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抱着安琪,在蝶儿地带领下,进入二楼安琪的香闺之中。
梁天不明白,安琪的家人明明知道她身体孱弱,为什么还要将她的卧室设在二楼。
起初他当然不懂得怀中少女的追求。
走上楼来,他才明白:
安琪的香闺正对着院中的樱花树,走出门来,凭栏而立,她便能触及这些心仪的美丽。
少女的香闺简洁素雅,并没有豪门千金应有的奢华亦或是高贵。
处处透着粉红的装饰,柔和的色调给人一种温馨而柔美的感觉。
梁天弯下腰,将安琪轻轻放在床上。
就在他直起身时,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安琪紧紧抓住,而躺在床上的少女此时睁着清澈的双眸看着梁天,眼眸中尽是担忧与乞求。
安琪的眼眸,如同她的青丝,闪亮着银色。
轻拍少女的纤纤柔荑,梁天温柔地笑道:“琪琪放心,哥哥不走,哥哥就在这里陪琪琪。”
安琪听到梁天的保证,这才松开了手。
梁天为少女除下粉红色的绣花鞋。
她的一双纤足包裹在白色的绵袜中,如同一对受惊的小白兔,微微蜷起。
梁天的心中却是一片澄澈。
轻轻拉过被子为少女盖上,梁天随手拖过一把红木椅坐到了床边。
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女眼中的欣喜,梁天默默地将被角往里折了折。
安琪似乎已把这个刚认识的家伙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一扫那种面对生人时的羞怯,不老实地将皓腕从被中伸出,抓住了梁天的手。
入手冰凉,带着一丝女孩特有的细腻触感。
蝶儿一直在一边苦着脸,大概她在担心等会夫人知道琪琪小姐差点又昏倒在楼外后会给她的惩罚吧。
梁天看着显现出顽皮的安琪,会意地握紧她的手。心下一动,他轻轻地对安琪说:“琪琪,我现在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帮你检查一下,你不要动弹,知道吗?”
安琪乖巧地点点头。
梁天便伸出左手的食中无名指搭在了安琪右手的腕脉上。
闭上眼,梁天细细体会起手下的感觉来。
安琪和蝶儿没想到梁天所谓的检查就是这个样子,都瞪大眼看着满面严肃的梁天。
刚搭上手,梁天的眉头便深深皱起。
少女的腕脉微细欲绝,寸关尺三部脉却只能摸到两部,尺部根本没有脉象可寻。
按照脉经上所言,此乃无根之脉,是大危之兆。
脉无根却不同于水无根,无根之水天上来,无根之脉则只能往天上去了。
细细体会着安琪腕脉的律动,梁天并没有急着下判断。
医圣张仲景在伤寒论序一文中就说过:
“观今之医,不念思求经旨,以演其所知,各承家技,终始顺旧。省病问疾,务在口给;相对斯须,便处汤药。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人迎趺阳,三部不参;动数发息,不满五十。短期未知决诊,九候曾无彷佛;明堂阙庭,尽不见察。所谓窥管而已。夫欲视死别生,实为难矣!”
这段话就是这位汉代名家有感于一些极功尽利追名逐利丝毫不将病人安危放在心上的庸医对待病人不负责而发。
约摸过了近十息的时间,梁天终于发现安琪的腕脉不但微细而弱;并且一呼一吸之间,应阳而生,应阴而无。不过其中的区别很小,若不是他严格按照医圣所嘱,也无法发现其中的奥妙。
然则梁天却只希望自己没有发现这一点,因为这种情况只能让他眉头皱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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