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谭震雄家的装修虽然不显山不露水拒绝走奢侈路线,但面积却是不小,而且小阁楼上的书房与一楼却是很有几分不同,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味道。
书架不算太大,藏书也只是过千,但陈风却注意到书架上的这些书都收拾得很干净,多是线装体的**,也不知道谭震雄是在什么地方搜逻了这么多的好书。
时下,许多暴发户都会在自己家设个书房,藏书也是五花八门,这是装点门面之用,八成收藏的那些书质量不高,而且或许一辈子也不会被人翻开,谭震雄自然与这些人不同,谭震雄的父亲在上个世纪初也是华夏国有名的教育家,所以谭家算得上是真正的书香门第。
书架旁边有一只小圆桌,谭震雄从书架下面的柜子里取出一套小巧的象棋,象牙制成的,一看就是稀罕之物,放在小圆桌上笑道:“来,先陪我下局棋如何?”
陈风一愣,有些不明白谭震雄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找自己下棋,按理说谭震雄应该对自己的象棋水准有所了解,而且他也看过谭震雄和郑易尘最后下的那半局棋,不是他小瞧对方,事实上谭震雄绝对不会是陈风的对手,估计就算让对方半边人马,陈风也能稳操胜卷。
没有给陈风一点拒绝的机会,谭震雄已经摆好棋子,执黑先走了一步兵,陈风虽然不知道谭震雄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却也不再多想,正襟危坐,而一坐下来,身上的气势也就变了,大有西楚霸王的悍彪之气。
谭震雄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棋力有些让陈风吃惊,虽然最终凭着一股强大的杀气将黑子逼得认输,陈风却看出来了,谭震雄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水准比与郑易尘时又高超得多了,而且每一步都很有深意,不管是以凶悍著称的车,还是诡奇的马,或是不起眼的兵和被常人视作鸡肋的炮,都被他运用得很纯熟,各子之间的配合也堪称精妙,说得明白一点,就是很有王者风范。
陈风没有让棋的习惯,不管与三岁孩童下棋,还是与八十岁高人对垒,他都一定会尽全力拼杀,不留后手,有时候甚至不留后路,而他所擅长的依然是车炮之间的配合,对诡奇的马和不起眼的兵,不是不用,用得少。
将棋子收起来,谭震雄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看着陈风,道:“陈风,我听说过你的一些事情。”
不知道谭震雄这话是什么意思,陈风自然不好接话,只是微微笑了笑。
“你是个人才!”谭震雄难得的夸了一句,他活了几十岁,还真是没怎么夸过别人。
陈风倒是有些羞涩的笑了笑,与刚才的杀虐之风有所不同,谭灵菲有些小心的端了一盘水果上来,见父亲与陈风聊得还算投机,终于放下心头的一块石头,对陈风露出优雅的笑容,然后退了下去,什么话也没说。
“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下棋吗?”谭震雄看了陈风一眼,道。
陈风老实的摇头。
“因为你是我女儿的朋友,不管是好朋友还是男朋友,咳咳,其实,我不介意什么师生恋,真正的感情是没有年龄限制的,只是我希望我未来的女婿不是虚伪狡诈的人,同样,也不能是一介草莽,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谭震雄的气势又恢复了原状,有些深沉,更让陈风稍稍有些压力感。
“其实我——”
“你不用告诉我什么,我的女儿我最了解了,我想她虽然不喜欢郑易尘的狡诈和虚伪,却也不会这么快就爱上你,要知道喜欢和爱是有区别的,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知道,我女儿对你有好感,我看着她一天天长大,可以说,这么多年以来,你还是第一个被她主动带回家的男孩,做挡箭牌也好,是真的有好感也罢,我都希望你不要做项羽一般的草莽,要做就做刘邦,有勇有谋,我不看重家世,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和我女儿谈恋爱,我也不想你有勇无谋!”谭震雄微微皱起眉头打断陈风的话。
“谢谢。”陈风诚恳的点点头。
谭震雄也点点头,笑道:“你的棋艺不错,不过,还不算是一个真正的大家,别以为我的棋艺很臭就对棋道一无所知,这么给你说吧,我看过许多真正的大国手们之间的较量,你的水平足以击败绝大多数国手了,不过,你还不算是大家,如果不改进,也很难成为一代宗师,你知道原因吗?”
陈风有些迷茫的摇头,要知道,他对自己的棋艺其实还是很有信心的,否则明知道郑易尘的水平,依然敢公然挑战。
“因为你太刚,缺柔,要知道刚者易折,你今天之所以没败给小郑,是因为他的水准还处在准国手上,如果你遇到真正的大国手,你必定会败。”谭震雄一点也不客气的继续道:“你擅长用车和炮,却不喜欢用马和兵,那是因为你太自信了,这没有什么不好,可是象棋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流传了这么多年,不是你想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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