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周末的街上,身上都是一对对牵手而过的情侣。沐澈木然的看着他们,唯一的感觉是插在身体里冰冷的性虐道具。
严正均真的爱他么?真的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爱他么?
他一直都深信着严正均爱他,非常非常的爱他,甚至愿意跟他一起死。可是如果用另一个角度去想,沐澈却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傻了?
所有的话都是严正均在说,说爱他,说因为爱他所以想折磨他,说因为爱他所以想让他变成条狗。
一直以为严正均是为了他才跟方天诚还有锺禾闻闹翻,但是谁又能证明他不是自己厌倦了,想要自由了?也许他早就厌倦了、想逃脱了,只是他的出现正好给了严正均一个看上去很伟大的借口。
那天他跟严正均一起拿着药瓶以为会死的时候,严正均真的让他很感动,让他深深的坚信严正均愿意为了他去死。可是一但对他充满了怀疑,这一直是他最最坚强的后盾突然变得最是可怕──方天诚和锺禾闻想要弄死的人,本来就是严正均,而他只是被牵连进去的。是他愿意为了严正均去死,是他愿意陪着严正均一起服药自杀!严正均为他付出过什么?花钱养他?为他不去碰别得奴隶?
沐澈突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这样为他付出的理由,自己为他辞了工作、放弃了独立的能力、把所有的时间和心力都用在了学习怎么做ài上、跪在他的脚边服侍他,为他放弃自我放弃所有的尊严,但是严正均为他放弃过什么?
可怕的念头一但探头就一发不可收拾,沐澈知道自己不该继续想下去,他应该继续做一条什么都不会思考的狗,然后回家去接受主人的惩罚,竭尽全力的去乞求主人的原谅。这半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不是么?他也过得很幸福不是么?
但是如果有一天,严正均突然不想要他了他就会变得一无所有,甚至连怎么活下去都不知道。他没有工作、没有钱、没有朋友、没有梦想、没有希望他什么都没有。
他只能拼命的乞求严正均的施舍,像条真正的狗一样即使被踢一脚被打一巴掌,还是要拼命的摇尾巴。因为他只有这个主人,除了这个主人他一无所有,连他自己都没有了──他已经被男人的调教完全的抹杀掉,剩下的只有一条为了男人而活着的狗。
这太可怕了即使在暖和的阳光下,沐澈依然浑身冷颤的直发抖。
“沐澈!”
背后突然有人叫自己,沐澈有点木然的回过身,看见了那个让他害怕到直发抖的主人。
严正均似乎碰上了什么急事,还没来得及跟沐澈说什么就已经牵起他的手扬手叫了辆出租车,让他上车后也跟了上来,然后跟伺机报了公司的地址。
“公司刚刚打电话来,说有要紧的事要我处理,这些家伙,一天都不让我清静下来。”严正均扯了扯领口,有点热得开了点窗吹风,又回头看着沐澈“你热不热?”
严正均温情脉脉的询问就好像刚刚的事都没有发生过,没有对他生气,没有对他说过狠心的话,没有狠心的扔下他一个人走。
“怎么了?”一开始就看出沐澈不对,现在沐澈看着他的样子更是越来越有问题。
“你不是回去了么?”
严正均握住了他的手“别傻了,我怎么可能把你身无分文的一个人扔在离家这么远的地方,更何况,你身上还带着那些。我一直跟在你后面,怕你有事的时候我却不在。本来想等你累了再带你回去的,不过公司突然来了电话,我必须过去。又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外面,所以带你一起过去。”
原来他一直没有离开过?
沐澈突然懦弱的哭了起来,手心紧紧的抓着严正均衣服的下摆,死死的抓在手里不想放开。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用离开来惩罚我,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只有你,只有你一个啊!
沐澈就这样无声的哭着,而严正均没有说话,只是安抚的一遍遍抚着他的后背。
在沐澈的情绪快要崩溃的时候,严正均都会放下一切去安抚他,即使是在调教或者惩罚的过程中,严正均也会立刻安抚沐澈,让他清楚的感觉到,他可以依靠的主人就在身边。
转眼就到了公司,严正均带着沐澈进了办公室,把急着想报告的手下全都关在了办公室外面。坐在舒适的单人沙发里,把沐澈像个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坐在腿上,严正均低声到“沐澈,我们谈谈好么?”
这是严正均跟沐澈之间的约定。主奴游戏中,奴隶的一方是处于完全的弱势,各种的折磨凌虐不只是折磨奴隶的身体,同时也会扭曲奴隶的心,但是奴隶却连表达自己的感觉的权力都没有。所以严正均跟沐澈约定,如果心里有什么不对,只要说谈谈,主奴游戏就暂时中断,沐澈不再是奴隶,严正均也不再是主人,他们只是两个平等的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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