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快点。”
于常安虽然半信半疑,心里紧张得要命,但是此时此刻风御海拉著她的手,却莫名的给了她一股奇异的安定力量。
直到走出黑子的别墅,她才真的相信没有半个人发现他们离开。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上了午夜开来的黑色宾士,风御海看了身后追来的几部车一眼,笑了。
好久没有玩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了,挺有趣的。
“为什么黑子的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不可能不派人看住她。
风御海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脸“谁说没有?只不过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残兵,我跟午夜两个人就可以解决了。”
“其他人呢?”
“黑子去赴约了。”带著一堆精英干部去赴风淮恩的约,哈哈。
从古到今,这种调虎离山的把戏几乎是屡试不爽!
“二少爷,现在该怎么办?”午夜看着身后追来的几部车,当真要捏出一把冷汗来。
这简直是在玩命嘛!他这把老骨头了还跟年轻人在夜里玩飙车大赛!偏偏二少爷看起来还一副玩兴未减的模样。
“打电话给柯林,就说找到黑子了,要他们全力围捕,地点在哈林区三十巷的一家啤酒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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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风家位于纽约的别墅,于常安赶忙拿来急救箱要替风御海处理伤口,他见她一副急慌慌的模样,久违的温暖像道暖流拂过他的心田,竟让他觉得幸福。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把裤子脱下!”
又恢复医生本色了,唉,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可以见到她强悍坚持的一面,否则他真的会以为她是个柔顺乖巧的猫儿,永远不会伸出她的爪子。
他欣赏的瞧着她专汪于手边工作的模样,不由得想像那双柔软的巧手拂过他身体的感觉下腹部像在瞬间被火给点燃,火苗窜烧,连他自己都有点意外光是这样的想像就让他欲火骤起。
于常安等了半天等不到风御海有所动静,却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像是要贯穿她似的落在她身上,忙碌的小手停住了,她缓缓地抬起头来,望见的就是他那双深不见底却又专注火热的眸子。
她的心慌乱不已的跳动了一下便似乎要停止,一双眸子因他越来越靠近自己而渐渐失去了焦距。
“你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他呼出的气息让她有点口乾舌燥,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他莞尔一笑,看着她嫣红的脸“不是要替我处理伤口?”
“是啊,但你得先脱下裤子。”她本来蹲著的身子因他的逼近而慌乱的跌坐在地。
“脱裤子?嗯,好主意。”风御海笑得可开怀了“你要不要帮我?我的手不太方便耶。”
他的手于常安瞄了他的手一眼,她知道他的手之前也受了伤,可是现在看来一点事也没有啊。
“为了去救你,我把绷带给拆了,虽然伤口已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不太灵活,真的。”彷佛看穿了她的疑虑,风御海画蛇添足的加以解释道。
为了救她
他如果知道是她把他害成这个样子,他还会如此温柔对她吗?
“对不起,风御海。”面对他让她自责又难受,她的存在只会危害到他的生命安全,她根本不该跟他回来这里。
“你很喜欢连名带姓叫人?”
于常安莫名的瞅著他。
“我叫你安安不是吗?所以你就叫我御海。”
“我喜欢叫你风御海。”这个名字好壮阔,感觉就像是风中之神,可御风可御海,她真的很喜欢。
“可是我不喜欢。”听起来太生疏。
“那叫海海如何?”海海配安安不是更搭吗?想了想,于常安偷偷在心里笑着。
风御海古怪的变了脸“不好。”
“那就还是叫风御海。”这个男人真罗唆!于常安乘机一把将他庞大的身躯给推离,小巧的身子赶忙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往外冲,边跑还边嚷著叮咛道:“你在这等著,我叫午叔进来帮你脱裤子换件短裤,等等喔,不要乱动,知道吗?”
小巧的身影顿时消失在起居室,风御海被她这么一推,干脆懒洋洋的坐在地上,唇角的笑纹一直延伸到眼角。
“二少爷,你怎么啦?”午夜一进门看见风御海竟然坐在地上傻笑,吓得心脏都快麻痹了,忙不迭奔上前将他扶起来。
这不会是刚刚飞车大赛的后遗症吧?让二少爷连坐在椅子跟地上都搞不清楚了?最可怕的是二少爷竟然还在傻笑
“我没事。”风御海笑着甩开他的手,俐落的跳起身,走到吧台前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灌进嘴里。
“二少爷,你真的没事?”瞧他那俐落不已的身手是没事,但是他脸上始终未减的笑可就大大有事了,他很少见到二少爷笑,就算笑也只是维持几秒钟,哪会像今天一样,都快要跟三少爷一个样了。
三少爷生来爱笑是众所皆知的事,打从三少爷从娘胎出来他就是个爱笑的娃儿,乐观温和,只要不惹恼他的话,三少爷绝对是最温柔的男人,是女人心目中排名第一的白马王子。
二少爷就不同了,他可是一笑值千金,谁有那种本事一大早就付上万两银子博他笑了又笑?
“午叔,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有事吗?”他可是难得心情这么轻松愉快。
“二少爷呃,今天心情很好?”
“是啊。”
午夜没想到他答得这么爽快,心里也不禁感染到他的好心情。
“午叔,你们换好裤子了没有?”于常安在起居室门外叫道,心里兜著、念著的都是风御海的腿伤,她可不能真让他因为救她而成了瘸子,那不只他会恨死她,她也会恨死自己。
替他动完刀的第二天一早,她就已经到医院看过他腿伤的x光片,那里的医生替他处理得极好,应该不至于有任何后遗症,但事有万一,凡事还是得小心才是。
经于常安这一喊,午夜才猛然想起自己进来的任务,但他看了一眼行走自如的风御海,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叫自己进来帮他脱裤子。
“只是个玩笑,逗逗她而已,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整夜,不必再管我。”
“喔,好的,二少爷。”午夜愣愣的看他一眼,缓缓地转身走出去。
玩笑?二少爷竟然跟一个女孩子开玩笑?真是天下红雨了!
“换好了吗?午叔。”在午夜打开门后,于常安慌慌张张的问。
“呃,好了。”午夜点点头,还想说什么时,她早已奔了进去,不久,就听见她生气的咆哮声
“风御海,你这个说谎的小孩!你怎么可以骗我?你的鼻子将来一定会变得跟大象一样长”
声音突地消失了,午夜摇著头走开,脸上尽是止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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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吻她?他怎么可以吻她?
捧著一张像被开水滚过的脸,于常安像只慌乱的兔子般匆忙奔进自己的房里,并把门给锁上。
“安安,开门,”风御海在门板上敲了两下。
她瞪著门板,不安的在床边走来走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要想到刚刚在起居室的那个吻,她就觉得快要被火给活活烧死了。
她已经尽可能远离他了,为的就是不想让自己越陷越深,可是他怎么会突然吻她呢?
“安安!”
又听到他在唤她,她干脆伸手把耳朵给捣住,没听见他的声音,她的心就不会这么乱七八糟了吧?
“快开门!”风御海不耐的在门外低吼。他的吻有这么骇人吗?他只不过情不自禁的轻轻在她唇边碰了一下,她就吓得将他一把推开跑到房间躲起来。
“怎么回事?二哥。”
听见风淮恩的声音,风御海回眸看了他一眼,便旋转脚步走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
“黑子抓到了吗?”
“嗯,不过他会无罪释放。”黑子根本就是直接跟著警察走的,配合得不得了,没有人赃俱获,任何人都定不了他的罪,他何惧之有?
“这是想当然耳的事。”不然他就不叫黑子。
“安安怎么了?受伤了?还是”
“毫发未伤。”风御海打断了他的猜测,并睨了他一眼“黑子的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我身子未痊愈,还得休养好一段时日,这段时间你不要来烦我,知道吗?”
闻言,风淮恩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然后笑得诡谲“你要休息多久?婚礼要延期吗?”
“婚礼?”
啧啧,瞧他那副大受惊吓的样子!
“你不会压根儿忘了这件事吧?二哥。”
风御海挑起眉—瞪了他一眼“当然没有。”
“那”
“到时候再看状况吧。”风御海烦躁的挥挥手。