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荀局长问你话呢!”旁边有人不耐烦地道。这一次出来,为了不泄露金矿的秘密,荀国辉自然是不能对外说是国土资源部的华北司司长,司长亲自出马,那肯定是有大事,肯定就会有有心人注意他们的行踪,那样的话,也许会多不少麻烦。金矿这东西,对于普通人的诱惑力太大,荀国辉可是知道,在国家的那些金矿外围,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整日里洗砂,就为了得到那一粒粒的金砂,不夸张的话,每年报上来的命案就是好几十件,这毁尸无痕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果沟子村的这个金矿,按方明远的话说,那可是个大金矿,他们只是找了找,就拿回来一块七斤四两半的狗头金,这要是消息传了出去,还不知道会生多少事非。所以在能够确保金矿安全前,半点消息也不能泄露出去。所以出来之前,大家就统一了口径,只说是京城警察局的副局长办案外出。
“局长?”何永立这心里更是惶恐,京城市政府的局长,那级别可是比得上其他省里一般城市的市长了,甚至于可能还要高。他现在脑子都发蒙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怎么出口气都会撞上这样的大官。
“荀局长,这是误会啊,误会啊!”何永立心慌意乱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往日里也算是口若悬河的他,此时就仿佛舌头打了结一般,将“误会啊”三字翻来覆去地说。听得荀国辉好不耐烦。此时这招待所大门外,已经围拢上了不少赤县的县民,大家一个个驻足在圈外,看着何永立和王队,小声地指指点点,不少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颠簸了一路了,虽然是有车代步,但是已经年过四十五的他,现在也是腰酸背痛腿隐隐地抽筋,如果说这事不是涉及到了方明远,他早就交给了手下人去处理了。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站在这寒风凌厉的街道上,看这位何经理来回地念叨。
有心不管吧,日后回去了,方明远和苏浣东歪歪嘴,池副部长就是再关护自己,也得训斥自己一番。人家苏浣东那可是铁道部的部长,在国家部委中,论起职权和社会影响力来,绝对是前五名里的大部,而且谁都明白,铁道部这几年来的工作业绩光辉耀眼,苏浣东的未来一片光明,只有傻瓜才会没事干去得罪人家。而且这方明远这一次也是有功于国,哪怕那个金矿的储量有限,但那也是金矿!一笔巨大的财富,人家发现后就立即上报国家,于情于理,自己都不能慢怠了他。
荀国辉心里很明白,这一次池景钰之所以要自己亲自带队出来,也是因为这个金矿的发现干系重大。如今国土资源部的老部长,眼看着就要到退居二线的年限了,部里这几位副部长对那个位子可都是眼巴巴的,池景钰虽然是最有资格接任的人,但却绝对不是唯一的一个,他可不比苏浣东,升任铁道部部长那是众望所归,铁板钉钉的,所以这个金矿的发现,从某种程度来说,可以决定池景钰未来的高升前景的!可是丝毫马虎不得的。
“好了好了,明远,这里也不是说话的所在,咱们先进招待所,我一定给你问个清清楚楚,还你一个公道!”荀国辉郑重其事地道。
方明远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异议,反正在哪个问话不是问,他何永立还能反了天不成?
荀国辉留下了一名工作人员呆在车里,几人带着已是面色青白的何永立几人向招待所的大门走去。
刚走到门前,从招待所旁边的人群中,突然蹿出来了三个人,一名破衣烂衫的中年妇女带着两个同样是衣衫褴褛的五六岁孩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了荀国辉几人的面前,扑通跪倒在地,大声地叫道:“首长,我们冤枉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禁令荀国辉他们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就连何永立都吓呆了——这女人该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吧?自己可是已经有把柄在对方的手里,这账还未算清,这女人又来落井下石的?
方明远也有些惊呆了,这拦路喊冤前世里倒是听说过不少,但是亲眼目睹这还是第一次。看那女人蓬头垢面,满脸的灰尘,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那两个孩子更是脏得和泥人似的,连性别都分不出来,这心中不由得一软,扯了扯荀国辉的衣服道:“荀叔叔,带进去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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