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端康艰难的爬起,跌跌撞撞往浴室走去。
却不料头皮猛的生疼,长发已经被高大的男人一把抓住,顺势一甩,他站立不稳的跌倒在雪白的长毛地毯上。
随即皮鞭劈头盖脸的抽来,他躲闪着,支撑起疲软的身躯试图爬走,可恶毒的皮鞭如影随行,细韧的鞭梢抽打在裸露的肌肤上,带起串串的血珠,洒落在雪白的地毯上,更引起男人噬血的欲望,皮鞭更是抽落到身体的各处。
再也无力爬行,端康跪趴在地毯上,紧闭上眼睛,泪水滚滚而下,细瘦的身躯随着每一次皮鞭的落下而颤抖。
古东旭愤怒的扔下皮鞭,这个贱人!为什么总是反抗他!
浑身冒出寒冷煞气的男人倾下身,大手伸向他的头顶,抓住他乌润的发,强迫他抬头看向他冰冷的眼,抬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纸文件:“别忘了,你们家和我签过合同,你要到我们古氏集团工作,如果违约,我不介意把你的父母告上法庭!”
将合同摔到他脸上,男人转身离去。
“还有,别想逃跑,这里的保安措施是很严密的。”
砰!男人甩门离去,隐约听到他对门外的保镖说道:“叫张大夫来,康康受伤了。”
端康捡起地上的合同,艰涩的一笑,何必呢,何必拿父母逼我,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小人,我只是承担不起你的爱而已。
环顾四周,密闭的空间,连窗户都没有,墙壁包着软塑料,没有任何的电源,镶嵌在墙壁里的电视屏幕外还罩着防弹玻璃,连遥控器都没有,想看的话只要通过传话器做个手势会有人专门给他换台,连传话器都在房顶。
苦笑一下,好高级的病房呀,给高危的精神病患者住的吧?
还没笑完,门又开了,过来了古家的专职医生张显和两个保镖。
看到保镖手里拿的东西,他的苦笑更甚。看来东东哥是真的舍不得他死呀,不止给他注射精神松弛剂,还有肌肉松弛剂,虽然只是微小的分量,也足以打消他自杀的可能。甚至怕他嚼舌自尽,还专门给他定制了电子密码的口衔!也不想想自己哪里有咬断舌头的力气!
进门的三人早已经见惯这个瘦弱的人血流满身的场景,只是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自从这个人回来后,总裁的怒气是转移到他身上了,可他们一样没有好日子过,真不明白这个人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总能惹那个阎王一样的人生气,还只是受皮肉之苦,不象他们,随时都可能被分尸。
打个寒战,其中一个保镖拿着口衔走近“对不住了,胡先生。”
任命的张开口,任他把口衔塞入口中“咯”的一声上锁。密码只有东旭知道,所以就算端康双手自由,他也无法把口衔取下。
等他把口衔戴好,张显也扶着端康走到浴室,端康拒绝了他帮他清洗的好意,用手势示意他稍等就好。
没有浴缸,因为男人怕他溺死。
打开花洒,抬头任水流冲洗着被男人掌掴的红肿的脸,做的时候他又反抗了,所以被男人毫不怜惜的甩了几个耳光。
水流顺着闭和不了的嘴唇钻入喉咙,端康被水流呛着,他弯腰咳嗽着,酸涩的泪水又被逼了出来。
抬眼看到占据整面墙的强化镜,镜子里一个长发的瘦弱男子在弯腰咳嗽,纤细的四肢因无力而颤抖着,长发的掩映下,间隙中露出红肿的脸,含着银白色口衔无法闭和的唇,咳呛而出的水液连同泪水一起滴落到地上——
转过身,不忍心再看这个可怜而懦弱的男人,却在转身的瞬间看到自己背上被剥去皮肉而留下的文身:无数条锁链的捆绑下,两柄双刃剑插入一个大大的“东”字里。颤抖的手抚上去,东东哥,这就是你现在的心情吗?被锁链束缚住的,锥心的疼痛?
镜子的后面,也有一个人在抚摩着这个文身,我的!这是我的!属于我的标记!属于我的人!
隐藏下强烈的占有的眼神,男人收敛起凌厉的气势,转身优雅的坐回沙发,端起几上的红酒,轻轻摇动,俊目却一直追随着镜子里一无所知的人。
看他痛苦的俯下身,将肿胀不堪的后穴重新撑开,清洗干净,然后擦干身体,出去趴在床上让张显给他检查,上药。身上的鞭伤也涂上了药。
见他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入枕中,男人忍俊不禁,这个康康啊,总是那么怕羞,虽然都已经这样做了三个月了。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有些表情。
薄唇轻沾酒杯,深红的酒液滑入口中,男人深如潭水的眸中闪过一丝算计。
这个人,身心都要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