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真的吗?”原本还慵懒地头挨头互相靠在一起的三副骨头,突然间挺直了腰杆,双眼一亮,各自飞奔回自己的房间,梳洗打扮。
“如果你老爸天天来就好了,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是啊。”姜英尚扭扭脖子,耸耸肩说“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了。”顿了一下“我们来继续刚刚还没有办完的事吧!”
“不不太好吧。”金秀真冒着冷汗,惨叫一声,抱头鼠窜,只留下一句,
“不要打我的脸。”“牛排要七分熟。”
七分熟?这要怎么煮啊?
“虾要半生不熟。”
半生不熟?这虾还能吃吗?
“加一点点糖,但又不能太多。加一点点盐,但又不能太少。”
那究竟要加盐还是要加糖啊?
“鸡的上半身要去毛,下半身要去皮。”
拜托,哪里才算是上半身,哪里才算是下半身啊?
“好了,刚刚我说的那些都记住了吗?”老妇人问。
金秀真拿着笔和记事本,佯装很认真地记录着:“都记下来了。”
“嗯,很好。”老妇人对她的认真甚为满意,又叮咛了几句后就走出厨房。
“唉。”垮下肩膀,环视着满桌的菜料,她感到全身乏力,不知道该从何入手。
这样的菜谁会做啊?谁来教她做啊?谁可以帮她做啊?姜浚一,姜英尚的老爸,这房子的男主人。40出头的年纪,给人的感觉是沉稳而精明,抿紧的唇则透露出他严苛的一面。一张算得上好看的脸,最突出的是那双桃花眼,瞧瞧他旁边那三位臭女人,不难想象他的桃花早已泛滥。总之,他全身上下洋溢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夹了一口菜,扫了一眼站在后面的金秀真。
“新来的?”
“是的。”老妇人低垂着头,弯着腰回答。
“嗯。”他把筷子搁置在一旁,双手抵在下巴“全拿下去重做。”
重做?他有没有搞错?为了配合他刁钻的胃口,这一餐她可是绞尽脑汁,死了好些脑细胞才勉强做出来的。现在他简简单单一句“全拿下去重做”就想抹杀她所有的努力,她说什么也不要。
“我不要。”金秀真鼓起很大的勇气拒绝。
“你说什么?”桃花眼一瞪,姜浚一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反对他的话,而且还是一个小小的女佣。
“我、不、要!”金秀真再次声明,毫不畏惧地迎视他。
两只眼睛对两只眼睛,她才不会输给他哩。
—不是现在气氛不佳,场合不对,姜浚一会很欣赏她的胆量。他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没必要因为一个黄毛丫头而动怒,他收起怒容,拿出在商场上一贯的冷静:“这就是你对待主人的态度吗?”
“女佣也是人,也有说n的权利。”
“好,很好,你明天不用来了。”
“好啊,我求之不得。”金秀真还没来得及说出这句很有气势的话,坐在他身边的三个女人就争先恐后为她帮腔:
“浚一,人家不依了,我们就是喜欢她那个调调。”
“是啊,你又不能天天来陪我们,有她在,我们才不会无聊。”
“好啦好啦,不要生气嘛。”
“这”三个心爱的女人软言软语地相劝,动摇了他。他转念一想,她们说得没错,平时工作忙碌,确实疏忽了她们的感受,也许留下这个女孩可以帮她们解闷。不过,他说出口的话,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他面露难色,说不出挽留的话。
一直做着旁观者角色的姜英尚,适时地放出台阶给他老爸:“爸,看在我分上就算了吧,她是我同学。”他舀了一口汤,嗯,味道不错啊。
“咳,咳。好吧。”姜浚一清了清喉咙“这次就算了,大家吃饭吧。”星月为伴,轻快地哼着不成调的歌儿,金秀真在花园的草地上拿着水管洒水。突然间有人从后面抱住她,她吓了一跳,鼻间传来熟悉的气息,她皱了皱眉,左甩甩,右甩甩,怎么也甩不掉粘在她背上的牛皮糖。最后她放弃了,不再挣扎,自动在他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这样令他更加放肆地把头枕在她肩上。
“你给我三位阿姨吃了什么药?”吃完饭后,老爸直嚷着这丫头会巫术,对他三位情妇下盅了,她们才会不停地在他面前说她好话。
她露出笑容,没有回答。其实她蛮同情那三个女人的,守在这间寂寞空虚的大屋里,只为了等候一个不会只属于她们其中一人的男人。
“怎么不说话?”他的唇若有似无地刷过她的耳际,引起她一阵酥麻。
她的手一偏,水管的水失控地淋了她和后面的姜英尚一身。
“好凉!”
姜英尚迅速把水龙头关了,扳正她的身子,拨开她微湿的发丝:“真败给你了,连洒个水都会弄成这样。”责备的语气里带着一抹轻笑,以及无限的宠溺。
“不小心的啦!”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抬眸,同样伸出手拨弄他的头发,不过越弄越乱。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抓住她的手,凝视着她,双眸在月光底下是这么地柔和。
彼此之间的距离不到一个拳头,四片唇渐渐合在一起。
花在舞,草在摇,这一刻地球似乎只为他们而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