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乡政府和黎易的酒馆子门口,也没有看见县长他们那几台小车的影子。
罗亮笑道:“估计这老狐狸害怕事情闹大了,被台湾佬知道,投资就泡汤了,很可能把台湾佬从另一条路先领走了吧。”
“有可能,他们走清平乡,沿嘉陵江边走,风景更好,一样回到县城。”潘文仲说。
“锤子,我还指望县长来还我一个公道!”老罗头气愤的说。
他被铐了,心里一直愤愤不平。
不一会,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屁颠屁颠的跑回来,说县长怕台湾胡老板知道了街这边的闹事,早把胡老板从清平乡那条路弄走了,说是让他欣赏一下嘉陵江的冬日风景。
冬天的嘉陵江边,僻静的沙滩上,野鸭成片,野鸟也越来越多,连白鹤都在这边来安家了,人一走近,呼啦啦一大片飞起来,壮观美丽;清幽明亮的嘉陵江水,缓缓流淌,让人忘却尘世的一切。
“县长不管,不出面,都是他的小虾米在这里跳,我们讨不回公道了!”潘文仲判断说。
“既然这样,大家动手,先把他们的车子掀了?!”罗亮看着潘文仲,故意询问的说道。
潘文仲本就是一刁民,罗亮向他说搞破坏的事情,等于把油泼在干材上面,再点上火。
潘文仲两眼放光,说道:“掀宝马车?掀警车?老子混这么久,还没有试过,嘿嘿嘿!”他满身都充满了力气。
一向沉着的王局心里一跳,这帮人,真是刁民啊,唯恐天下不乱。
王局是个有胆量的人,虽然现在没有手下能帮他,一个人面对几百上千的农民,他也不慌乱,伸手就拔腰上的配枪。
罗亮早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一个缠字诀出,王局的双手好像被万能胶水粘住,竟然凭空挣扎不脱,在那里诡异的涨红着脸,自己一双手在跟自己拼命较劲,就好像他是个头脑有问题的神经病人。
“动手!”罗亮制住王局,干脆的对潘文仲说道。
潘文仲一挥手,吼道:“掀车!”
人群一涌而上,那宝马车如大海中的小船,在滔天的波浪中摇晃就下,没有任何抵抗力的被轻松掀翻。
老罗头脸色铁青,拦都拦不住,把罗亮‘龟儿子先人板板’骂了几十遍。
罗亮不问老罗头,他故意跟潘文仲商量,就是晓得老头是不会同意掀车子的。
他袖手旁观,表明自己并没有动手掀车,这事情是潘文仲动的手,免得今后老头找他啰嗦个没完没了。
他惹不起老罗头,就连躲都躲不起,谁叫他是老罗头的儿子,吃住都在一起呢!
跟着,刘所长他们开来的几辆警车也被掀翻了。
人群的亢奋达到了一种病态的高昂。
大家都感觉从来没有今天这么痛快过。
比过年喝酒吃猪头肉都爽!
“来了来了,县上下来人了,看,是一辆越野吉普车!”有人大叫起来。
“车子下山坡了,转个弯就到了,只有一辆车!”
罗亮人比较矮,他站上一辆摩托车去看,他记得王局电话里说的,调的是武警和防暴大队,绝不可能只是来一辆吉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