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名弟子愣了愣,一人低头拱手道:“属下一定会尽快找到这叛逆贼人!”
皇甫心儿没有说话,但是目光却渐渐冰冷了下去,令得两名弟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片刻后才听她道:“罢了,此人行事小心,不将第四卷心法完全参透,她是不会现身的。”
说到此处,她停顿了片刻,又道:“倘若她已参透第四卷心法,你们绝不是她对手,这次五岳山风云际会,她也一定会去,到时候若发现她的踪迹,万不可与她交手,只需传信给我便是。”
“属下遵命!”
皇甫心儿点了点头,转身往绝情殿方向走去,夜幕下一个红衣女子渐行渐远,背影有些孤孤单单的。
待她完全走远后,两名女弟子始才松了口气,一人皱着眉头,小声道:“宫主急于求成,尚未得到第四重心法便开始修炼第五重心法,如此下去,只怕她会……”
“嘘……”另一人立即打了个噤声手势,摇了摇头。
次日清晨,皇甫心儿依旧来替萧尘运功疗伤,就这样以最笨的方法,到第三天时,萧尘气色才勉强好了些,眼角的皱纹也没了,但这些天下来,皇甫心儿的气色却是越来越差了。
这日暮时,萧尘总算迷迷糊糊动了一下,皇甫心儿立即将他扶住,但萧尘仍是睁不开眼,就像被梦魇困住一般,神智十分迷糊,模模糊糊中,仿佛看见李慕雪被红袖转命,烟消云散……
“不……慕雪……”萧尘动了动嘴唇,眉头紧皱了起来,但眼睛依然无法睁开,无法看见此刻扶着自己的人,意识也无法清醒。
本是两个气若游丝的字,但皇甫心儿听着却似锋利的刀刃割在心上一般,双手有些微微颤抖,眼眸里两道红芒一闪而过,越发显得寒气逼人。
她心口一阵剧痛,忽然间哇的一口鲜血涌出,眼前一黑,双手也立即失去力气,往床头晕倒了下去,萧尘失去支撑,也倒了回去,两人就这样紧紧靠在一起,昏迷了过去。
次日清晨,萧尘总算醒了,只闻到一股淡淡幽香,睁眼一看,却不知身居何处,动了动手臂,似是摸到了什么柔软的事物,偏过头一看,见一红衣女子躺在自己身旁,一眼便认出了是皇甫心儿。
“心儿!”
萧尘惊了一惊,连忙将皇甫心儿扶起,又见她嘴角还沾有血迹,脸色也惨白难看,心中更是一惊,掌心真元一凝,便往她肩膀上送去。
皇甫心儿闷哼一声,清醒了过来,睁开眼一掌便将萧尘推开,跟着衣袖一拂,已站在门口,萧尘揉了揉胸口,小声道:“心儿,你……”
皇甫心儿怨怼的看了他一眼,随之目光更冷,冷声道:“一命还一命,从此各不相欠,你没事了就请离开吧。”说完身形一动,已往竹林尽头处而去。
萧尘愣了愣神,许久后才喃喃道:“现在……看也不想再多看我一眼了么?”说完长叹一声,又看向房间里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个小碗,碗里还有一半早已凉透的莲子羹。
“咕叽!咕叽咕叽!”
咕叽兽突然跑了进来,萧尘轻轻一笑,自然能猜到怎么回事,问道:“咕叽兄,我睡了几天?”
咕叽兽眨了眨眼,将前爪伸出,张开毛茸茸的爪子,表示五天,萧尘轻轻一跃,下了床榻,那天他连日赶路疲惫不堪,故中暑晕倒了,现在只感神清气爽,仿佛功力也恢复了几分。
当下他去到外面,见附近都栽满了竹子,清风吹过,竹叶飘落潭水,景致颇为清幽,便在这附近随意逛了逛,到下午时才离开,到达谷口附近一座花木林时,听见远处竹林有幽幽琴声飘来。
萧尘走了过去,见抚琴人是皇甫心儿,瑶琴却非当初自己所赠那张,皇甫心儿止住了琴音,冷冰冰道:“你怎么还没走?”
“我……我是来向你告辞的,你还好吗?”
皇甫心儿不言不语,继续抚琴,也不抬头看他,萧尘自己一个人没趣的笑了笑,说道:“那么……在下告辞了,皇甫……皇甫宫主。”
当说出皇甫宫主四个字时,他心口忽然一阵剧烈绞痛,似万箭攒心,为掩饰痛楚,他立即疾步往谷外走了去,皇甫心儿琴音也停了停,但脸上依旧无波无澜,又开始一声一声抚琴。
然而琴声却是越来越疾,她双手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狂风骤起,冷冽呼啸,阵阵刺耳琴声传出,震得附近竹子颤动不休,竹叶飘飘扬扬飞落。最后“铮铮铮”几声,琴声终于止了,七根琴弦,也断了。
风,也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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