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我痴痴地凝视着那个令我朝思暮想的人,几乎以为身在梦中。半晌,我终于回过神来,只觉心里又是喜悦又是酸楚,不由掉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始终还是那么的狂妄自大。
“还恐漫相思,浅情人不知?”怀远笑吟吟地着指了指我身前的芭蕉叶,语带调侃“你说的这个”浅情人“,是指我吗?如果是,那我岂不是太冤了吗?枉我为了某人星夜兼程,归心似箭!”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顺着他的视线,我低头一瞧“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还恐漫相思,浅情人不知”:“懊恼寒花暂时香,与浅情人相似”晕!什么时候写的?我顿时又羞又恼,伸手便扯下那片芭蕉叶,立刻将它毁尸灭迹。
怀远微笑着,也不拦我。他轻扶着我的香肩,一个劲的盯着我瞧仿佛要将我的容颜刻入心版。然后突然咧嘴一笑,神情极之愉悦“早知道出门十多天,能让你”相思“成疾,我一定带你一起去了。”
“你也知道自己出去了十多天?”我挣脱他的双手,不禁嗔怪地横了他一眼“居然连句话也没有,就这么音讯全无的。你,也对,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要跟我交待?”说到最后,我低垂着头,状极哀怨拜托,不要再抠那些字眼好不好?!我快无地自容了!
“哈哈!”怀远笑得爽朗,伸手将我的下巴抬起“别装了,这可不象你的个性,晴儿。你向来都是敢作敢当的,怎么学着扭捏起来了?!”
呀,被他识穿了诡计,可是也化解了我的尴尬那就行了,达到目的就成。过程嘛,就不必太计较了。我索性大大方方地瞧着他,直接问出藏在心底的疑惑“这么多天,你到底去了哪里?!”
“去了趟威远镖局总局,查看了叶孤城的坟,验了他的尸体。”怀远也不隐瞒,坦然地回答我。
“有什么发现吗?”我立刻关心地问“叶家肯让你开棺验尸吗?”要知道这可是在宋朝,他们对死人极为看重,总认为入土为安。况且,他们一直视怀远为凶手,又怎么会让怀远打扰死者?
“我江莫回行事,几时轮到别人同意了?!”怀远笑得极为狷狂,却狂得有他的理由真是个被宠坏的坏小孩啊!
“是,你了不起。能不能不卖关子了?江大侠?!直接说结论吧。”我白他一眼,无可奈何这个人还真不是普通的自恋呢!
“叶三当家不是死于刀下,他是被一掌震断心脉而亡的。死后才被凶手补上一刀。”怀远冷笑“我想,我已经知道叶孤城是谁杀的了。”
“谁?谁会那么残忍?人死了还补上一刀?”我想起叶三哥和我一起的那些日子,不由气愤难当,握手成拳恨不能痛打凶手一场。
“叶三当家五脏俱损,心脉寸断,而身体表面只留淡淡的紫色掌痕。这是青城派的七杀掌中的隔山打牛。相传这种功夫若练到第十层,可隔着豆腐打牛,牛立毙而豆腐不碎。用于杀人,外表根本看不出丝毫破绽,死者神态极为安详。有的甚至面带微笑,所以有个别名叫”拈花一笑“。”怀远说起武术流派,倒是如数家珍。
“现在尸体上留有轻微的痕迹,就是说没练到第十层咯?但也离那不远了吧?我听说一种功夫要想练到化境,除了讲机遇,还要看资质。想必这种高手也不多。”我照平时看电视得出的经验和常理推断下去“那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从青城派中挑出一批高手,再查一下他们那几日的行踪,就能找出凶手了?!就不知道青城派里会这种功夫的人多不多?如果人数太多,查起来可也费时费日。”
“你说得不全对。”怀远对我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因为练这门功夫要极深的内力修为相辅助。练起来也挺麻烦。所以,青城派里学过这种功夫的岂只是不多,简直是廖廖无几,练到第七层的就只有一个。”
“谁?”我马上追问。
“叶大先生。”怀远慢慢地吐出一个名字。
我一呆,惊叫了起来“不可能的,叶三哥是他的弟弟啊!他怎么会?”难道一个人为了钱财,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不禁冷汗直流,整个人不寒而粟。
“叶大先生与叶三当家本来就不是一母所生。两人相差二十岁,近几年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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