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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妹虽然很土,但并不妨碍我们对他的喜欢与疼爱。
后来,黑妹越长越大,它身上的气味也夜越来越浓,再加上家里也到处是他的毛,还咬烂了我的沙发罩和床单,而且动不动还想上床与人共寝。我的工作越来越忙,我觉得自己实在没有经历再喂养它,照顾它,管教他了。老公和女儿虽然喜欢,但都是我给喂饱了洗干净了,他们争着玩。如果要他俩给黑妹洗洗澡,吹吹风,都不愿意干。我实在没办法了,又怕影响女儿玩物丧志,只好将黑妹送人。
说起把黑妹送人的过程,真是费了不少周折。开始,把它送给我的学生,学生玩了一周,又给送回来了。然后送给一个过路的小女孩,小女孩牵着它高兴地走了,谁知没几天黑妹自己偷跑回来了。最后,我下了决心,把它送到了远一点的地方——热电厂,它终于再也没有回来。我希望它的新主人能尊重它,疼爱它,直到它寿终正寝。我当然知道另一种可能也不是没有,黑妹离开我时,足有四十斤左右,它也许被别人下了火锅了。每每想到这我就心如刀绞,毕竟它曾经是我们家的一分子。许多年来,只要听到别人提到狗肉火锅,我的心里就会痛,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我的黑妹。
黑妹,你这曾经带给我们无穷的欢乐小精灵,十多年了,你还活在人世吗?如果活着,我希望你一切都好;如果仙逝,希望你在天国快乐。
对不起,黑妹,今天我扔了你的被子,但是,你会永远活在我心里。
其实,青少年时代的我,是特害怕和讨厌动物的。
上小学时,从奶奶家出发到学校,经过一个村子,突然串出两只花狗,冲我大声的吼叫,我害怕极了,撒腿就跑。那两只立起来比我高一头的狗,哪里肯罢休,一个箭步跨上来,分别趴在了我的左右肩膀上,我吓得人魂飞魄散,没命的跑(实际上的拖着两只比我还高还重的狗在跑),我的鞋跑掉了,脚被地上的土块咯的剧疼,但全然顾不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命,好在狗主人及时赶到,救了我。我回家发了好几天高烧,说着关于狗的胡话,从此,就落下了病根——怕狗。
除此以为,我还有被鹅咬,被牛尾巴抽,被抱窝的母鸡怒视等经历,更何况有洁癖的我,讨厌一切动物的粪便,因此年轻时的我不喜欢所有动物。
但是,自从做了母亲,自从女儿开始喜欢动物,我完全变了个人。为了女儿,我养过一公俩母三只鸡,都长到一斤多了,自己不忍心杀它们,却让别人给药死了,我发现它们时,它们正躺在回家的楼梯口,那种伤心,就被提了。我把它们埋在了自家的菜地里,为它们举行了简单的葬礼,还特地为它们立了块木头碑,来寄托我的哀思。
后来,我又养了一只麻猫咪,给它取名“喵喵”喵喵来的时候像只小老鼠,声音也小的几乎听不见。一个月后,它能上凳子了,能与我们共进晚餐了。我每天织毛衣,它就抱着我的毛线球到处乱滚,欢快的像只皮球;我做饭时,它就蹲在凳子上目不转睛的等开饭,趁我不注意就用爪子去挠碗;我们上床睡觉,它就一个箭步抢在我们前头,跳到床上去快二十年了,喵喵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女儿上小学时,我也把它送人了。猫咪送出时,足有三尺长了。后来,只要碰到那家养喵喵的人,我都要打听喵喵的情况,就像放不下一个送人的孩子。
再后来,我还养过两只小白兔,我给它们取名大白和小白。买它们时,我正好放暑假,我和女儿天天带它们到楼下散步,带它们去吃青草;还给它们在阳台上搭了个窝,我每天下班都给它们带好吃的,不到半年,它们的身高体围都长了一倍多。最后,越长越大,我没地方养它们了,就把它们送给姚老师的儿子玩;姚老师的儿子玩腻后,又把它们送给了陈师傅。据说,陈师傅不久就把它们杀的吃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好长时间睡不踏实。呜呼,我的大白小白。
再后来,我又给女儿买过两只小黄鸭。女儿放学后总是把水池装满水,看小鸭子游泳。看着小鸭子扑腾扑腾的划水,女儿也咯咯的笑个不停。女儿快乐,我就快乐,谁知不久,长得胖胖的小鸭子莫名其妙的死了。为此,女儿伤心了很久,我这才给它买了黑妹。
黑妹送人后,我们家再没养过动物,就让黑妹永远占据我们心灵的某个角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