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她放心将他的承诺搁在心上,而他也做到了,只是这一回
爱情也可以当成条件来交换的吗?她不能接受风御海因为爱情以外的任何理由而答应娶她,何况,还有黑子
于常安幽幽地闭上眼眸“不,我已经决定嫁给黑子,要不是风御海把我软禁起来,我早就离开了。”
“你爱黑子?”
“是。”她咬著唇瓣,低垂著的头用力的点了点。
“若是如此,当初你为何急著想离开他?”
“我是因为怕自己太爱他,而他不爱我”就像她爱上风御海一样,明智的选择就是离他越远越好。
“他现在爱你了?”
“是。”不管他爱她不爱,至少他是真心要娶她。
“你要嫁给黑子,就注定得当个活寡妇,因为二哥不会放过他,我也不会放过他。”
于常安忽地抬起头来“为什么?”
“因为二哥差一点就死在他手上。”
“你们知道了?”所以,风御海已经知道是她害了他?
“嗯,早知道了。”
于常安突然之间觉得世界就快要在她面前毁灭“他一定很恨我,对吗?是我害了他。”
“这不干你的事。”
“怎么不干我的事?黑子是因为要把我给引出来才会用这种方式!只要我躲著一天不出面,风御海甚至是你都会活在他的威胁之下!”于常安越想越激动,伸手便要去拔手臂上打点滴的针头。
“你干什么?”风淮恩上前制止了她的妄动,温柔但坚定的将她慌乱的身子圈进怀里“平静下来,好吗?不会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得了我跟二哥的,黑子也不会是那个人。”
“会的,会的,只要我不嫁给他,他会杀了风御海!”于常安不安又无助的哭了,压抑许久的恐惧在刹那间汹涌而出,让她再也承受不住,她紧紧抱著他“我不要风御海死,我不要风淮恩,你带我去找黑子好吗?只要我嫁给他,他就不会乱来了。”
“傻瓜,你嫁给黑子也不能改变什么。”风淮恩轻轻的拍著她的背,温柔的安抚著她不安的灵魂“二哥是什么人?他是风御海,风城财团的总裁,得罪的人何止黑子一个?要取他性命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你以为嫁给黑子就能一辈子保护他吗?”
于常安的泪流得更凶了,她不住地摇头“至少,我不要他因我而死!”
“二哥是九命怪猫,何况还有你在,只有你嫁给他才能真的保护他一辈子,知道吗?”
于常安抬起一双被泪水染湿的眸子愣愣的看着他“嫁给风御海?”
这是她想都没想过的事!
“是啊,他的仇家多,你若真的要他长命百岁,那就更应该想办法让自己嫁给他,这样你就可以在他身边保护他一辈子。”
风淮恩的话让她一下子陷入沉思之中,不一会,她又摇摇头“不,我不会嫁给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他会爱上你的。”
闻言,她瞪著他好一会才伸手抹去泪“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没试怎么知道不可能?”
“不要说了,风淮恩。”她不要存著希望然后再承受浓浓的失望,那种感觉太痛苦。
见状,风淮恩适可而止的不再说下去,只是轻轻的拍著她,直到门外闪过的黑影匆匆离去,他的唇边才缓缓地浮现一抹笑意。
他能听见什么呢?最多只是看见他们两个人亲密的相拥在一起不过这就够了,够他捶心扯肺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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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你别喝了!”午夜跟著风御海来到一家常光临的俱乐部,在他要灌下第二瓶威士忌时伸手把酒瓶给夺走,威士忌耶,他以为这是茶不成?就算真的是茶,喝了一大瓶也该饱了,不是吗?
风御海眯起眼看向来人,全身散发出的气息是狂野骇人的“该死的!把酒还给我!”
“二少爷,你真的不能再喝下去了,醉倒没关系,但是你的身体才刚刚好些,这样喝法很伤身”
“把酒给我!”他喝道,压根儿不想听任何话。
“恕小的不能给。”午夜坚定的看着他,硬是把酒藏在身后。
“不给是不?那好。”说著,风御侮一个俐落起身一拳往午夜挥去,趁午夜惊愕的躲开他拳头的小小空档,他另一只手便往午夜身后探去,就要把酒给取回来。
午夜毕竟不是省油的灯,何况现在他对付的还是一个喝得半醉的酒鬼,拳脚一收一放甚是自如万分,只是风御海喝了酒之后多了份狂野之气,想尽办法就是要夺回他的酒,最后午夜乾脆将酒瓶往地上一丢,瞬间酒瓶碎裂,酒气冲天,还引来俱乐部的保镳。
“帮我把风先生带到车上,他醉了。”午夜见众人冲了进来,无视风御海的怒火下了道指示。
“午爷,这”大家都认识午夜,知道他是风城的总管,他说的话等于是命令,谁敢不从?只是他要他们“带”的人是风城财团总裁风御海,根本没人敢上前一步。
“这什么这,你们若不把他扶上车,他要真醉倒在俱乐部里让人给伤了,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知肚明他说的话是对的,这才上前伸手要扶风御侮。
“造反了?”风御海挥开众人的手,拿起一块酒瓶碎片快如闪电的抵住一名保镳的喉咙“想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们!”
“二少爷,快放下手上的碎片,你的手流血了!”午夜紧张的看着他的手掌心不住流下血滴,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叫他们滚!”
“好好好,你们全都下去吧。”
“再拿瓶酒过来。”
午夜皱眉,却也只能认命的听话“听到了没有?把酒拿过来。”
“是的,风先生、午爷。”被放开的保镳吓得匆匆奔出了包厢,众人也一窝蜂散去。
“二少爷,你的手”
“不碍事。”风御侮看也不看手一眼,迳自坐下来,待酒一送上后,又闷著头把酒灌进喉咙里。
唉,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已经第三天了,要是二少爷再这样继续喝下去,迟早会喝出人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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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于常安终于听到远远而来的车声,她慌忙的奔出客厅,正好看见午夜很努力的要把车上的风御海给扶下车。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整天是怎么过的!她担心风御海出了什么事,担心黑子会想尽办法伤害他,担心他受了伤,昏迷在路上没有人知道老天!她整个心思都落在黑子会对付他这件事上头,脑袋空空的什么都不能想、不能做,幸好他回来了!
“他怎么了?”于常安奔上前去,这才闻到他一身的酒气,看见他搁在午夜肩上的手掌心里那道被深深划下的伤口,她不禁皱起眉,出手扶住风御海的另一边。
“于医生,你出院了?”
“嗯,昨天早上就出院了。”要不是为了看风御海最后一眼,替他察看脑部的复元状况,她不会在今天一大早便到风家的别墅等到现在,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会等到醉醺醺的风御海,他不是一向很讨厌人喝酒?“午叔,你怎么让他喝成这样?跟人打架了吗?他手上的伤”
“于医生,二少爷他是自己让酒瓶给划伤的,但他不让我替他处理伤口,已经几个钟头了,不知道会不会发炎?”
“我再替他看看,你先扶他到房里去,我去拿急救箱。”说著,于常安往另个方向走去,再回到房里时,风御海已经被舒适的安置在床上,并换上乾净的白色睡袍,她赶紧上前帮他处理手掌心的伤
“于医生,需不需要帮忙?”午夜静静的站在一旁,看她细心温柔又专注的替风御海处理伤口好一缓筢才开口。
“嘎?”于常安闻声吓了一跳,压根儿忘了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转过头去,她微笑道:“已经弄好了,午叔你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就行。”
“于医生也早点休息。”
“嗯。”于常安点点头,看着午夜退了出去,这才低头在绷带的上方打了个死结,然后起身去浴室弄了盆温水替风御海擦脸。
他有一双跋扈飞扬的俊眉、直挺好看的鼻梁,也只有在他闭著眸子的时候她才敢好好看他,只是他的眉头为什么紧紧皱著?为什么今夜的他如此的不开心?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平他眉宇之间的皱摺,多么想为他分忧解愁呵!宁可见到的是他大声无理的咆哮,也不要看到他现在的眉头深锁。
微微的叹息不禁从她的嘴角轻轻逸出,低下头,一滴泪珠也悄悄地从她眼角滑落
“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伤口,值得你为我掉眼泪吗?”
这个声音于常安一愕,抬起头来,恰巧对上风御侮微眯的双眸“你不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要不是这样,她根本不会单独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