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仙心中叹了一口气,放开了安宁的小手,对红了脸颊的女孩儿说:“别闹了,拧我你是不疼,可我疼。你要是再拧我,我就吃你豆腐!”
话一出口,张仙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呢?这话真是他说的吗?顿时有些茫然。
安宁嘀咕了一声流氓,瞪了张仙一眼,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那一眼中包含的异样情愫远远大于嗔怒之意
张仙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头,微微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低头学习的红脸女孩儿,接着写那封预计十页信纸的回信。
张仙的信纸和信封都不是自己买的,而是呢喃定期寄给他,就连邮票都是。用呢喃的话来说,他就是那种抠门到了灵魂里的葛朗台,她不能指望他这样的人突然变大方,慷慨的买一个信封两枚邮票三张信纸给她回信,这种慷慨类似于摸彩票中大奖,不值得期待。
呢喃说,她喜欢自己能把握的事情,信纸信封和邮票,就这么漂洋过海翻山越岭的用一个李宁牌鞋盒子装得满满登登,来到了张仙的面前。
张仙写了一段,又看呢喃的信,嘴角又浮现了一抹笑意,嘀咕了一句:“小妖精。”
“昨天,我泡过雪嫩玲珑的小脚丫,用亮蓝色的趾甲油涂抹我珍珠般粉莹透亮的趾甲,企图以此来粉饰我那阴暗潮湿的青春年华,使之变得亮丽璀璨一些时,我突然间想起了你,神仙。”
“我在想,你此刻是不是也用那兼职的洗脸盆洗你那可以熏死苍蝇蚊子,能够和瓦斯气媲美的臭脚丫子,然后把用过的水净化一下,准备晚上停水的时候再从上到下的用上一遍:洗头,洗脸,刷牙,洗脚,漱口”
呢喃一向都比较犀利,很喜欢把张仙这位“神仙”埋汰得一塌糊涂,这次又是这样,依旧用诗情画意美丽情境来衬托他的粗俗丑陋十分不堪。
张仙琢磨了一会儿,才写道:小妖精,不要以为你好像是在诋毁我,其实你是在诱惑我,我丰富的想象力总是让你灵动的文字有了可乘之机。你从你的头发开始描述,现在已经到了小脚丫,除了你不敢描述的地方,你已经把一切都呈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是不是可以当作这是一种以身相许的表示
张仙就像写论文一样,参照着呢喃的论点来展开他的论述,洋洋洒洒上万言,转眼间就用恣肆大气的行书爬满了十张印着小花带着香气的信纸。
张仙将这些信纸直接两折放入了信封,没有搞那么多的花样,他嫌麻烦,不是不会。
实际上,张仙会叠好几十种花样,什么相思叶,蝶恋花,勿忘我,千千阙歌等等,但再华丽的花样,也不如优美的文字质朴的情感,前者流于表面,后者彰显内涵!
呢喃那个小妖精,就喜欢张仙这个有内涵的“神仙”
两节晚课匆匆而过,张仙让安宁帮他把信扔到邮筒里,他突然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一般这种情况都是他火藏量过低,需要补充火精的征兆,如果不及时补充够的话,体内火气反噬会折腾他半死不活的,匆匆忙忙去了后山。
安宁看着张仙急匆匆背影,还以为他有了新欢,心里头酸溜溜苦涩涩,特别不是味道,她有些幽怨有些哀伤的看了一眼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落寞的随着人潮,穿过操场,往校门口的邮筒走去。
一般无意中伤了别人的那个人,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张仙想不到自己上一趟后山也能把班花给整得差点落泪,要不然他一定会觉得很骄傲,不是他没有同情心,而是男人十之八九都有这样的虚荣心。
能让一个美丽的女孩儿,尤其是带着“花”的女孩儿为自己落泪,那是一个男人或者男生的不朽荣光,无限荣耀!
大概是起了风的缘故,今晚张仙没有打扰到几对卿卿我我的野鸳鸯,自然也就没有看到什么令他火大伤身的旖旎风光,心中颇觉得缺了些什么。
张仙来到天坑底下,掏出随身携带的小盒子,拿出工具弄了三堆三角形篝火,就以那个诡异的姿势蹲下,开始默念火气咒,这是他刚才灵光一闪想到的名字,以后就这么称呼这种晦涩古怪又诡异莫名类似梵咒的音符了。
张仙有些时候是个很懒很懒的人,能用一个字表达清楚的东西,他从来不会用两个字,火气咒就是他图省事整出来的,跟灵光一闪没有狗屁关系,他就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这是他常干的事,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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