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是不是弱智啊笨死了!”佩佩将看完的杂志随手扔到我的身上,一脸的得意。
“哦”我答应了一声,继续躺在床上看着电视里的两只斑马调情。
“让你看呢”佩佩忽地坐直了身子瞪着我。
“啊你给我说说就行了”
佩佩显然看出来我没有任何要阅读的意思。然而她渴望表述自己某种看法的冲动显然还是占据了上风。她开始霸道的调度着面部的每一寸肌肉,连后脑勺的马尾辫也要随着她讲述的情节而有规律的摇摆着。
我大概的听懂了她讲述的这个故事:无非是一个男人和女人因为网络相识,在男人千方百计的把女人哄骗到了床上以后,就再也不见踪迹,杳无音迅的俗烂情节。
虽然我对故事本身毫无兴致,但我还是对佩佩面对这样一段凄凄惨惨的文字而表现出来的欣喜而感到诧异。
“人家傻不傻的,你有啥幸灾乐祸的?”我问。
“她本来就傻嘛,当时不考虑清楚后果,现在又哭哭啼啼的写这些无聊的东西有啥用?”佩佩不时的撇了撇嘴角。
“无聊你还爱看!我看你看的挺有意思的”
“我乐意啊!我就愿意看这样无聊的”
佩佩摆好了架势,打算和我进入毛驴拉车似的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对话模式。我当然不会陷入这个毫无逻辑,女性必胜的贫嘴战场。我将头转了过来,依在床头做偃旗息鼓状。
“切瞧你那傻样”佩佩白了我一眼,然后就把电视上两只即将交欢的斑马画面无情的切换成了一个坦露着胸肌在t型台上遛圈的猛男。
这就是我们大学毕业半年以后的日子。
我自己在外面租了一间屋子。在这个不足30平米的空间里,住着一张床、一台电视机、一台vcd、还有一个除了交房租以外勉强能吃饱饭的待业青年。
平时佩佩白天没有课的时候,她就来我这呆着,有几次我曾试图留她在这里过夜,但是她都没有同意。
我们曾迷过一段日子的黑白游戏机,整日昏天暗地的忙着过关过轮。那时侯我们是从不称呼彼此姓名的,她总是叫我马里奥,而我叫她春丽。那时侯的日子过的好象也跟游戏似的,就连闹起来的时候,她每踢我一脚也都要加上一句“低低答斯k”然后两个人再一起笑的不成样子。
和许多事情一样。我们很快的就厌倦了这种单一的模式。我们渐渐的开始不再那么没心没肺的大笑,我们甚至懒得在那张不规矩的双人床上挪动一下身子。我们之间的话题也似乎越来越少,更多的时候是两个人盯着电视屏幕发上一会儿呆,然后在片尾曲响起的时候,异口同声的说句“真没意思”
当时我们都觉得是因为游戏厂家把游戏做的太过于简单了,让我们轻易的就得到了满足,而失去了继续追逐的乐趣。我们一直这样以为的,以为我们都很聪明。
自从那天的不愉快开始,佩佩白天来我这儿的时候就更少了。有一次她和我说有个和她一起读研的小子最近总是缠着她,当时我也没在意,就随口的说了句“他要是对你比我好,你就去”
佩佩二话没说就给了我一脚,然后又佯怒着问我“你怎么这么傻啊,你就不怕我跟人家跑了啊”
“怕啊。可我光怕有啥用啊,你的心要是不在我这儿,我怎么怕都没用”
“我的心是在我自己这儿,干吗非要在别人那”
“你看你,又来劲了不是?好拉好拉,你不会跑的”我搂着佩佩的半个肩,身子靠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跑?”佩佩仰着脸蛋问我。
“因为他肯定没有我对你好”我说了这句话以后都觉得自己真他妈男人。
佩佩仿佛也有些被感染了,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瞧你那傻样”
后来有一次佩佩问过我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有这样两种朋友,一种是当你需要100分的时候,他只可以给你10分,但那已经是他的倾其所有;另一种是他有1000分,而只给你90分,但却离你的需要很接近。那么,你会怎样选择?”
故做聪明的我,回答的当然是两者都要。
“多条朋友多条路。生活就像一个大杂烩,不同的朋友就是不同的调料,要想把这盘菜炒的好,就要掌握恰当的火候和适当的调匀,缺一不可”
我对我的回答自然是很满意,但我显然没有戒备佩佩的下一个提问。
“那要是选老公呢”
“同理”我说。
佩佩没有接着再问我什么,而我也没有再多想别的。
后来我才明白,我犯的最大的错误,不是有没有回答正确佩佩心里需要的那个答案,而是我忘了问她,她会怎样选择。
事情的发展像是所有泛滥成灾的电视剧情节一样。
原来我们一直看到的那种悲伤一旦与自己有染,就会感到成倍的疼痛。
我是在一个事先没有通知佩佩的晚上,在她学校的门口看到他们的。
佩佩在他的耳边笑啊笑啊,如同她从前叫我马里奥时一样的开心。那个男人的手一直握着佩佩的腰,像啄木鸟的爪子一样死死的按在上面,我真怕他的手把佩佩的腰弄伤了,不然佩佩怎么会笑的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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