了我的衣服。可我的心却是温暖的。我仿佛依稀的看到了他高高束起的衣领,那微微的翘起嘴角,还有他带着玩世不恭的眼神,坏坏的正看着我
我一边想着一边不知觉的笑着,渐渐的加快了步伐
我越走越快,直到最后我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四周都是白花花的一片,我没有了挣扎的力量和欲念,恍惚蹒跚的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挪动着我的身子,我像一堆棉花一样被一些柔软和坚硬的东西反复的揉搓和践踏,然后又被撕裂成许多的残片随意的就抛在了空气里,轻轻的荡来荡去,没有一丝的疼痛或快感
当我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的周围是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和一名年纪轻轻的护士。在我想坐起来的时候,忽然感到了下体的灼热和疼痛。我努力的回忆昨晚的一切,终于,我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似乎很平静的叙述了昨晚的一切。我平静的样子甚至让记录的那个警员有些惊讶。其实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自己怎么醒的时候会在这里一样不清楚我是怎样就失去了知觉,而那个畜生又对我做了什么。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释放些什么,可我没有。
在我精心的设计下,我躲开了他们的注意,从医院偷偷的逃了出去。此刻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先回到家,告诉那个叫李白的男人,我没有故意的骗他,我爱他。
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聊天。不,是给他留言。
“李白。昨天晚上很抱歉。我没有去不是因为我故意的欺骗你。请相信我。谢谢你。这段日子你让我真的快乐。无论怎样,请你记住,我爱你。你是我最后爱过的男人,是最后的。谢谢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和那些鼓励。我会永远感激你给了我这么美好的一段日子。我注定是个不幸的人。而你不一样,你应该继续相信美好,并且最终找到属于你的她。不要再找我了。谢谢你的爱。相见不如怀念。我会永远记得你。对不起。我爱你。”
尾
某女因遭受迷奸而精神错乱,跳楼自杀。
杨丽是在家里的电视上看到这则新闻的。
看完以后她还撇了撇嘴,摇了一下头。
两天后,那个强奸犯被拘捕了。
在审判的那天,杨丽也到场了。
坐在最前排的她对着站在被告栏里的那个猥琐的男人轻轻的说了句
“你的白头发又多了”
2004年5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