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原庭培撂话。
“尽管去。”侯希文一点都不怕。“你没有证据,孅孅不会相信你的。”她已经非常信任他,甚至此信任原庭培还要信任,不管原庭培愿不愿意承认,这都是事实。
“我会让她相信。”他无法一手遮天。
“随便你。”侯希文耸肩。“别说我没有警告你,你现在说我任何坏话都对你不利。”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又是事业上的最佳帮手,就算目前原庭培是罗孅孅的男朋友,也要礼让他三分。
“我不相信孅孅会这么固执。”原庭培对女友有信心。
事实证明,他错得离谱,罗孅孅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认为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希文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他为人最正派,才不会和小混混挂勾,庭培哥一定是弄错了。
“这是我亲耳听到的,难道还会有错吗?”他特地来警告她小心侯希文,没想到却被指责为神经过敏,真是气煞他了。
“庭培哥,我知道你一向就不喜欢希文,但你现在指控的这件事,会对他的名誉造成很大影响,我希望你能跟他道歉。”她不相信他的话就算了,还要他跟侯希文道歉,原庭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认为她疯了。
“你不相信我的话。”难怪侯希文这么自信,她根本已经被他洗脑,心中只容得下对他的信任。
“我没有这么说。”她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我只是觉得你对他的成见太深”
“这不是成见的问题!”他气到对她狂吼,罗孅孅吓一跳,不明白原庭培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
“庭培哥,你先冷静下来”
“该死!”教他怎么冷静?“他在计划吞掉你的公司,你到底有没有知觉?!”
显然没有,从她然睁大的眼睛,就可以看出她丝毫不这么认为。
“算了。”他放弃。“反正我在你的心中没有任何地位可言,你爱怎么信任他,就怎么信任他,我不会再管你了!”
说完,他气得甩门离开,罗孅孅只能在他身后无助地喊他。
“庭培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想到原庭培离去时受伤的眼神,罗孅孅就觉得不安。
棒日,罗孅孅和侯希文一起到原庭培的公司开会,原庭培如往常一样参加会议,但却未开口说过半句,就算神经再迟钝的人,也知道他在生气。
至于让他生气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他的女朋友罗孅孅。
大家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这个时候最好别乱说话,免得莫名其妙成了替死鬼。
本该活泼的会议,搞到最后像在演“沈默的舰队”没有人愿意开口。
“散会!”
好不容易,业务经理一刀结束大家的痛苦,大家飞也似地冲出会议室,就怕被严肃的气氛闷死。
“希文,你先出去等我,我有话跟原总裁说。”罗孅孅决定先主动跟原庭培求和,不想他们两人一直僵持不下,毕竟他们是情侣,没有什么事情不能谈的。
“那么,我先出去了。”侯希文不晓得罗孅孅想做什么,不过从她急切的表情可以感受到事情不妙,但他决定静观其变,且战且走。
侯希文离开后,偌大的会议室又只剩他们两个人。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原庭培冷冽的语气可比冰块,罗孅孅不禁畏缩了一下。
“我、我想跟你道歉。”她已经好久没听过他用这么冰冷的口气讲话,感觉好难受。
“你需要跟我道什么歉?”他嘲讽地笑笑,还不准备原谅她。“你需要跟我道歉吗?不必!你只要好好和你的侯希文合作,充分信任他就行。”
原庭培没讲两句话,就不想和罗孅孅继续说下去,推开椅子就要离开会议室。
情急之下,罗孅孅只好从背后抱住他。
“庭培哥!”她抱得紧紧的。“你不要生气,先听我说嘛!”
罗孅孅一撒娇、二还是撒娇、三绝对是撒娇的战术果然奏效,花不到几秒原庭培便怒气全消。
“你想说什么?”他的口气虽然不像平时那么温柔,但已缓和许多,罗孅孅终于放下心,慢慢松开手臂。
“我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吵架,我讨厌吵架。”他们好不容易才发现彼此、找到彼此,如果只是为了一场小小的争执分开,太划不来。
“我也不喜欢吵架,但我还是主张话要说清楚。”他可不认为昨天只是“小争执”而已,那是粉饰太平的说法。
“庭培哥”
“我问你,我和侯希文,你比较相信谁?”
这是鸡生蛋或蛋生鸡的问题,她不会回答。
“你们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她只能这么说。
“你还是在乎他。”他是傻瓜,才会三言两语就被她给哄住。
“你要我说多少次,希文只是我工作上的伙伴,和你是不同的。”她从来没有将他们放在等量的天秤,但他怎么都不肯相信。
“这只是你个人的想法。”天真。“你敢保证侯希文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她是不敢保证,侯希文对她的好,早就超过一般工作伙伴,他甚至为她受伤。
“我就知道内情不单纯。”她犹疑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对侯希文的感觉,恐怕也没有那么纯粹只局限在工作伙伴的关系。
“希文并没有跟我表白。”罗孅孅不确定地反驳道,还在思考他的话。
“如果他跟你表白,你会接受吗?”
她会接受吗?
罗孅孅被这个问题问傻了,一时之间答不出来。
“看吧,你的心已经动摇。”没有第一时问否认就有问题,他们玩完了。
“我没有动摇。”她只是要花时间思考这个可能性,他真的想太多。
“证明给我看。”他需要保证。
“证明?”罗孅孅呆愣。“我要如何证明?”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会知道该怎么做。”他用眼神暗示,他想跟她进一步,而且是很大的一大步,端看她有没有勇气跨跃。
罗孅孅的心怦怦地跳,她知道他想和她上床,突破男女之间最后一道防线,这是很肤浅的证明方式,却是她唯一能给的,也是他唯一要的。
“我”她紧张到一直吞口水。“我会证明给你看。”
“真的?”原庭培没有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干脆,有点高兴到过头。
“嗯。”她点头,对即将到来的承诺既期待又害怕,但毕竟他们两人都已经不是小孩,迟早会走到这一步。
“孅孅,我们要走了吗?等一下还得见客户。”侯希文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挑这个时候进来,罗孅孅脸红回神。
“好,我们走吧!”她慌慌张张拿起皮包,醺红的双颊怎么看都不对劲。
“别忘了,你答应过今天晚上要证明。”她已经够慌乱了,偏偏原庭培在他们临走时还提醒她,让她更尴尬。
她双颊发烫地点点头,原庭培一脸得意,侯希文的身体当场变得僵直。
“不送。”原庭培这句话是针对侯希文说的,宣战意味浓厚。
侯希文表面上没多说什么,却在心中暗暗偷笑,恐怕原庭培的如意算盘要打错,因为他的旧情人已经回国,她可没有比他好惹多少。
“原庭培最后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走出会议室,侯希文随即问罗孅孅。
“哪句话?”罗孅孅一时不能会意,等会意了以后,脸又胀红。“哦,那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侯希文端看她的反应就知道麻烦大了,她和原庭培泰半约好了共度今宵,而他必须阻止。否则以罗孅孅死心眼的个性,一旦和原庭培上了床,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之前花的心血也会化为灰烬。
一回到公司,回到侯希文私人办公室,他马上拨通julia的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
“你的动作太慢了,他们今天晚上就要上床。”他难忘原庭培脸上的得意表情,他在跟他宣战,而他会打垮他的。
“今天晚上?”julia在线路那端叫道。“我绝不容许那小表抢走我的男人,我一定会赶在事情发生之前,让brian回心转意。”她向来就不喜欢罗孅孅,总觉得原庭培分太多神照顾她,让她心理很不平衡。
“最好是如此。”侯希文挂上电话冷笑,迫不及待看原庭培要怎么演这场新、旧情人见面的大戏,一定很精彩。
在此同时,罗孅孅接到她爹地远从加拿大打来的电话。
“听说你现在跟庭培走得很近?”
口气一听就感觉得出不太对劲,她父亲明显反对他们在一起。
“爹地”她不敢对她父亲说谎,只能支吾。
线路那头的罗振堂重重叹气。
“孅孅,你应该知道我并不特别喜欢庭培,过去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不会一直麻烦他,但那并不代表我就认同他当我的女婿。”
天下父母心,尤其罗振堂又从小看原庭培训大,他有多花心、对爱情有多不认真,他又不是不知道,当然不放心把宝贝女儿交给他。
“爹地!”
“比起庭培,希文是更明智的选择,我听说希文对你也很好,不是吗?”
他是对她很好,这才苦恼,因为她的心全给了原庭培,再也没有容纳别人的空间。
“孅孅,爹地认为你必须认真考虑你的未来。”罗振堂语重心长。“庭培是个好孩子,但他太花心,一直定不下来,不是一块当好丈夫的料。反观希文,个性沈稳,做事又认真,再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当你的丈夫。”
罗振堂大力推销侯希文,罗孅孅既为难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她也知道侯希文好,自己如果聪明的话,就该选择他,但爱情本来就是非理性的东西,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也长大了,爹地实在不应该再多说什么。”罗振堂是个开明的人,不希望束缚女儿,但也不希望她走错路。
“但是你记住,希文可以带给你很大的帮助,无论在事业或日常生活他都是最佳帮手。庭培他却不能给你什么,弄不好他只会伤你的心,你在下决定之前千万要三思。”
这是一个老父亲的殷殷叮咛,罗孅孅从头到尾就没有任何回应或是反驳,但在她心底,她很感谢父亲如此关心,连在加拿大度假也不忘烦恼她的事,仔细想想,她真是个不孝的女儿。
罗振堂说完这些话以后,随即挂上电话,让罗孅孅一个人去思考消化他话中的涵义。
罗孅孅的心情很沉重,她很重视父亲的意见,希望能得到他的祝福,但他对于她的选择显然有不一样的想法,她该怎么办才好?
“孅孅,华杨的李总来了,他现在正在会客室等你。”
正当她烦恼不已的时候,她父亲推荐的最佳女婿人选出现在门口,催促她面见客户。
就如同她父亲说的,侯希文在各方面都能帮她,也都不吝帮她,他甚至还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一点她到死都不会忘记。
“怎么了?”侯希文察觉到她的神情有异,走近关心。
罗孅孅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答。
“没什么。”只是烦恼。
“我看你精神不太好,干脆我陪你—起去见李总好了。”省得凸槌。
结果,整件case都是侯希文在帮她谈,她根本就不必担心。
她看着侯希文认真的表情和出色的表现,父亲在电话中说的话不断在她脑中盘旋,心情于是更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