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样了,你再哭的话,肚子里的小子可会笑话他娘亲,说他娘亲是个爱哭鬼的!”自从上次魏大夫为云然诊脉,说云然这胎是宜男之象之后,李暄经常用“肚子里的小子”这个词来叫孩子。
“万一是个女儿怎么办?你整日地叫她小子!也不怕她生你的气!当年,大夫也说萧夫人的胎象是宜男之象啊,还不是生了萧凝心出来?”云然抹去眼泪,嘟哝着道。
“你相信血缘之间的这种感应吗?”李暄抚摸上云然的肚子,感觉到里面的小家伙在轻轻地游动,他心满意足的说道:“我有感觉,你这次怀得一定是个小子!”
“他在我肚子里,我这个做娘的都还没有感应到呢,你倒是先感应到了!”云然觉得好笑,终于是不哭了。
看见云然停止了哭泣,李暄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泪了,他将耳朵贴到云然的肚子上,一面听着孩子的动静,一面说道:“小子,你快出来吧,你看你把你娘弄得,整日里哭哭笑笑的!”
“人家才六个月呢!你就让人家出来,再等等吧!”云然也笑着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可是转瞬,她又伤感了起来,说道:“就是委屈你了!”
“我有什么可委屈的?”李暄在云然的肚子上小啄了一口,又在云然的唇上碰了一下。
“外面传得那样难听……”因为外面人说得话那样难听,云然自己都说不下去。
“那又如何?从我小的时候,外面对于我的流言蜚语就没有断过,不是吗?说我什么的都有!要是太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眼光,我们还怎么将日子过下去?”李暄笑着将云然在自己的怀里抱好,关于外面的那些流言他听得比云然还多,尤其是在上朝的时候,同僚看他的眼神都格外异样,都尽量跟他保持距离,好像他是瘟疫一样,碰到就会惹祸上身。
更可恶的是祁胤行,每次在朝堂上,不管是什么,他总要让李暄发言,让他提出看法,拟出对策,可是每次当李暄长篇大论,头头是道的说完之后,祁胤行又压根不采纳他的策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祁胤行是在故意为难李暄,于是乎,他们就更加相信外面的流言蜚语了,世人已经将一顶摘也摘不掉的绿帽子扣在李暄身上。
当然,李暄只是将这些都埋在心里,从来没有告诉过云然,只是他有预感,这不过是祁胤行报复他们的第一步,未来祁胤行一定还会做些什么来报复他们。
以前,祁胤行还只是王爷,还要顾忌皇上的存在,不能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可是现在祁胤行已经登上九五之尊,站在权利最顶峰的他,已经可以主宰一切,李暄不过是小小一个景昌侯,他已经可以随随便便就让李暄覆灭,但是祁胤行又好像不会这么轻易地解决李暄,他好像在玩一场游戏,要让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像猫抓老鼠一样。
从那以后,祁胤行开始频频宣李暄入宫,而且都是在入夜时分,每次李暄一进宫,祁胤行就会让李暄在宫里呆上一夜,却又不召见他,只是交给他一个棘手的问题,让他拟定对策和方案,要是写完了就在御书房等着,等着祁胤行第二天起来御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